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陵輕笑一聲,望向站在崔天澤身後的中年男人。
連宗師境都沒有達到,竟敢在他的麵前稱作高手,實在是可笑之至。
“三天前我在西南斬殺了地仙境巔峰的神劍山莊莊主謝神風,隨後見滅掉了包括玉姬娘娘在內的亂石穀眾人,又踏平青天妖門,斬殺青天妖神,讓那位天仙境的妖怪聯盟大長老火獅跪附在我的麵前,不知道和這些高手相比,你的這位高手算什麼東西呢?”
李廣陵的話輕描淡寫,落在崔元吉,崔天澤父子二人的耳中卻有些發愣。
地仙天仙在他們的腦海裏根本沒有概念,甚至他們根本不知道地仙境和天仙境的存在。
崔天澤不如嗤笑一聲:“這麼說,你連神仙都能殺掉了?”
正打算開口繼續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看見他身後的那位被他視為高手的中年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李先生饒命,我隻是崔家雇的一個保鏢,並非崔家之人啊。”
中年人的跪服讓崔元吉父子有些傻眼。
“姚大師,你實力那麼強大,何必怕一個毛頭小子?”
崔元吉滿臉不解,心想,這小子滿嘴跑火車,分明是在吹牛,說什麼把神仙都殺掉,這世上哪有神仙,怎麼反倒把自己敬若神明的姚大師給嚇到了。
誰知楊大師聽到崔元吉的話,不由恨恨道:“二爺,早知你有這麼強大的敵人,打死我,我也不給你做保鏢,你可知道李先生是何等人物,他一個手指頭都能要了我的命。”
“什麼?”
崔元吉滿臉不可置信。
在他看來,姚大師能躲避子彈,這已經是出神入化的存在,世上還有比他更厲害的人嗎?可現在卻從姚大師的嘴裏說出,李廣陵一個手指頭都能殺死他,這怎麼可能。
別說是他,他兒子崔天澤,以及許多崔家之人都有些不可置信。
“不可能的,姚大師,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崔天澤心猛然一揪。
在極度的恐懼之下,竟然猛然抬起頭直視李廣陵:“少給我裝神弄鬼,就算你比姚大師還厲害,我也不信你敢殺我,我可是崔家的嫡係,殺了我,你可知道會引起多大的風暴?而且現在是法製社會,你以為武功高強就能嚇到我?”
的確如崔天澤所言,普通的武者是不敢胡亂殺人的,國家設立了異能組,就是用來約束這些人,否則的話,俠以武犯禁,天下豈不是亂了套。
隻不過到了李廣陵這個高度,連異能組都要費心拉攏,許多規矩在他麵前自然要改寫。
“我不敢殺你?嗬嗬!”
李廣陵輕輕地搖頭。
和一隻青蛙討論天空究竟有多大,這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他能看到的隻有井口的一片天地。
“既然你認為我不敢殺你,那我就殺給你看好了。”
李廣陵輕輕的一指點出,頓時一顆大好的頭顱猛然間從崔天澤的脖子上飛起,“咕嚕”掉落在地上,正好滾落在崔元吉的腳下。
崔元吉愣了一下,他根本沒有看清楚李廣陵是如何出手的,當看到兒子的身體“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當看清那一顆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的頭顱,這才猛然間目光血紅起來。
“你敢殺我兒子?”
此刻,他來不及恐懼,來不及猜測李廣陵的實力,無盡的怒火像給他注入了莫大的力量,猛然間向李廣陵撲來。
隻是才邁出一步,眉心處便多出一個血洞,撲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痛飲杯中酒,男兒當殺人。”
李廣陵笑著拿起桌子上的一個酒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放入口中一飲而盡,看都沒有看緊接著倒地而亡的崔元吉的屍體。
在場的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得腿哆嗦,呼啦一聲全都站了起來,眼帶恐懼的望著李廣陵。
剛才還在和他們談笑風生的二爺,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尤其是瞪著大大的眼睛,最終瞳孔已經渙散毫無生機。
“現在你們誰還覺得我不敢殺人?”
李廣陵笑眯眯的說道,從始至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好像殺人對他而言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被他的目光掃過,大廳中的眾人一個個像是待宰的羔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當李廣陵的目光望向家主崔元景的身上,崔元景砰砰的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李先生饒命,李先生饒命……”
這個時候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隻知道一個勁的求饒,在生死麵前,又有幾人擁有能夠直麵的勇氣。
“現在才來求我,當初對我朋友出手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日?”
李廣陵聲音很平淡,也帶著一股子淡漠,那是對生命的漠視。
“求你不要傷害我爹。”
崔嘉琪擋在崔元景的身前,她已經從李廣陵的眼神中讀到了殺機。
今日就算崔元景把頭磕破,李廣陵也不會放過他。
“崔嘉琪,之前你的話我也都聽到耳中,所以我不會傷害你,但即使他是你爹,他做錯了事也要接受懲罰。”
話音剛落,一股血箭便從崔元景的脖子噴出,擋在前麵的崔嘉琪後背被噴的滿滿的。
當崔嘉琪回頭看到身上的血跡,以及緩緩倒地父親的身體,不由發出一聲尖叫。
“父親!”
崔家琪的聲音很淒厲,然而卻絲毫動搖不了李廣陵的心。
“崔家之人都該死。”
李廣陵不再看地下倒下的屍體,而是一步步向在家門外走去,隻是在他踏出門檻的那一瞬間,滿屋子原以為逃得性命的崔家眾人,卻都瞬間喉嚨處綻放血光,一顆顆大好的頭顱與身體分離,滾落在地。
崔家三十名嫡係,除崔嘉琪以外,全部被斬首。
半日後消息傳出,震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