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寒冰蛇王原本在洞門口吸取著洞裏散發出來的寒冰靈氣,潛心修煉著,突然從門外鑽進來一條蜿蜒著的細小的銀色的小蛇。
這小蛇慢慢地爬到了寒冰蛇王的頭前,吐著蛇信子似是在彙報著些什麼。
“嘶嘶——”
“竟然回來了?”寒冰蛇王睜開了自己緊閉著的雙眼,目光之中一陣藍光閃過,對麵的一塊石塊上麵結滿了冰霜,他慢慢地沉浸下來,體內的靈氣達到了一種相對平和的狀態,才終於樹立起來,身形一變化作了人形。
李廣陵早在那小蛇去報信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寒冰蛇王棲息的洞前,出於禮貌,他並沒有直接進去,反而在洞門口等待停留著。
但其實他心底裏的雀躍和迫不及待,讓他總是想要忽略這些繁文縟節,直接去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思考之日間寒冰蛇王就已經從洞裏走了出來,麵上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但是看著李廣陵的目光這有著些許的驚奇之色。
隻是一段時間不見說短不短說長不長,但是對於寒冰蛇王他們來說,不過是眨眼一瞬間,李廣陵身上的修為就又達到了一種極高的層次。
這等天賦就是連他都覺得汗顏。
“你還知道回來啊?”
寒冰蛇王不過是隨口寒暄,下意識的曹峰上兩句,但是李廣陵卻隻是點了點頭,之後就直接進去了。
寒冰蛇王:“……”
既然不理他,又為什麼讓小蛇前去報告……
李廣陵自然是知道寒冰蛇王洞中大概的結構的,事實上其他的一些分岔口他根本就不在乎,也從未去查探過,隻是徑直走了那條通道來到了洞府最深處。
這洞府深處是一個石室,裏麵蔓延著長年不化的冰霜,一層層的冰塊兒落起來,有的還雕刻著精美的刺花兒。
這裏麵的冰都是寒冰,是寒鬱生成之後,外麵蔓延而出的一層凡火燒不化的冰塊兒。
而在這房間正中央的位置,無數的寒冰包圍著一張精美的床鋪。
正是那寒玉製成的寒玉床。
在韓愈床之上躺著,一個人遠遠瞧去,他身上的白衣似是要與他身下的這床鋪的顏色融合為一體,墨色的長發隨意的披在了身下,側麵的半張臉精美絕倫。
李廣陵不得不承認,這世上就是有那麼一種人,隻是一眼便可以驚豔了時光。
李廣陵快步來到寒玉床前,但是在他一尺左右的地方卻停住了腳步,未再向前看。
如今的許多事情層層變化,有許許多多的煩心事都在困擾著他。
“如此看來,你昏睡下去倒是躲了清靜了。”
李廣陵這話也不過就是開玩笑似的抱怨罷了,他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陷入到沉睡之中,不知道何時才能夠蘇醒的人,心底裏突然湧起了一些自私的情緒。
或許就讓他這麼睡下去也挺好。
如今天下大亂災難頻出,各種問題接連出現,再加上魔界虎視眈眈,攝魂教教主宗政伯夷又是一個瘋子,時時刻刻緊盯著他。
這樣的情形,若是讓秦百忍醒了,恐怕也是要著急萬分,還不如就讓他一直躺在這裏,總比麵對如今現在這個情形要舒服得多。
“我在想什麼傻事呢。”
人醒過來總比一直這樣昏睡下去要好得多。
李廣陵來到此處,是因為已經不知道下一次來這裏究竟是什麼時候了,如今這世道不能夠讓他一直明哲保身下去。
“秦老兄啊,我倒是有很多的故事,很多的話想跟你說,但是見著你了呢,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李廣陵慢慢的把走到了秦百忍的寒玉床之前慢慢的坐下,用頭靠在了寒玉床的床沿兒之上。
冰涼刺骨的感覺,順著他與寒玉床接觸的地方,傳到四肢白百骸。
不一會兒的功夫,連李廣陵這樣修為的人都察覺到了僵硬,冰寒入骨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寒冰蛇王能夠借助這樣的情形進行修煉,但是卻並不意味著李廣陵能在這裏麵如魚得水,像是平常一樣不受任何的罪過。
寒冰蛇王也已經走到了這密室的門口,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進去。
事實上最近的這些日子他實力增長的很快,突降大雪對於旁人來說大概是一場災難,但是對於像他這樣極致的寒屬性的魔獸和修士來說,最正是他能夠潛心修煉的重要時機。
隻不過魔獸森林中心的位置,受白虎的庇佑,再加上他獨特的地理位置,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也因此他接收到的寒氣遠不如外麵。
雖然心裏有些不滿,但是大概也是知曉什麼事情輕重的寒冰蛇王,扭身一變化作了幾十多米長的巨蛇順著一條路便蜿蜒而去了。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既然魔獸森林中心沒有太多的雪花侵擾,那就去外圍好好享受一番天降大雪的美景吧。
這樣說著心裏還是有些得意的,原因無他,隻是最近火焰獅王,因為天氣變化很少出來,一直在自己的領地之中潛心地修煉著。
火焰獅王雖然是王者級別的火焰獅了,但是對於寒冷還是有著下意識的反抗,也因此他總是在這樣的時候躲藏起來,每當這時候寒冰蛇王都像是過年了一般的歡樂。
李廣陵自然是知道寒冰蛇王來了又走了,他這樣的動靜讓人不在意都有些難。
雖說一開始他是下了些血本兒才讓秦百忍能夠在寒冰蛇王最秘密的一處地方修整的,但是對於他能夠吧秦百忍照顧的這般好,還是心存感激的。
“秦老兄啊,你在這裏待的挺舒服的呀,哪裏像我這些日子,可是把自己人生之中從未遇到過的事情遇上了個遍。”
“先是應了英雄令去了紫霄山共同討伐攝魂教,但是還沒等著動手呢,攝魂教就自己先攻上來了。”
“這還不算什麼……”
李廣陵把自己經曆的事情,事無巨細的都訴說給了在沉睡過程中的秦百忍。
大概是有些事情已經加在心底裏許久了吧。
麵對著不能夠給他任何回應的秦百忍,心底裏倒是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