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司徒光就要死在蘇衍刀下,忽然,遠方的虛空烏雲密布,雷聲大作,接著一柄藍色長劍自雲層之中飛射而來,快速地刺向蘇衍的咽喉。
蘇衍平靜如水,手中那把匕首向前扔去,快如流星,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蘊含著一股磅礴的力量,與那幽藍長劍相互撞擊,產生一道強烈的爆炸。
一時之間,流光四射,虛空碎裂,兩把兵器同時朝著原路飛去。
蘇衍縱身一躍,淩空翻了幾個跟頭,伸手抓住那把小刀,穩穩降落在地上。
而在這時,虛空之中,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雙腳踏著一柄幽藍長劍,禦劍朝著蘇衍這邊飛來。
司徒光身體一震,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身體輕輕地顫抖起來,心中感覺無比激動,就像一個溺水之人忽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立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走到那名中年男人身邊,微微佝僂著身體,拱手道:“徒兒司徒光叩見師父。”
“免禮。”中年男人麵無表情,皮笑肉不笑,伸手拍拍司徒光的肩膀,沉聲道。
司徒光眉飛色舞,伸手指著蘇衍說道:“師父,這個小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不但殺死太陰宗數名長老和四大護法等人,而且還打傷我們無極魔宗眾多弟子,罪大惡極,天理難容,還請師父幫助我們支持公道。”
中年男人乃是無極魔宗宗主,名叫冷青峰,此刻得知蘇衍如此猖狂,額頭上青筋暴起,緊緊地握著拳頭,心中湧現出一股熊熊怒火,緩緩走到蘇衍跟前,持劍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小子,本座乃是無極魔宗宗主,識相的,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並把烈焰神樹殘枝交出,否則,在我狂猛的攻擊之下,你將死無葬身之地。”
“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束手就擒。”蘇衍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用手輕輕剖了剖下巴,毅然道。
“好,既然你找死,那麼我就成全你。”
“鹿死誰手,尚未知曉,你想殺掉我,隻怕還沒有那個本事。”
“小子,少說廢話,受死。”
“既然你這麼急著上路,那麼我隻好送你一程。”
話音剛落,冷青峰縱身一躍,騰空而起,宛如一隻雄鷹似的,展翅翱翔,手中拿著一把長劍,淩厲地刺向蘇衍的門麵。
光芒閃爍,空間破碎,數道劍芒橫空出世,宛如流星,又快又準又狠。
見狀,蘇衍身形一動,於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巧妙地避開所有的攻擊,穩穩落在五丈之外,有驚無險。
而在這時,卻見一道耀眼劍光披落而下,瞬間就把地麵劈出一條深坑,旁邊那些樹木轟然倒塌,飛沙走石,塵埃滾滾,充斥著一種肅殺的景象。
蘇衍冷若寒霜,衝霄而起,身體發出千丈神光,如一道神虹般,碎裂長空,勢不可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要燃燒起來,發出一股撕拉撕拉的聲音。
見到這一幕,司徒光以及一些殘餘的無極魔宗弟子,臉上露出一副欣喜的神色,心中無比激動萬分,仿佛見到勝利女神正在朝著眾人招手一樣,眼睛閃爍著一股深深的向往和憧憬。
眾所周知,在無極魔宗之內,冷青峰修為精深,德高望重,已然踏入了半步化神境境界,手中不知沾染了多少敵人的鮮血。
據說,近百年以來,但凡膽敢跟他作對的人,都沒有好的下場,不是被他打斷了手腳,就是被他廢掉了修為,甚至有的不知所蹤。
總之,冷青峰不出山則已,一出山就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今天,在冷青峰這位強者麵前,蘇衍也不會例外,注定死在他的手中。
一時之間,包括司徒光等人在內,心中湧出一股輕蔑的情緒,都以為蘇衍這次必死無疑。
“師父,幹掉蘇衍,為那些死去的弟子報仇。”
“哼,我們師父乃是一名絕頂高手,對付一個無名小卒,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師父必勝!
“小子,交出烈焰神樹殘枝,我們可以留給你一個全屍。”
……
聽到眾人之間的議論,蘇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像一潭平靜的湖水那般,心中無法讓他蕩起一絲漣漪。
冷青峰昂首挺胸,雙目射出一道寒光,冷冷地注視著蘇衍,一字字道:“小子,居然你不識好歹,那麼本座就讓你灰飛煙滅。”
“閉嘴,你說夠了沒有?再說一句,你將會死的很慘。”蘇衍皺著眉頭,踏空而去,腳下踩著一朵七彩瑞雲,呼呼生風,渾身散發出一股磅礴無比的力量,撕裂虛空,伸出一隻金色能量手印,有如實質化,狠狠拍在冷青峰身上。
冷青峰皺著眉頭,似乎已經意識到那股莫大的威壓,不敢碰其鋒芒,當即施展出遁地之術,血遁百裏,化作一道殷紅血光,遁地而去。
見狀,陸塵心念一動,急速降落在地上,同樣施展出遁地之術,化身流光,直接就從地麵消失。
下一刻,兩道不同顏色的流光,在深約百米的底層之下急速遊走,一前一後,快如流星。
冷青峰遁向前方,而蘇衍緊追不舍,在黑暗的土層之中相互追逐,引起一陣激烈的爆炸。
片刻之後,冷青峰不堪重負,直接就從地麵冒了出去。
與此同時,蘇衍也從土層衝出,手中拿著一柄斷劍,寒光閃爍,亮如白晝,猶如流星劃過天際一樣,瞬間就從冷青峰身邊穿了過去。
頓時,伴隨著一道痛苦的聲音,冷青峰就跟紙糊的玩具那般,被蘇衍發出的劍光打的支離破碎,胸膛數根肋骨寸寸斷裂,疼痛無比,難以忍受,咽喉酸痛,口中噴出一團鮮紅的血箭,在虛空之中飄散,形成一副唯美的畫麵。
蘇衍冷笑一聲,淩空而起,快的離譜,幾乎無人能夠看清他的身影,施展出一招天殘神腿,光華爆閃,蘊含著一股毀滅的力量,瞬間到達冷青峰跟前,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連續踢向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