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郎平的嘴角突然掠起一絲笑容,開口道:
“既然這位李先生能奪得搏擊大賽的冠軍,想必實力不俗,而我這位教練董元先生,那也是一等一的青年俊傑,不如二人切磋幾招,我們也好開一開眼界。”
說罷,郎平望向李廣陵的位置,臉上帶著幾分壞笑,道:“不知道李先生意下如何啊?”
“我看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李廣陵直接開口拒絕道。
這個郎平明顯就不懷好意,本來李廣陵並不介意教訓一下那個所謂的董教練。
隻是他現在確實沒什麼心情,覺得自己實在太無聊了,總不能天天教訓跳梁小醜,自己天天去打他們的臉,他們的臉不疼,自己還嫌手疼呢。
郎平似乎也沒料到李廣陵拒絕的這麼幹脆,一時有些發愣,不過很快露出幾分玩味來。
“李先生,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一般武者聽到這樣的問話,肯定受不了激,直接勃然大怒,擼袖子就上場了,畢竟士可殺不可辱。
可是誰料,李廣陵壓根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自顧自地品著茶,直接把郎平當成了空氣。
郎平頓時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難受。
轉眼望向許海龍:“我說海龍啊,你請來的這位高手可真是有個性呀。”
許海龍臉上也有些尷尬,他想不明白李廣陵為什麼不應戰,不過卻不敢說什麼。
這位的脾氣他可了解,萬一惹他生氣了,再來一場大殺四方,那許海龍的小心髒可承受不住。
而且郎平是他多年的好友,可不是什麼敵人。
就在這時,坐在那裏沒有說話的董元忽然動了。
他身體化為一道殘影,猛然間出現在李廣陵的麵前。
麵容冰冷,眼中一片冷漠,同時一道寒光在他手中閃現。
鋒利的刀刃對著李廣陵的喉嚨就劃了過去。
郎平和許海龍都嚇得猛然站了起來,正要開口阻止,卻發現那刀鋒在距離李廣陵脖子0:01毫米的位置停下。
“郎平,你這是什麼意思?”
許海龍臉上一怒。
“這可是我帶來的客人,你不恭敬對待也就算了,怎麼還縱容你的教練行凶?”
郎平也沒有想到董元會突然出手。
咽了一口唾沫,臉上有些為難。
董元雖是他的私人教練,每年拿他三百萬的酬金,可是卻並不是他的下屬,平時高傲的很,就連他也對董元有幾分敬畏。
坐在那裏的李廣陵麵對冰冷的刀鋒,臉上便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依然自顧自的手捧著茶杯,仿佛被刀鋒橫在喉嚨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你是在假裝鎮定?”
董元雙眼冰冷,目光中精光閃爍。
他死死地盯著李廣陵,想要確認李廣陵究竟是真的鎮定,還是自己速度太快,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董元在觀察,郎平也同樣想要知道,因為李廣陵現在的表現太鎮定了。
便是一絲一毫的惶恐都沒有露出,這實在不像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可惜無論他們怎樣觀察,都什麼也看不出來。
李廣陵依然平靜,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既沒有麵對危險的本能反應,也不像強行壓製恐懼故作鎮定。
難道他一點都不害怕嗎?
董元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不過很快就被一抹堅定取代。
“不,他一定在故作鎮定,他的心裏肯定已經害怕到了極點,一定是這樣的。”
李廣陵連躲避的意思都沒有,向後靠了靠,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怎麼?一言不合就動刀子,你家師門長輩就這樣教你的呀?”
董元“唰”的一聲將刀子收了回來,轉身走回到他的座位坐下。
冷笑道:“原來不過是一個廢物,我若是真有心要殺你,你的腦袋已經落地了。”
說著,董元雙手環胸,翹起二郎腿。
“你的反應速度實在太慢了,慢到當我的刀子已經要挨住你的脖子的時候,你依然毫無動作,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讓我動手。”
李廣陵聽了,隻是微微一笑,繼續喝著杯裏的茶水。
對董元的評價不屑一顧。
可是李廣陵是真的沒反應過來嗎?
董元或許這樣認為,但許海龍卻知道,肯定不是。
李廣陵什麼實力,他最為清楚不過。
而且就算一個人反應再慢,當他看清楚刀鋒要割到自己脖子的時候,都會本能的露出什麼表情。
可李廣陵從始至終,壓根臉上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許海龍知道,李廣陵一定是不屑出手。
是啊,連四位先天境的強者都能隨意拍死,一個董元又算得了什麼?
許海龍不由歎了一口氣,自從見識了李廣陵的手段,他有一種天下英雄不過如此的感慨。
就算是再精彩絕豔的青年俊傑,也都變的索然無味了。
見過了山頂壯麗的風景,再看那些山腳下的綿延起伏,和看小土堆已經沒有什麼兩樣了。
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就是這個道理。
場麵有些尷尬,郎平搓了搓手,正要開口,卻被許海龍直接打斷。
“郎少,聽說你發現一個上古遺跡,我倒是很好奇,能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郎平是許海龍多年的好友,雖然有時候難免有些比較之心,但也不願意因為董元和李廣陵的事情讓兩個人的友誼出現什麼芥蒂。
郎平立馬拿出一個新繪製的地圖,展開給許海龍看。
“這個位置叫狼窩穀。”
在沒有解放以前,住了好多狼,因此而得名。
解放以後,現代化建設把那狼都趕走了,那裏就成了一塊空地,偶爾會有人去那裏旅遊。
前段時間,一位老農上山挖草藥,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塌陷的山洞裏,結果在那裏麵發現了一片古建築。
正好我手下一個分公司的老總,到那邊做旅遊考察,從村民的口中聽說了這件事情,就去探索。
發現像是先秦時候的遺跡,下屬把這個消息彙報給我的時候,我查了一些曆史資料,發現在這個地方很不同尋常。
“有何不同尋常之處?”
許海龍好奇的問道。
“那裏很有可能是一代奇人鬼穀子的道場。”
這回不止許海龍,就連李廣陵也猛然抬起頭來。
鬼穀子那可是一位牛逼人物,雖然沒有多少曆史記載,但是他的弟子那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
蘇秦,張儀,孫武,龐涓,隨便拿出一個,都曾在曆史上留下色彩濃鬱的一筆。
“這個遺跡有沒有別的勢力知道?”許海龍問出了關鍵的一點。
郎平歎息一聲,道:“剛開始倒是沒有別人知道,不過最近這段時間有許多外來人在附近出現,恐怕消息已經走漏。”
“這也是我非要讓你來我這裏做客的原因,原本想著一個是實力高強的董教練,再加上全國錦標賽的冠軍,也可以壓住場麵了,誰知道這位冠軍實在是…”
說著,郎平若有所指的撇了李廣陵一眼。
“唉!不說了,有董教練在,應該不會出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