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廣陵的話,張九齡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李廣陵終究還是太年輕,心智不夠果決。”
就在張九齡心中的得意越來越盛之時,李廣陵再次幽幽的開口:“可惜,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廣陵剛剛散去的氣勢猛然間又彙聚,一道青光從天空落下,打入到張九齡的眉心處。
“你!”
張九齡猛然抬起頭,臉色狂變。
他感覺腦海中突然多了一股力量。
這股力量仿佛隨時都能將他摧毀。
張九齡緊握著拳頭,他知道李廣陵給他腦海中打入了什麼,那是類似於定時炸彈,那團東西進入腦海,他的小命就等於握在了李廣陵的手上,李廣陵隨時能操縱他的生命。
“你想和我動手!”
李廣陵臉色一冷,嘴角帶著玩味之色。
刹那間如同一盆涼水從頭頂潑落,張九齡想起剛才李廣陵打入青光到自己的腦海那種手段,瞬間覺得不寒而栗。
他堂堂天仙境巔峰的大高手,麵對李廣陵的手段連阻擋都不能阻擋,這也太恐怖了。
和這樣人的對抗,那隻能是自尋死路。
這一刻,數千人的場地一片安靜。
在場所有強者臉上都露出駭然之感,直到此刻他們才意識到李廣陵的恐怖。
連天氣境巔峰的生死都能操縱於手,誰還能是他的對手?
真武仙宗的弟子更是一個個身體在發抖。
在場也唯有枯雲道人臉色還能保持平靜,他是天仙境強者和李廣陵也沒有什麼仇怨,最重要的是他一向與世無爭,是修道界出了名的老好人,也是天仙境強者中唯一一個沒有什麼架子的。
“張九齡,你敢算計我,看在你識時務的份上饒你一命已經是我法外開恩,你若再不識好歹,那我就隻能送你見你師兄陶墨去了。”
李廣陵自然知道張九齡不會輕易的屈服,不過地球上天仙境強者本來就不多,若被自己都殺幹淨了,自己離開後,若有什麼域外之人降落,沒有坐鎮之人,僅憑枯雲道人和黃泉大帝,未免有些孤木難支。
當然,像張九齡這人必須要控製好,否則李廣陵就算離開地球也不會安心,給他神海中埋下定時炸彈,隨時能取了他的性命,任他有千般計謀,萬般謀劃,也抵不過自己一念之間。
“李先生,老夫心服口服,隻是你既殺了我師兄陶墨,又懲罰了我,可否放過真武仙宗?”
張九齡眼中露出深深的無力之感,麵對李廣陵這樣心智逆天的強者,他終於明白自己以前所做的是多麼的愚蠢。
聽到張九齡的話,在場眾人都紛紛感覺心頭驚悚。
想到以前先秦時期修道昌盛之時,得罪超級強者被滅門的例子,眾人終於意識到李廣陵是怎樣的存在。
“真武仙宗上上下下算計於我,本該全部接受懲罰,不過他們都是聽從於你和陶墨的命令而已,我可以饒過他們,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那就是真武仙宗從今日後由陳家執掌大權,門主之位由陳紫婉擔任,虛塵道長不配做門主。”
“你說什麼?”
原本低頭的虛塵,聽到以後,猛然抬起頭,雙目圓瞪,眼中充滿了憤怒。
李廣陵竟然要廢掉他真武仙宗掌門人的位置,簡直太可惡了。
“怎麼你不服氣?”
“我……”
虛塵道人剛想說什麼,李廣陵卻是一揮手,一道劍光當空斬下,在虛塵道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頭顱直接飛了起來。
一劍斬殺。
“我沒說不服氣啊……”
虛塵道人在話音落下之時其實就已經後悔,隻是李廣陵根本沒有給他後悔的機會。
“師傅!”
聶雲楓一聲慘叫,滿臉的悲痛。
剩下的真武仙宗弟子一個個噤若寒蟬。
李廣陵殺了陶墨也就罷了,竟然一言不合竟把虛塵道人也殺了,眾人徹底的害怕了,這簡直就是個大魔頭,殺伐由心,根本不講理。
“現在還有人對我的話有意見嗎?”
李廣陵淡淡的說道,目光所過之處沒有一個人敢與他直視。
而張九齡卻像是徹底的認命一樣低著頭。
對於虛塵道長的生死完全無動於衷。
他對虛塵道人其實早有意見,覺得他不配執掌真武仙宗,死了也就死了,隻是新掌門卻不是他看好的聶雲楓,而是陳家的陳紫婉,論資質潛力陳紫婉都遠不如聶雲楓,隻是李廣陵的意誌,他根本不敢抗拒。
“陳廣德。”
李廣陵目光望向站在陳家一眾人麵前的陳老爺子。
“先生請吩咐。”
陳廣德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陳家終於熬出頭了,真武仙宗的掌教由自己的孫女擔任,自己就相當於太上皇,這是他做夢都想要獲得的地位。
“當日在真武仙宗大殿,我親口答應,今日是我和陳紫婉的訂婚之日,隻是當時不過是為了將計就計,我和令孫女的婚事就此作罷,這真武仙宗掌門之位就當我補償你陳家的,讓陳紫婉找一個配得上她的年輕人嫁了吧,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老夫明白。”
陳廣德眼中露出一絲黯然,雖然他早就知道這樣的結果,心中仍不免有些遺憾,而陳紫婉則嬌軀猛然一震,死死的咬著嘴唇。
哪怕她做了真武仙宗的掌門,成為陳家的功臣,也成為無數人羨慕的對象,可現在她半點高興不起來。
望著那如天神一樣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黯然。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見識了李廣陵的不可一世,世上還有什麼人在能入了陳紫婉的法眼。
就算是真武心中的第一天才聶雲楓,以前覺得光芒耀眼,而此刻在她的眼裏卻在提不起半分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