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終於圖窮匕見了。
李廣陵早料到杜家的人會出手,但是沒有想到竟是如此雷霆一擊,多方同時下手,最重要的是手段卑鄙。
若是普通的武者,麵對四十多名殺手的攻擊,恐怕已經必死無疑。
而緊接著來自犯罪嫌疑人的指控,也將死無對證,這樣連善後事宜都一並做好,杜家打得可真是如意算盤。
刺殺是重頭戲,通緝令這是補刀,看來那黑色懸賞令就是杜家發出的,真是好大的手筆。
就因為自己和阮惜雪在一起,對方竟動用了如此大的能量,一百億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估計就算是杜家這樣的大家族,能動用的現金也就在一百億左右而已。
看來真是小看了杜家,杜光邦為了他兒子,這麼肯下本錢。
望著包廂裏神態焦急的幾人,李廣陵臉色卻很平靜。
憑他足以應付整個華夏的力量,區區杜家還不被他放在眼裏。
但李廣陵思索皺眉的樣子,落在談科幾人的眼中,就認為李廣陵是在擔心,是在恐懼。
“李廣陵,你也不要著急,人不是你殺的,誰也不能誣陷你,我這就給我老爸打電話,讓他幫你澄清。”
談科說著掏出了手機,卻被李廣陵伸手阻止。
“不用,洗脫我的罪名並不是難事,畢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正的困難在於有人在算計我,若知道我沒死,必然有更多的手段。”
“那你知道是誰在算計你嗎?”
談科問道。
“是杜家。”
“哪個杜家?”
吳曉芸插口道。
“杜維濤所在的家族。”
“你竟然得罪了杜維濤?”
這下,不止吳曉芸,就連陳婭霜臉上也露出驚訝。
杜維濤是學校裏的名人,家族有多大的勢力她們也都隱約聽說過。
“是為了阮惜雪嗎?”
張安雅問道。
李廣陵點了點頭。
“這可大大的不妙,杜家在京城雖然不算是頂級的勢力,但絕對是一線的家族,那可就麻煩了。”
張安雅歎了一口氣。
旁邊的王鵬程和馬誌飛的眼中卻露出幾分憐憫。
雖然他知道李廣陵認識趙氏集團的趙寶寶,不過杜家若出手,恐怕等到趙寶寶出手以後,李廣陵已經被打入地獄了。
“唉!”
吳曉芸歎了一口氣,看似擔憂實則卻有些幸災樂禍。
上次在會館因為桂小光的事情,讓她感覺很丟臉,現在看到李廣陵倒黴,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王鵬成和馬誌飛則保持沉默,他們心情和吳曉芸是一樣的。
張安雅的眼中有些焦急。
談科卻是實實在在的擔憂。
程婭霜的目光則最為複雜,有些惋惜,亦有些慶幸。
她前段時間還在考慮,像李廣陵這樣的人能不能做她的男朋友,不過現在卻肯定是直接打了叉。
“終究自己背景不強,靠人脈關係關鍵時候就捉襟見肘起來。”
本來李廣陵有趙寶寶的關係,或許還能成就一番事業,可現在在杜家的全力出擊之下,很有可能下次見麵就是在牢獄之中去探視了。
當然,程婭霜未必真的會去探視他。
“嗬嗬!”
李廣陵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輕輕的一笑。
“是人是鬼,一眼看穿,果然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張安雅比較善良,談科則是真心為朋友著想,王鵬程,馬誌飛是實足實小人不能深交,吳曉芸尖酸刻薄,骨子裏是薄情,而程婭霜外表高冷,清高,其實內心卻是最現實的一個人。
這些人中能相處結交的也就是談科和張安雅兩人而已。
若你富貴加身,他們可以做你的狐朋狗友,若你窮困潦倒,他們雖然不一定會落井下石,踩上你一腳,但若想他們拉你一把卻也是不可能。
搖了搖頭,李廣陵站起身來說道:“杜家的人我會與他分個勝負。”
說著,轉身就離開。
“李廣陵,你幹什麼去,到外麵被警察找到就不好了。”
談科焦急道。
可是李廣陵卻頭也沒回的離開。
許久以後,馬誌飛才輕笑一聲:“他剛才說什麼?與杜家分個勝負,他以為自己是誰,估計他是想借助那位太子爺的力量,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杜家是京城的地頭蛇,趙剛滅了北方崔家,卻動不了京城崔家,這就足以說明京城的水有多深。”
“那李廣陵豈不是勝算不大?”
談科眼中充滿了憂慮。
“不是不大,簡直是毫無勝算。”
王鵬程開口道。
“據我所知,杜家絕非表麵的那麼簡單,他們的背後還有大佬撐腰。”
“杜家已經是京城的頂級世家,他的上麵那得是什麼人?”
吳曉芸驚呼道。
“一個和崔家並列的世家,京城王家,昔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的王家。”
“什麼?王家竟真的存在?”
談科的臉上也露出驚駭之色。
“南北朝時期的王家權傾一方,後來慢慢的退出曆史的舞台,所有人都以為王家早已曆經各朝各代的變遷而沒落,沒有想到現在還存在。”
“何止存在,他們的實力與京城崔家不相上下,趙剛動不了崔家,自然動不了王家,難怪杜家敢出手,光認識那位太子爺也救不了他,唉,算了,層次太高,不是我們所能觸摸到的。”
馬誌飛聳了聳肩膀,對吳曉芸道:“曉芸,我請你喝咖啡吧。”
“好啊好啊。”
於是兩人便牽著手離開。
“安雅,不如我們也出去逛逛。”
王鵬程希冀的望向張安雅。
誰知張安雅卻皺了皺眉頭,冷道:“不了,我陪談科在這裏幫李廣陵想想辦法。”
王鵬程自討了個沒趣,撇了撇嘴:“你們能想出什麼辦法?那李廣陵神仙都救不了他。”
說著,也轉身走出了房間,隻剩下程婭霜拿出化妝鏡補了補妝,搖了搖頭道:“劉家公子剛才約我去打高爾夫,我也走了。”
說著,直接開門離去,房間裏就隻剩下談科和張安雅兩人。
“安雅,你的這幾個朋友不適合交心。”
談科若有所指的說道。
張安雅點了點頭,眼中也露出幾分複雜。
這些人在別人大難關頭若不能伸出援手倒也罷了,竟還能說出風涼話,可以想象,若有一天她張安雅遇到什麼事情,他們會不會也是同樣一副嘴臉。
“我以後會留個心的。”
張安雅笑了笑,隻是笑容有些牽強和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