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建宇話音剛剛落下,旁邊的那位副市長就急忙恭維道:“遲公子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若不是您出現,這小子今天鐵定廢了。”
“是啊,得罪了李家的子弟,還得罪了我們青州鼎鼎大名的幾位大少,也就是他命好,碰上了遲公子您,否則的話,最次也得被人打斷腿呀。”
遲建宇頗為得意的望著李廣陵。
“小子聽見了沒有?遇上我,你算燒高香了,我也不用你怎麼感謝我,現在趕快麻溜的滾出這裏,免得一會兒被人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嗬嗬。”
“你又是哪位?我李廣陵用得著你來庇護嗎?”
李廣陵聲音冷冷的,顯然對這位自我感覺良好的遲公子很不感冒。
不過他這話一落地,旁邊的眾人切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不是一般的大少爺,沒看見連剛剛晉升為頂級大少的皇甫玉璽在他的麵前都吃癟了嗎?
這李廣陵膽子也太大了,竟然連這位第一大少都懟,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完了完了,這小子太不知死活了,今天恐怕要躺著離開鬥狗場了。”
“你說什麼?”
遲建宇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瞪著眼睛盯著李廣陵。
“嗬嗬,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在青州竟敢有人對我遲建宇這麼說話。”
此刻遲建宇看李廣陵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異類一樣。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可以理解,但某些楞頭青小子以為僅憑自己的一腔熱血就可以不畏權貴,維護自己那可憐的尊嚴和麵子,但認不清楚形勢,和不是自己一個級別的人對抗,那就是螳臂擋車自取滅亡了。
桂小光幾人看到眼前這種情況,也不由的開始搖頭歎息。
若是皇甫玉璽,李向陽,他們還可以說上幾句話,可是麵對這位市長的公子,他們真的是一點轍都沒有了。
牡丹眼中露出幾分擔憂和同情來,她雖然對於青州紈絝的圈子並不了解,不過現在也都聽明白了,這位遲少絕對是高高在上的那種人,吐一個唾沫都能把她這樣的平民百姓給淹死。
李廣陵卻傻乎乎的頂撞,得罪人家,這不是把自己非往死坑裏邊跳嗎?
馬毅臉色蒼白,心裏麵充滿了無力感,知道恐怕到了這種地步,誰也救不了李廣陵了。
李向陽,皇甫玉璽,周小明幾人一個個都幸災樂禍。
原本以為遲建宇一出現,他們對付李廣陵的計劃就要泡湯了,誰能想到這個楞頭青,竟然敢開罪這位青州第一大少,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周圍各種擔憂,憐憫,同情,得意,冷笑,全部收入眼底。
李廣陵嘴角隻是輕輕一斜。
“一群嘍囉而已,偏偏在神龍麵前秀他們的肌肉力量,真是可笑。”
李廣陵正要開口說話,這時,忽然一陣喧鬧聲傳來。
“李家家主李洛峰來了。”
有人高喊一聲,顯得有些興奮。
能夠目睹一位千年世家的掌舵人,這絕對是千年難遇的機會。
許多人都急匆匆的向門口方向擠去,比見到明星還要隆重。
“青州市長遲大龍也出現了。”
又有人發出一聲驚呼。
“周氏集團的董事長。”
“政法口一把手皇甫正”
“…”
隨著一聲聲的驚呼,青州周邊省市的大佬們紛紛在這個時候現身。
“看,那位應該就是鬥狗場的老板了,他出來迎接眾位大佬了。”
就見高健翔身後跟著一排手下,對眾位大佬笑顏相迎。
不過這些大佬們卻很少給高健翔笑臉的,這讓高健翔麵子上有些不好看。
“原來他就是鬥狗場的老板啊。”
桂小光和武坤幾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些驚訝。
那天在考試場上,高健翔出現將李廣陵帶走,他們可都是親眼目睹。
“難怪這李廣陵膽子這麼大,原來是和鬥狗場的老板認識,知道就算出了什麼事,在鬥狗場的地盤上,高健翔也可以保住他。”
桂小光這樣說道。
旁邊的武坤卻搖了搖頭,有不同的意見。
“李廣陵還是對當今上流圈子的事情不太了解,雖然這是高健翔的場子,可他得罪的可是青州的第一大少,恐怕高健翔到時候也保不了他呀。”
“哼,以為認識鬥狗場的老板就得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李廣陵遲早有他哭的時候。”
柳詩詩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李廣陵顯然意見極大。
隨著幾位超級大佬同時出現,眾人知道,鬥狗場的開業大典也要正式開始了。
遲建宇看到人群中的父親,不由陰森森的對李廣陵說道:“小子,算你運氣好,等開業大典結束了,再收拾你。”
說完,就不再看李廣陵,轉身離開。
皇甫玉璽,李向陽幾人也知道,此刻不是他們鬧事的時候,紛紛撩下幾句狠話,轉身向裏麵走去。
這時,桂小光和武坤二人走了過來,看了看李廣陵,歎了一口氣,道:“李哥,聽我一句勸,乘現在眾位大佬在,他們不敢對你做什麼,你趕快離開鬥狗場吧,不然等開業大典一結束,想走也走不了了。”
“是啊。”
武坤也勸道。
“雖然你認識鬥狗場的老板,可是我得到消息,今天連高健翔本人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恐怕到時候他非但幫不了你什麼,反而給你招來更大的災難。”
李廣陵卻搖了搖頭:“沒事兒,我心裏有數,不用你們管。”
說著,也向著鬥狗場裏麵走去。
桂小光和武坤對視一眼,皆歎了一口氣。
“既然他冥頑不靈,那就隨他去吧。”
“是啊,作為朋友我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他非要去作死,誰又能夠攔得住他呢。”
這個時候,柳詩詩一臉冷笑的走到李廣陵跟前。
“姓李的,你以為你剛才很威風嗎?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小醜,滑稽無比,幸虧阮惜雪和你分手了,要不然跟著你遲早要倒黴。”
“行了,詩詩別說了,他估計現在也是外強中幹,表麵上裝的無所謂,心裏指不定害怕的快尿褲子了呢。”
斐娟看上去是在勸柳詩詩,其實話裏話外的意思無不在譏諷李廣陵。
“哎,你倆聽過夜郎自大的故事嗎?”
瞿燕也一副古怪的眼神看著李廣陵。
“你的意思李廣陵就是那夜郎唄?”
柳詩詩輕笑道。
“人家夜郎好歹是一國之君,他最多就是他們村裏的一棵狗尾巴草,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說著,拉著兩個姐妹向裏麵走去,邊走邊說些什麼,捂著嘴咯咯的笑著。
並不時返過頭來看李廣陵幾眼,那眼神裏麵充滿了嘲諷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