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所招攬的也都算是散修中比較出名的人物,不過他們所謂的出名,和江太白,東方無痕這樣的大門派的弟子相比,差的沒有十萬八千裏,也差不多了。
連江太白等人都得對李廣陵恭恭敬敬。
李廣陵小施手段自然就鎮住了他們。
那禿鷹原本打算嚇唬李廣陵,可是反倒被李廣陵給嚇著了。
尤其是李廣陵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心裏發毛,直接坐在那裏一言不發。
剛才那神魔實在凶悍,太恐怖了,他還真怕李廣陵一發狠,連他也給吞了。
他一個先天境的高手,在這修仙界裏不知道有多少人能一巴掌捏死他。
三皇子半天才反應過來,打了個嗬嗬,本來想讓人上來收拾一下殘局的,不過一看李廣陵把那鯨魚吞了,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亦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心想著:“這李先生看上去平平凡凡,沒什麼了不起的,沒有想到卻是這般的凶惡,也不知道是什麼妖怪成精。”
因為人類天性使然,很少會去吞噬血食,就算是想煉化血氣,也會用丹爐將血食煉成血丹才能服下,哪裏會有李廣陵剛才那麼凶惡的做派。
李廣陵見自己剛才露了一手震住了幾個人,便不再說話,規規矩矩的坐在那裏。
不過卻再沒有人敢對他有絲毫小視。
宴席間,有人主動給李廣陵敬酒,李廣陵也是來者不拒。
其中,那儒生黃東來借著和李廣陵攀談的機會,去和莫小玉搭訕,卻被莫小玉冷冷的一句,“我不喜歡被外人打擾”,而搞得臉上有些難看,隻有訕訕的笑了笑,坐回座位的時候,眼中卻閃過一絲陰冷。
那兩個道士師兄弟清虛子,清穀子談起他們來的時候,看到仙魔古戰場陰雲陣陣,說裏麵肯定有了不得的天魔降臨。
三皇子常年鎮守在附近,自然知道更多消息,直言是一位天魔王者不知道為什麼要在修魔戰場分娩,帶來了將近有十萬魔兵,異常凶悍,恐怕唯有四大家族才有可能敵得過她。
李廣陵這才知道,那位天魔王竟然是女子。
“這天魔生性凶殘,不過這次倒是一個大機緣。”
“天魔中的王族極其少見,這天魔王分娩之時是實力最弱的時候,若能將她殺死,還有她生下的小天魔也具有王族血脈,若能夠煉化,不單能夠窺視到天魔一族的無上功法,憑他們的軀體還可以煉製成身外化身,不亞於一件靈寶。”
三皇子說到這裏,又搖頭歎息:“那天魔王身邊有十萬天魔護持,哪有那麼容易得手,恐怕還未接近,就被天魔撕成了粉碎,而且誰知道那天魔還有什麼後手,若是不小心惹出天魔域裏麵的老魔頭,就連四大家族也吃不消。”
這時,東方無痕在李廣陵旁邊低聲說道:“先生,那天魔王已經相當於地仙境的實力,就算虛弱,恐怕也有指玄境的戰鬥力,而且十萬天魔個個都是先天境,甚至魔將都是金剛境強者,甚至有魔族的魔帥,那就是指玄境的強者,可以布置成合擊陣,足以斬殺地仙境強者,這是一塊硬骨頭,四大家族都不願意犯險。”
說著,略帶輕蔑的望了一眼三皇子等人,壓低聲音冷笑道:“就這幾頭蔥,過去還不給不夠給人家塞牙縫的呢,也想打天魔王的主意,簡直是在找死。”
李廣陵點了點頭,心中同時有些吃驚,十萬天魔個個都是先天境,再加上幾十個金剛境,幾個指玄境,這股力量若是收為道兵,相當於身邊一下多出了幾名地仙境強者。
若是都收進碧玉葫蘆裏,別看碧玉葫蘆現在隻是中級法寶,但一下子能發出的威力比極品法寶還強大。
“真是一個很大的誘惑啊!”
李廣陵心中感歎道。
“這域外天魔太過強大,以我們的實力一時半會兒打不了他們的主意,不過我們大夏國占據一條龍脈,隻要諸位能助我擊敗我兄長,到時候我承諾,大家都可以到龍脈裏麵修煉。”
三皇子說完,禿鷹等人都麵露興奮。
天底下龍脈有限,尤其是散修界裏都被各大門派所占據,像他們這種小散修,根本沒有機會吸取龍脈靈氣修煉,三皇子就是憑龍脈的誘惑,才能拉攏他們自己賣命。
李廣陵心中也是一動,他之所以答應了三皇子的邀請,無非就是為了龍脈,現在一聽果然有一條龍脈,不過似乎在那大夏國的皇城裏邊。
“那龍脈有地煞之氣護持,唯有借助陣法之力才能提取裏麵的靈氣,聽說那陣法也不過是九個位置,到時候三皇子殿下你真的肯拿出七個位置給我們修煉嗎?”儒生黃東來問道。
要知道,在龍脈裏修煉能夠事半功倍,十年就能培育一名先天境高手,實在是珍貴無比。
而以大夏國傾全國之力建造的陣法,也隻能供九個人修煉,難怪那黃東來會這樣問。
“當然。”
三皇子眉頭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笑著說道。
“幾位若幫我得到皇位,就是天大的功臣,絕對不會虧待各位,到時候各位不但可以占據龍脈大陣的位置修煉,而且我還可以封各位為國師,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聽到虞應龍的話,就連最為穩重的清虛子,清穀子師兄弟二人臉上都露出喜色來。
李廣陵心中卻在冷笑,這虞應龍現在為了對付他大哥爭奪皇位,自然什麼都肯答應,到時候真正得到皇位了,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爽快了,卸磨殺驢,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從古到今便不稀奇。
“李先生不知可否願助小王一臂之力呢?”
虞應龍望向李廣陵,說道。
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圖,他之所以熱情的讓李廣陵來他的地盤兒,說到底就是想拉攏李廣陵。
尤其是見過李廣陵展現的神魔法相,這種念頭就愈發的強烈。
“這個....我暫時不想介入到紛爭當中。”
李廣陵開口直接拒絕。
那虞應龍嗬嗬的一笑,說道:“李先生既然沒有此誌向,我自然不會強求。”
隻是在低頭的瞬間,眼中易察覺的寒意一閃而逝,嘴角微微翹起。
用僅能自己聽到的話,自語道:“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