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樣?”陶恭臉上的笑容凝固,警惕的看著李廣陵。
“陶大少爺這麼聰明,不會連這都想不明白吧?”
陶恭的臉色終於徹底的變了。
“你想殺我?”
“不然你以為我三更半夜不摟著媳婦兒睡覺,來找你談心啊?”
李廣陵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
“嗬嗬!你該知道我的身份,我死了,陶家不會放過你的。”陶恭說道。
“是嗎?”李廣陵嘴角帶著輕蔑的笑意。
“連田家都被我一腳踩下,你們陶家又能算得了什麼?”
“哼!踩下田家的不是你李廣陵,是徐子楓。”
“是嗎?那麼你也不想想,徐子楓為什麼甘願受我驅使?你之所以有恃無恐,因為你是給徐子楓跑腿的,對嗎?”
陶恭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你怎麼會知道的?”
“那天我離開時就告訴你了,你背後那個人,我早就清楚,實話告訴你,徐子楓想保下你們陶家,擊敗我,來證明自己,最終的結局是,他連自己都保不住。”
一把抓起茶幾上的蘋果,狠狠的一口咬下,李廣陵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陶恭。
“你自以為可以保命的底牌,在我的眼裏,狗屁不是。”
李廣陵一揮手,吩咐道:“黃鼠狼,帶陶家大少出外麵散散心。”
黃鼠狼點了點頭,陶恭想要躲閃,卻被那把流著鮮血的水果刀抵住喉嚨,隻好臉色蒼白,乖乖的跟著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李廣陵和郭瑤二人。
當她抬頭望著這張曾經令她無比震撼的麵孔,郭瑤臉上有些發怔。
尤其當李恭陵一步一步靠近她的時候,她猛然間抓起了紅酒櫃上的開酒器,雙手抱著,指著李廣陵的方向,大聲道:“你不要過來。”
“嗬嗬!”李廣陵微微一笑。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不該感激我嗎?”
郭瑤的眼中露出一絲恨意:“誰用你救了?”
“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被綁架?”
“如果不是你,陶恭怎麼會對我這樣?”
“就算他愛蘇靜,可我還有機會,剛才他親口說,他喜歡我,都怪你,都是你個混蛋。”
郭瑤發了瘋似的狂吼著,她用奇怪的思維,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李廣陵的身上。
反而一點兒都不恨陶恭,恨的卻是李恭陵。
李恭陵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厭惡,覺得這張還算標致的麵孔,變得麵目可憎起來。
“真是個傻逼,瘋女人,陶恭那麼對你,你竟然還對他心存幻想,我來救你,你卻惡語相向,早知我就晚來一步,活該讓陶恭對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那才是夠痛快。”
“什麼?你竟然想讓我死。”
郭瑤神經質的大吼著,扔掉手中的開酒器,發瘋一樣的撲上來,拽住李恭陵的衣服,一隻手要去撓李廣陵的臉。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陶恭喜歡蘇靜那賤人,你也喜歡,我究竟哪裏比不上蘇靜,哪裏比不上那個下賤的女人?”
“給我閉嘴!”李廣陵忽然大吼道。
“你這個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哈哈!哈哈!”郭瑤猙獰的大笑著。
“怎麼?我說蘇靜是個賤人,你不高興了?可又怎麼樣?你來救我還不是怕被我父親動用道上的勢力弄死你嗎?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你打我啊!”
“你有這個膽量嗎?你敢得罪我們郭家嗎?你敢嗎?”
“哈哈!哈哈!”
“啪!”
李廣陵一巴掌甩在郭瑤的臉上,她整個人被強大的力道推到牆上。
臉上一個清晰的巴掌印,漸漸腫了起來。
“別說打你,就算殺了你,我都敢。”
李廣陵一臉的厭惡,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你打我,有本事直接把我打死啊。”郭瑤眼睛怨毒的瞪著李廣陵,執拗的揚著頭,不肯服軟。
“啪!”
又一個清脆的巴掌甩了過去,她整個人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既然你要求,我怎麼能不滿足你呢?”
“啪!”再一個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下。
“你是郭家的大小姐又如何?整個楚州在我眼裏屁也不是,更何況一個小小的郭家。”
“啪啪啪!”又連甩三個巴掌。
“這是替蘇靜教訓你的。”
“啪!”
“我是替你父母打的,這麼沒教養,丟的是你父母的臉。”
“啪啪!”
“這次替我自己打的,一個恩將仇報的賤貨,教教你怎麼做人。”
李廣陵每打一巴掌,就列出一條理由。
雖然這些理由是李廣陵自己的行事規矩,但李廣陵打得理所應當,因為他覺得,自己的規矩就是這天下最大的規矩。
郭瑤的兩邊臉頰,早就腫得三尺高,她滿嘴的鮮血,低頭蹲在地上,不斷地嗚咽哭泣。
李廣陵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直接拽著將她拉到地下室的門外麵,指了指外麵明亮的星空,大聲道: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是誰救了你,你應該慶幸這不是三十年前的我,不然的話,你根本不配我打你巴掌,因為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李廣陵不再理會這個不值得同情和憐憫的女孩,轉身走出房間。
黃鼠狼已經在旁邊等候多時,見李廣陵出來,急忙鞠躬行禮:“先生,我已經將姓陶的處理幹淨了。”
“好的,把頭顱割下來,扔給裏麵,那個女子既然那麼喜歡陶恭,就讓她抱著大好頭顱,廝守終生去吧。”
說著,頭也不回的向外麵走去,很快,房間裏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李廣陵嘴角略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可以預見,在人煙僻靜的荒野,郭瑤獨自麵對著一顆圓碌碌的死人腦袋,和院子裏無頭的屍體,這個夜晚,注定會留給她一生的噩夢。
這才是留給她最殘酷的刑罰。
這就是李廣陵,一個心眼和針眼一樣小的男人。
一個要報仇,從來不會隔夜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