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滄冥界域。
幽寂的滄溟宮中傳來了一聲低吼。
“怎麼會有人想到要用凶獸來解決對手!”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麼做是將萬千子民不當人嗎?”
手掌落在椅子上,將椅子瞬間打出了一個缺口。
滄溟雪的雙眸中滿是寒光。
身為神域中人,她同時也是乙級界域之中的大道弟子。
雖然沒有坐上道子的位置,可如今的她權限大得嚇人。
要不然,她也不會空降丙丁界域,為了提升自己的大道帶著數十強者橫掃下界。
現如今,江山在手,她的實力也得到了提升,大道修為更是一日千裏。
可身為天之驕子,她對於神域的歸屬感十分深厚,她見不得有人損害神域的利益。
現在,神域之中有天之驕子被人放縱凶獸進來試圖滅殺,這等大事,她必須上報!
咬咬牙,滄溟雪拿出了自己身上的聯絡神石。
隨著神元注入其中,一道恢弘的氣息驟然填滿了整個大殿。
“乖徒兒,你的大道氣息豐滿了不少,看來下界讓你受益良多,不過你為何滿臉憤怒?”
穿著紅色長袍的男子站在大殿之上,目光朝著四周掃了眼。
“嗯?”
“下界什麼時候出現了凶獸,還是神相境界!”
男子的臉色變得陰沉無比,他身後的一根神器也在明滅不定的釋放著火焰和雷光。
“師傅,剛才有神相境界的凶獸前來,試圖斬殺我等天驕,要不是陰後聖朝的掌管著蘇衍出手,滅了凶獸,我恐怕也已經戰死。”
凶獸,這可是天生就與神域對立的生靈,兩者相遇,要麼收服要麼斬殺,沒有第二個選擇可言。
現在,有人居然和凶獸合謀,傳出去這將會是長生界域的恥辱。
“誰找到他的,徒兒你放心!”
紅色長袍驟然消失不見。
徐靜安在大殿之中靜靜地等待著,他的麵前,一個陣法已經被蝕刻完畢。
陣法之內,是一道道散發著暗紅色流光的石頭。
就在這些石頭之中,一位魁梧的身體緩緩走出來。
“我兒,你找我有什麼要事?”
“為父現在正忙著處理一堆公務,該死的域主又帶著他的妻妾出去遊玩了,就剩下我在域主府中忙碌。”
這魁梧身材的臉蛋看起來滿是幽怨。
“父親,有人在聯合凶獸對付這方神域的希望!”
徐靜安咬牙切齒。
男子卻是笑了笑。
“想要讓父親為他報仇?”
“也罷,為父看看這小子到底什麼來頭。”
“咦?”
“天生大氣運之人嗎,竟然有如此渾厚的氣運,既然如此,我必定會幫助他一次。”
手掌之中一頭飛鳥緩緩騰空。
男子消失不見,唯有聲音在房間內回蕩。
“我兒你放心,這方神域的希望,我已經賜予了他一道飛鳥集,隻要他遇到生命為下,這力量就會帶他破開空間出現在我身邊。”
“就算是死了,我也能夠將他救活。”
陣法消失,徐靜安的臉上才露出笑容。
神域之中最缺什麼。
強者?
並非如此,神域之間最缺的是頂尖的天才。
這次給父親引薦了一位氣運超群的天才,回到神域之後肯定會被父親嘉獎。
若是域主出麵嘉獎,恐怕自己會一夜暴富!
沉默的看著天空,許晴友整了整有些濕潤的袍子。
袍子將身段顯露出來,他也毫不在意。
“長生神域之中,竟然已經糜爛到如此地步了嗎?”
失望的搖搖頭,他看了眼手中的美麗珠寶。
“既然如此,那我得早做打算,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隨著珠寶哢嚓響起。
許晴友的身體表麵多了一道珠寶光澤。
崆峒子沉默的看著遠方。
他是這方界域之中神相看中的強者。
他的手中,神符在不斷閃爍,他在等待著神相的回複。
可惜,已經過去足足半天時間,卻依舊沒有半點回應,就仿佛兩位神相強者消失不見了一樣。
眼神冷漠的看著神符,崆峒子沉默許久,他伸出手。
暗金色的流光狠狠砸向地麵,將神符徹底摧毀。
一陣恐怖的氣焰朝著四麵八方滌蕩。
崆峒子隨手一捏,頓時就有一股磅礴的力量在隱隱彙聚。
神符已經被摧毀,他如今不需要再依靠神相。
雖然隻是神侯境界,他能夠發揮出的力量也已經抵達神相境界。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彼此都一樣。
“查出來了嗎?”
烈侯看向蘇衍,他的身體表麵有火光在衝天而起。
身為頂尖強者,他的心頭仿佛被人點燃了一把火,這股火焰讓他很想闖入乙級界域,將這些敗類斬殺一空。
“查出來了,這人是我的老熟人,還是讓我來解決吧。”
蘇衍朝著烈侯微微一笑,催動寶刀。
“你小子太混蛋了,老夫又不是擦屁股紙!”
烈侯消失不見。
蘇衍臉上的笑容這才逐漸陰沉下來。
長生神域有大危機,這方界域已經墮落。
凶獸神域的強者都能夠自由侵入如此深入的地方,足以說明乙級界域已經徹底腐化。
想要單純靠鴻蒙仙帝把人放進來,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
除了鴻蒙仙帝之外,還有誰想要把自己送葬呢?
就在蘇衍沉思之一,一道嘹亮的聲音劃破寧靜。
“陛下,陛下,成淵和洪強兩位霸主求見!”
隨著刺耳的聲音響起,蘇衍飛快走出宮殿。
宮殿外,成淵和洪強兩人臉上帶著笑容。
“見過蘇陛下,我等二人前來是想要並入陰後聖朝,你們在凶獸潮出現的勇猛,已經征服了我。”
“既然如此,你們就是我等陰後聖朝的兩位鎮國公,歡迎二位的加入。”
隨著蘇衍封賞二人,天空之上,恐怖的雷雲正在不斷彙聚。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雷雲之下,一道紅色的衣服正在隨風飄揚。
“有意思,有人送至寶,也有人結交,這小子的氣運有點逆天了,讓我看看是來自於哪裏!”
手指掐了掐,他的臉色瘋狂變換,許久,他才悠悠歎氣。
“算不出來根基,看來也是個身份不簡單的人,既然如此那就抽空托夢,和你見上一麵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