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招式之恐怖,周圍圍觀之人皆感到心神俱震。
司馬景燃燒生命使出的最強一擊,已經有了威脅金剛境的攻擊力。
“那道白光摧枯拉朽連虛空都被斬裂,那位李先生能擋得住這樣的攻擊嗎?”
旁邊的一位富豪驚疑不定道。
“恐怕就算能擋住,也要被斬掉半條命啊。”
就連對李廣陵充滿信心的陳世鋒陳大師也都歎了一聲。
“這樣獻祭生命換來的攻擊力,實在是讓人感到戰栗。”
“小七去吧。”
李廣陵身形不變,手一揚,那一把小劍便再次化為青光飛出。
隻見那青光在空中一抖,似乎符合某種大道韻律,無數的劍芒隨著小劍的飛舞,在空中織成蜘蛛網的形狀飛向司徒景。
就好像一條遊魚在江海裏嬉戲,在水裏留下的痕跡,這些痕跡卻都不消散,而化為絲絲縷縷的絲線。
這絲線看似纖細,但卻是由一道道劍氣凝結而成,不止防禦力驚人,若是普通武者被碰著一下,直接連肉體都要被絞碎。
“這是什麼招數?”
周圍的武者都瞪大了眼睛,卻見李廣陵的嘴角掛著笑意。
這柄小劍是李廣陵用劍鋒銀石鍛造而成,已經生出了靈性,隻要釋放出去,根本無需李廣陵操縱,便能自行對敵。
“哢嚓!”
空氣中清亮小劍與司徒景終於碰撞在一起,原本在天空中布下的劍氣,被司徒景一下子撕裂,小劍也被打得倒飛出去。
“受死吧。”
司徒景眼中閃露出癲狂的神色,毫不停歇的衝向李廣陵。
“看來小七的對戰經驗還不豐富,還是得我來操作。”
李廣陵手雙指並攏,對著空中輕輕一點,隻見原本被震飛的飛劍,刹那間仿佛受到了某種指引,猛然間化為三尺青鋒,變大了許多倍,然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太極圖案,對著司馬景壓了下去。
“接我一招太極劍訣。”
李廣陵一聲輕喝,腳往地上一蹬,天空中的飛劍猛然加快了速度俯衝下來。
無邊的鋒芒飛舞,竟不弱於司馬景身上的氣勢。
“咣當!”
司馬景再次和飛劍撞到一起。
這一次他的攻勢微微一緩,同時眼中露出驚駭之色。
因為飛劍的攔截,司徒景的攻擊不得不出現了中斷。
當他想繼續衝過來的時候,那飛劍在李廣陵的指揮下,再一次斬了下來。
劍鋒一出,破滅萬法。
李廣陵手勢一指,無邊的天地元氣集中在飛劍之上。
隻見天空之中一道銀色的劍芒閃過,在李廣陵的手勢牽引下,對著空中不斷揮舞,無數道鋒利的劍氣交叉而過。
“呼啦!”
無論是剛才司馬景破碎的虛空,還是悠揚的白雲,一下子都被衝天而起的劍氣絞成粉碎。
在周圍眾人看來,整個天空中都是虐著狂暴的劍氣,密密麻麻,猶如綿綿江濤,無窮無際。
無數空氣被劍氣帶動,如波浪一般倒流,無數鋒芒,最後在空氣中融合為一柄開天巨劍,立劈而下。
“怎麼會有這樣的功法?”
司馬景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然而此刻他也沒有退路,隻好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他本來以為自己燃燒氣血生命,玉石俱焚的一招,足矣將李廣陵殺死。
可當著巨劍在空氣中凝聚劈下來的時候,他才知道,大錯特錯。
剛才他同樣凝結了煌煌巨劍,可和這開天辟地的一劍相比,仍然是小巫見大巫。
一陣轟然氣浪當中,司馬景的身體和巨劍撞到一起。
“嗵嗵嗵!”
劍氣之下,司馬景整個人被劈飛出去,落在地上,隻見一道血痕從他的眉心處出現,一直蔓延到整個身體,然後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當中,“哢嚓”一聲裂為兩半。
先天境巔峰強者司馬景,死。
李廣陵衝天空一揮手,那三尺青鋒便又化為袖珍小劍,落入他的衣袖當中。
他負手而立,像極了站在山巔,指點江山的帝王。
此刻,在場所有人都向他投來敬畏的目光。
司馬景發出的最強一擊,卻最終被李廣陵悍然擊殺,眾人一起見證了一位金剛境超級強者的誕生。
“這可是金剛境啊!”
有人聲音顫抖道。
當今天下金剛境已經可稱為無敵強者。
像洪門,散修聯盟,各有一名金剛境高手坐鎮,不過最年輕的已經是六十歲高齡,像李廣陵如此年少,簡直聞所未聞。
從現在這一刻起,眾人知道李廣陵已經足以傲視當世任何一個大勢力。
“司馬先生。”
王力波發出一聲慘叫,衝了過去。
可惜他的司馬先生連全屍都沒有留下。
“你殺了司馬先生。”
王力波眼睛通紅的望著李廣陵。
“怎麼?你想為他報仇?”
李廣陵輕描淡寫的開口。
王力波整個人卻如遭雷噬一般。
“不,我求您,讓我為司馬先生收屍。”
“可以。”
李廣陵點了點頭。
“不過關於你的懲罰,你還沒有接受。”
言畢,手輕輕的一指,一道白光閃現,王力波整肩膀被洞穿,口中吐出一口鮮血來。
隔空傷人,神乎其技。
這一刻,圍觀的眾人清晰的意識到,所謂的宗師境巔峰,在李廣陵眼裏真的連螻蟻都不如。
“一個星期內,我令你把蘇家的貨船送回到大陸,若遲一天,我便取你狗命。”
李廣陵的話充滿了淡漠。
王力波卻隻能乖乖的低頭,戰戰兢兢道:“小人明白,一定準時送達。”
這時,已經到了武道大會開始的時間。
提前設定好的鍾聲響起,許多望都乃至南洋各大勢力的首領這才緩緩入場。
其中一個隊伍氣場最足,領頭的是一名鷹鉤鼻子老者。
在鷹鉤鼻子老者身邊,李廣陵竟看到了趙繼英和弓如圓,以及天殺組織的幾位殺手頭目,可偏偏沒有鄧鶴風和林瀟瀟的身影。
這明明是天殺組織的隊伍,作為天殺的首領,鄧鶴風沒有道理不出席。
李廣陵想到了某種可能,瞳孔一凝,露出幾分寒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