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下一刻,一聲聽在眾人耳中宛如天籟一般的聲音突然響起。
"把他們都放了吧。"
聽到這裏,那些昆侖門的弟子們都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心中不禁浮想聯翩。
"難道這些人良心發現,打算放過他們?"
“還是說這些人有別的打算,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不成?”
沒有一個人覺得會是蘇衍的原因,因為在他們的想法中,根本就不相信蘇衍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蕭若音此時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聯想到對方減員嚴重,她的心裏忍不住一陣猜疑。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蘇衍做的不成,那些消失的仙帝強者都是被他一人給殺了嗎?
想到這,蕭若音不由得睜大了眸子,可是轉念一想,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她也為自己有這種想法而好笑。
蘇衍又不是神,怎麼可能做到這些,看來真是自己想多了,這些人應該是有別的打算。
而那一群仙帝強者在空中俯瞰著他們,一些人不禁感歎。
“這些人還真是幸運。”
說完之後,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本以為是場獵殺之旅,輕鬆至極,可沒想到自己些人居然從獵手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獵物,演變成了這個樣子,這是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的。
要不是剛剛命大遲疑了一下,不然他們這些人也會死在那扭曲的空間規則之下,想到這,一群人還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寒顫。
"走吧,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完不成誰也別想活下去。"
一名仙帝七輪回巔峰的強者忍不住朝著眾人說道,隨後一馬當先的朝著坤天神境顧家的方向而去。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是一臉凝重的樣子,對於蘇衍的話他們絲毫也不懷疑,能夠同時掌握空間和時間規則之力的大佬已經遠遠不是他們可敵的。
在他們體內種下小小的奴印還不是輕而易舉,可小命隨時掌握在別人手上的滋味並不好受。
"光靠我們肯定是不夠的,顧家能夠屹立幾十萬年而不倒,底蘊可以說是深不可測,咱們過去也隻是白白丟了性命。"
其他人聽到這話,點點頭表示讚同。
"咱們必須回到各自的勢力,發動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向顧家發起猛攻,我就不信這樣還拿不下來。"
“各位的地位想必都不低,況且還有著交好的勢力,雖然顧家樹大根深,一直稱霸著坤天神境,可咱們也不是好惹的,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
"所以隻能成功,不許失敗知道嗎?"
這名仙帝七輪回巔峰的強者環顧一圈,向著其他人說道。
"明白。"
"那好,事不宜遲咱們趕緊出發,隻有三天時間。"
一行人說完之後,很快便消失在天際,留下數十名昆侖門的弟子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顧家之人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次發下去的必殺令,居然會給他們的家族帶去難以挽回的災禍。
而這一切,蘇衍並不關心,這隻是一點小手段罷了,並不放在心上。
可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些人還真的將顧家連根拔起,幾十萬年的基業毀於一旦,坤天神境的勢力也因此而大洗牌。
當然這是後話。
"蘇師弟,咱們去修羅城看一下情況吧。"
吳聖天看著蘇衍說道,他有些擔心那些師弟師妹們怎麼樣了。
"放心吧,那些人不敢耍什麼花樣的。"
蘇衍一臉自信,眼神平靜的看著他。說道。
"去看一下總歸是放心些。"
吳聖天繼續說道,以他的想法,他想緩和兩派的關係,一直這樣僵持也不是個事兒。
這對於昆侖門來說就相當於自斷臂膀的做法。
如果能將這些人帶回宗門,那麼不光能緩和關係,還能壯大宗門的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吳聖天眼神灼灼的看著蘇衍,後者沒辦法隻好說道。
“行吧,但是其他的事情我不插手。”
蘇衍的想法是,既然危險已經解除,那麼就應該直接趕回昆侖門,自己時間寶貴,可沒那麼多時間耗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雖然這些人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會被虐待,可自己現在已經救了他們,也算是抵消了。
這也不怪蘇衍冷漠,而是修行界本就如此,弱肉強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既然吳聖天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駁,作為朋友賣個麵子也無不可,就當是給這些人一點補償了。
很快,兩人在夏妃雪和趙嫣兒不舍的眼光之下,駕馭神虹前往修羅城。
秘境已經毀去,橫斷山脈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可引發的後續影響是巨大的。
這種轟動性的事情,幾乎在同一天,就造成了難以想象的波瀾。
虛神界的修士數量何止億萬萬。
光是一座古城便可容納上千萬人口的修士。
各座古城、酒肆、樓閣之中,都能聽到有修士大聲的談論著這件事情。
很多人也記住了蘇衍這個名字,傳的神乎其神,甚至提到蘇衍兩個字可止小兒啼哭,像是有種魔力似的,可以想象其他人是有多麼懼怕他了。
不過這一切蘇衍並不知曉。
此時他麵色冷漠的看著下方一眾昆侖門的弟子,臉色不是很好看。
因為就在剛剛,這些活下來的弟子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沒死啊?”
任誰聽到這話都會火冒三丈,自己好心救了你們,結果你們卻在咒我死,難道都忘了之前的送藥之恩了嗎?
要不看在吳聖天的麵子上,他早就發火了,怎麼說也得讓這些他名義上的師弟師妹們吃點苦頭。
蕭若音此刻臉色也是頗為尷尬,此時的她蓬頭垢麵,滿身血汙,渾身散發著一股臭味。
站在蘇衍和吳聖天的麵前顯得有些局促,很難想象一天之前她還是位飄逸出塵的仙子級人物。
吳聖天也是眉頭微皺,有些不忍的說道。
"蕭長老,要不你先找個地方去洗漱一下吧。"
聽到這話,蕭若音如蒙大赦似的走開了,她是一刻也不想以這種姿態麵對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