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大廈九樓,宏武跆拳道館的搏擊室內,此刻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廣陵的身上。
有訝然,有好奇,但大多都是充滿了質疑。
畢竟李廣陵看上去確實不像什麼武道高手。
“有沒有搞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來當總教練,不是在開玩笑吧?”
屋子中央的跆拳道隊伍裏,首先有人發出質疑聲。
“是啊,張萬奇教練離開以後,我還以為新來的總教練就算比不了張教練,最起碼也得是黑帶五段或六段的高手,而這家夥是不是黑帶都不一定。”
“你看他走起路來腳步輕浮,身上肌肉鬆垮,站姿也完全沒有一名跆拳道高手該有的模樣,該不會是跑到我們這裏來招搖撞騙的吧。”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時,談科站出來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等到議論聲漸漸平息下來的時候,才開口道:“李先生確實有能力擔任我宏武跆拳道中心的總教練,我知道你們都是行業內的高手,所以特地讓李先生過來和你們交流一下。”
談科這麼一說,這些教練自然都心領神會。
其中,從第二排當中走出一名年輕的男子,拱手道:“跆拳道黑帶四段蔣夫,想和總教練討教一二。”
這蔣夫個子足有一米八,人高馬大,身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尤其是腦袋剃得光光的,一副天生的壞人相,很有氣勢。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廣陵的身上,等待李廣陵的反應,而溫雪和田森二人也麵帶冷笑。
他二人已經先入為主的把李廣陵當成了靠關係才通過考核的繡花枕頭,自然不認為李廣陵有膽量和對方動手,都憋著看笑話呢。
“李先生怎麼樣?要不露幾手?”
談科笑容滿麵的問道。
他自然是知道李廣陵的實力。
誰知李廣陵卻搖了搖頭:“我應聘的是總教練,想和我過招,怎麼也得是主教練這一級別,他還不夠格。”
隨著“不夠格”三字吐出,那位蔣夫眼中立刻露出怒氣。
不遠處的教練隊伍中,其他的教練們也頓時議論紛紛。
有幾個和蔣夫關係好的教練,則都麵帶不忿的站了出來。
溫雪和田森則臉上露出鄙夷之色,心想,這家夥演技倒挺好,明明是不敢和人家比武,卻偏偏裝出一副自己很厲害,不屑一顧的樣子,根本就是不敢。
蔣夫憤怒過後,稍微冷靜了下來,輕蔑的打量了李廣陵幾眼,輕笑一聲說道:“就你這樣的家夥也配應聘總教練,我看你還是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別在這裏浪費大家的時間了。”
“蔣夫,不要對李先生無禮。”
談科嗬嗬的一笑,對李廣陵說道:“先生,既然他想領教你的功夫,你就露兩手給他瞧瞧唄。”
說完,又過去拍了拍蔣夫的肩膀以示鼓勵,然後才走到邊緣的沙發地帶,和那些上流人士打招呼。
“談總,這年輕人看上去很普通,怎麼難道是一名深藏不露的高手?”
一個穿著藍格子襯衫的中年人和談科握了握手。
“楊總,你可是武術世家,我也不瞞你,那李先生身手很不錯,勝任總教練肯定是沒問題,我把他帶過來不過是想給他一個證明的機會,免得上任以後那幾位主教練給他使絆子傷了和氣,影響工作。”
“這樣啊。”
楊總點了點頭,看向李廣陵的目光多了幾分好奇。
他雖然是武道世家出身,不過本身卻並沒有習過武,在京城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富豪。
他之所以來這裏學習跆拳道,也並非是為了練什麼防身術,乃是為了拉攏談科。
談科開這家跆拳道館完全是出於興趣愛好,這裏的人都知道,談科真正的生意是跨國貿易,在京城乃至在全國,談家都是排的上號的家族企業,在跆拳道中心,許多頂級客戶都是衝著談科而來。
來這裏學習不隻能夠獲得談科的好感,而且還能間接的接觸到許多上流圈子裏的人物。
“能得到談總的青睞,看來這青年也有幾把刷子。”
名叫韓姐的那個少婦,笑著說道。
她坐在沙發上,修長的美腿搭在一起,手中搖晃著一個紅酒杯,雖然有三十五六歲了,但保養的就像十八九歲的小姑娘。
最要命的是身上那成熟的風韻,讓人很難抵擋她的魅力。
她名叫韓玫玫,是家奢侈品品牌在華夏的總代,身價千億,連談科也得小心對待。
這韓玫玫的老公前幾年到海外做生意遇到搶劫被刺身亡,從那以後,她便對防身格鬥術情有獨鍾,再加上她與談科的關係,便在這裏辦了個頂級會員,每年光會費都有三十多萬。
她來這跆拳道館訓練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自然明白總教練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以前那總教練名叫張萬奇,是一名跆拳道黑帶六段的高手,每次韓玫玫來這裏訓練,都是由他親自教授的,不過前段時間張萬奇突然辭職,後來才知道是被另一家跆拳道館給挖走了。
宏武跆拳道館原本是這附近最大的一家跆拳道訓練中心,但自從張萬奇跳槽的那家跆拳道館開業以來,搶走了這裏的許多生意。
而且得知總教練張萬奇離開,有許多頂級客戶也跟著轉移,若不是有談科這層關係,恐怕連韓玫玫也要離開了。
“他和張教練比怎麼樣?”
經過談科這麼一說,韓玫玫也露出了幾分興趣。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談科微微一笑,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煙給韓玫玫點上。
而這個時候,蓄勢已久的蔣夫已經對李廣陵發起了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