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張文書姐妹二人就被趙剛派手下強塞到轎車裏送到飛機場。
之後李廣陵半開玩笑的問道:“趙剛,這麼兩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兒,就這樣一張飛機票給送回了老家,心裏難道就不可惜嗎?”
趙剛嘿嘿一笑,說:“可惜倒是可惜,不過這女的心機重了一些,不是我趙剛的菜。”
他其實早就發現了這一點,不過一直沒能下定決心,通過這這件事情讓他提早做了這個決定,也算得上是功德圓滿。
之後,趙剛擺了一大桌子酒菜和李廣陵喝了個昏天黑地。
趙氏集團的一眾高管們,自然是沒有資格列席的,都是趙寶寶一直在旁邊伺候著。
喝完酒的時候悄悄地給李廣陵一個藍色的珠子,說是給李廣陵的禮物。
讓李廣陵非常吃驚的是,這珠子竟然是龍珠的一種,叫做是蜃龍之珠,是真龍之中比較奇特的一種存在,能夠吐出蜃氣,造成海市蜃樓。
龍珠是龍一生精華所在,這珠子是布置幻陣的最佳材料。
李廣陵幾乎輕輕的輸入一點真元,刹那間就仿佛來到了一片仙境,鬆濤陣陣,祥雲朵朵,瓊樓玉宇,美麗的仙女,以及仙音繞耳不絕。
等李廣陵隨手將珠子收了起來,漫天幻象這才消失。
而趙剛父子二人眼中皆是讚歎之色,這珠子是趙剛早年間得到送給自己兒子的,不過並沒有告訴趙寶寶珠子的使用方法,怕他心神把持不住,被珠子製造出來的幻境所迷惑。
趙寶寶一直也不知道這珠子竟然這麼神奇,不過因為這珠子本身顏色就很美麗,他一直當寶貝一樣收藏,這次當做禮物送給了李廣陵。
“怎麼樣?有沒有後悔?這麼神奇的一顆珠子,就這麼白白的送給了我?”
李廣陵笑著問道。
趙寶寶搖了搖頭:“當然不會,老大,珠子可不白送給你,我想和你學功夫。”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望了父親趙剛一眼,生怕父親不高興。
小時候,他想趙剛的那些保鏢們學習功夫的時候,都被趙剛嚴厲喝止。
不過出乎趙寶寶意料的是,趙剛臉上非但沒有惱怒,反而露出了幾分笑意,眼神中還有鼓勵的神色。
“行。”
李廣陵點了點頭。
“過完年回青州,你沒事兒就來別墅找我,我教你。”
聽到李廣陵答應,趙寶寶急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這珠子就當是拜師禮了。”
李廣陵手一翻,珠子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同時一座手掌大小的香爐出現在他的手中,遞給趙寶寶。
“這是一種煉丹爐,還具有防禦的功效,你收起來好好保存,等日後肯定能用上。”
趙寶寶急忙接過香爐。
“寶寶還傻站著幹嘛,還不跪下行拜師之禮?”
趙剛開口說道,眼睛閃過一絲笑意。
趙寶寶聞言,急忙跪下給李廣陵磕頭。
李廣陵也不阻攔,隻是在搖了搖頭道:“趙剛啊趙剛,你呀你。”
雖然趙剛有打蛇隨棍上的嫌疑,不過李廣陵對趙寶寶確實不討厭。
雖然趙寶寶十九歲了才剛剛要習武,不過李廣陵早就發現,趙剛一直其實在悄悄的改善他的體質。
在趙寶寶的體內已經有了內力在流轉,隻不過他本人並不知曉而已。
正式的行了拜師之禮,李廣陵終於有了自己的弟子,心裏也頗為高興。
此後的幾天裏,李廣陵閑來無事,便指點趙寶寶武道。
因為有趙剛這麼多年提前打底子,趙寶寶實力可以說突飛猛進,短短幾天就已經相當於一流的武林高手,打拳的時候都能帶起音爆之聲,進境頗快。
轉眼間便已經是大年初五了。
李廣陵決定返回青州,本來打算自己一人坐飛機回去的,不過趙寶寶在趙家村呆著無聊,也要回青州,最後趙剛決定開車把李廣陵二人送回青州去,說順便有個生意要談。
於是,浩浩蕩蕩的車隊就從趙家村出發,沿著高速直接殺向青州。
聽說李廣陵回來了,馬毅在一家酒樓定了一個包間,邀請李廣陵吃飯。
因為過年期間飯店比較吃緊,馬毅還是通過家裏的關係,才訂到這一桌宴席的。
在去赴宴之前,趙寶寶還給李廣陵打電話請教武道上的事情。
這幾天他對武道十分的癡迷,可以說行走坐臥無不在研究功夫。
在快掛電話的時候,他笑嘻嘻的開玩笑說道:“老大,聽說阮惜雪家裏給她介紹了一個青年才俊,是青州一把手大秘的兒子,現在在體製內混得風生水起,借助家裏麵的關係已經做到了副處級別,而且還是在油水充足的國土資源局。”
“師父,您可得上點心,要不要我給你置辦點兒禮品,你去阮惜雪家登門拜訪一下,早點兒確定你倆的關係,要不然師母那麼貌美如花,不知道有多少紅眼狼虎視眈眈呢。”
李廣陵笑著罵一聲:“你操心好自己就行了”然後掛掉電話。
馬毅訂的酒店在青州主幹道的興業大街上,門口一個巨大的燈箱廣告牌,停車場上早就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豪車。
李廣陵打電話問清楚包廂號以後,便直接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了進去。
敲了敲門,推門而入,馬毅笑著衝李廣陵揮手。
同時對坐在他旁邊一個長相斯文的青年介紹道:“這位是我的發小叫田洋,現在在外省讀大二,過年了,正好一起出來聚聚。”
說著,又帶著幾分傲然的向他的朋友介紹道:“這就是我經常和你說起的李廣陵,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
估計是馬毅真的沒少向他這位發小提及李廣陵,當那人看到李廣陵這樸素的穿著以後,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鄙夷,反而非常熱情的站起來衝李廣陵握手。
李廣陵雖然不善於人情世故,不過對方笑臉相迎,他也禮貌性的報以微笑。
坐下以後,馬毅看了看手表,抱怨道:“還有幾個朋友說好十二點來,現在都快一點了還不來,一點都不守約。”
旁邊的斯文男子田洋是個典型的學者性人才,坐下以後和李廣陵談了幾句,帶著幾分酸腐氣。
不過這人應該心地還不錯,比上次那個郭如新強多了。
馬毅看到二人聊天臉上露出幾分笑意,並不時的插上幾句嘴,三人間的氣氛融洽了許多。
李廣陵知道這是馬毅在刻意想把自己拉進他們的圈子,也是在向李廣陵表達他的善意。
李廣陵雖然並不好交友,不過也並不抗拒。
和田洋聊了一會兒,雖然沒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不過感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許多。
人就是這樣,隻要不是第一印象太差,都是很容易熟絡的。
大概半個小時後,包廂門終於被推開,又來了兩個青年,都是長得很帥的那種,而且看衣服穿著家裏麵應該都挺富裕,看到馬毅以後連說“抱歉,有些來遲了”。
這二人年齡比馬毅大一些,聽說大學已經畢業,現在在國企上班。
尤其是其中一個留著短發的,名叫王維安的青年,馬毅介紹說他是在青州的國土資源局上班,讓李廣陵一下子想到了趙寶寶電話裏所說,阮家給阮惜雪介紹了一個國土資源局的對象,心想,還真是巧啊。
不由開口問道:“你們單位是不是有一個叫喬恒光的人?”
聽到李廣陵的話,王維安眼中露出幾分驚訝。
“怎麼?你認識我們喬副處長?人家可是我的頂頭上司。”
李廣陵笑著搖了搖頭:“不認識,隻是聽朋友提到過。”
“原來是這樣啊。”
王維安拍了拍胸脯,笑道:“嚇我一跳,我們的喬副處長最近正找我麻煩呢,我叔叔也在國土資源局上班,也是副處長級別,過完年有消息稱,我們那位大處長就要上調到別處,這正處長職位就落在我叔叔和喬恒光的身上,不過呀,我們家沒有多大背景,這喬恒光仗著有一個做市委大秘的父親,囂張的很,不瞞幾位說,前幾天就因為我進他辦公室沒敲門,就當著單位的人的麵,直接給了我一巴掌。”
說著,王維安苦笑著搖了搖頭:“誰讓人家家裏有錢有勢呢!”
馬毅聽了,拍了拍王維安的肩膀安慰道:“把心放寬點,大不了就辭職下海經商,在官場上我幫不了你,但你若想在商場上混,我還是能幫一點小忙的。”
王維安點了點頭:“這次若是我叔叔當不上正處長,恐怕我真的混不下去,要卷鋪蓋滾蛋了。”
這時,另一個青年突然指了指外麵說:“你看那人,好像就是喬恒光?”
“真他媽的冤家路窄啊。”
王維安抬頭,臉上也是一陣錯愕。
“怎麼在這地方碰到了這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