“殺戮之氣?!”
“此人竟然能夠控製殺戮之氣,他手中那把劍到底是什麼?“
“殺戮之氣,殺戮之氣,能夠控製殺戮之氣的,也隻有那把至尊寶劍戮仙劍了!”
“那是戮仙劍!”
“沒想到有生之年,怎麼還能夠見到這把至尊寶劍!”
“戮仙劍可不是尋常法器,此間有靈能夠感受主人的意識,一旦吸收殺戮之氣,就可以毀天滅地。”
“能夠與戮仙劍對戰而不落下風的,必然也是至尊寶器,那把劍難道是絕仙劍?”
“如此兩把至尊法器,竟然也有對戰的一天!”
“想起當年流傳的那個傳說中,誅仙劍陣可是屠戮仙人的劍陣,沒想到竟然還能夠見到誅仙劍陣中的兩把至尊法器!”
“難怪這兩人俱都是天道選擇之人,他們竟然能夠駕馭這兩把至尊法器!”
眾人之前隻被李廣陵與宗政伯夷展現出來的實力所吸引,沒有人留意到那兩把至尊法器,而如今大家終於認出了這兩把誅仙劍陣中最重要的法器。
想到誅仙劍陣中,人心頭也不由得跟著一顫,那可是真正殺過仙人的劍陣,所謂的誅仙劍陣也是真正的誅仙陣法。
李廣陵搖頭輕歎,“你當真是瘋了,你可知道,如果你真的這麼做,靈界根本無法承受你如此強大的力量,一旦靈界被毀,連你也無法生存。”
其實他知道,不管他怎麼說,宗政伯夷都不會放棄,可是如果他不說,別人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宗政伯夷如今要做的事到底有多恐怖?
宗政伯夷今天根本不是為了殺他,而是要同歸於盡!
殺戮之氣即便可以控製,但是,如果控製殺戮之氣的乃是心智堅定的人,必然不會造成什麼可怕的後果。
宗政伯夷此人卻根本沒有任何顧忌,他瘋狂成性早已對外界沒有任何感情可言,別說是道義,即便是天道,也不放在眼中。
李廣陵並不是在提醒宗政伯夷,而是在提醒遠處的玄冥,如果玄冥想要飛升仙界,那就必須控製住宗政伯夷。
一來是拿到宗政伯夷身上的星象圖碎片,二來是絕不能讓宗政伯夷毀掉靈界,因為靈界不僅是他們生存的地方,也是飛升仙界的起點。
李廣陵雖然知道外界一定有旁人觀戰,但是那些人心性到底如何,根本無法掌控。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可以控製住宗政伯夷,他隻能讓玄冥出手,即便是旁人會斥責他道義不容,以二敵一,但是如今之際已經別無他法。
但是李廣陵失望了,玄冥並沒有現身,他始終沒有察覺到玄冥的氣息,玄冥就好像從這方天地消失了一樣。
李廣陵並不知道,玄冥早在察覺到宗政伯夷的意圖之後,就已經開始行動,他並不是想要幫助李廣陵擊敗宗政伯夷,而是要解決外麵的一些隱患。
李廣陵一心一意想要壓製宗政伯夷,但是旁觀者清,玄冥早已察覺到,宗政伯夷並不是簡單的想要殺死李廣陵,而是想要引起靈界大亂,甚至是毀滅天地!
如果李廣陵稍有損傷,那些觀戰之人可不會袖手旁觀,他們早已被欲望驅使,根本就沒有了道義可言。
隱蔽之處數道氣息消失,但是其他人早就已經沒了顧忌,也沒有人起疑心,他們以為這些人隻是隱匿了氣息,在伺機而動。
沒有人知道,有一個鬼魅的身影,不斷的穿梭於黑暗之中,他從一個黑暗的角落走到另一個黑暗的角落,身後跟著的是一個又一個虛幻的靈魂。
病老鬼是第一個察覺到玄冥動作的,並不是玄冥沒有對他隱瞞,而是玄冥主動在他麵前顯露了行蹤,或者說玄冥第一個找到的人就是他。
玄冥沒有廢話,直接說明了來意,他想要確保沒有人會在李廣陵危急之時出手。
甚至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玄冥不惜動用了收魂之法。
病老鬼自然沒有讓玄冥為難,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動手,早在察覺到李廣陵的實力之時,他就知道自己沒有成功的可能。
玄冥自然不可能輕易的相信他,病老鬼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主動獻上了靈魂碎片,他生生的從自己的靈魄上挖出了一縷殘魂,交給了玄冥,如此表達自己的忠誠。
其他人卻沒有人看透事情的本質,所有人都在等著李廣陵落難,等待著李廣陵奄奄一息之時,一擁而上。
玄冥遊走在黑暗之中,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李廣陵在呼喚他,他也不知道宗政伯夷,如今早已瘋狂到不計一切後果。
宗政伯夷從體內抽出了戮仙劍,漆黑的殺戮之氣在傷口處彌漫,沒有見到任何一絲血色。
“桀桀桀!”
詭異的笑聲猶如幽冥地獄傳來的聲音,李廣陵也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
“你可知這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麼?”
宗政伯夷直勾勾的盯著李廣陵,他早已看透了這個虛偽的世界,這個涼薄的世界,這個令人惡心的世界。
世人知道攝魂教的教主殘忍嗜血,可是世人不知道,他這個教主從一開始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令人惡心欲嘔的一麵。
沒有人告訴他這個世界還有溫暖,也沒有人讓他感受到絲毫的溫暖。
既然這個世界早已沒有了存在的必要,那就讓他來親手毀了它!
他要讓所有人看看,他們麵前這個虛偽的世界到底是如何一點一點被他撕碎的。
這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什麼至尊法器,也不是什麼仙界至寶,最可怕的是人心!
人性的欲望溝壑根本沒有底線,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頭魔獸。
宗政伯夷就是要讓李廣陵看看,他這個拚命守護的世界,真正的模樣。
戮仙劍陣陣輕吟,發出愉悅的嗡鳴之聲,好像感受到了宗政伯夷的心意,濃鬱的殺戮之氣開始彌漫,籠罩著十方天地。
李廣陵不動聲色,意識快速籠罩百裏坡千裏範圍,玄冥一直沒有給他回應,再晚就來不及了。
可他還是遲了,宗政伯夷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