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劫帝尊可沒有這麼多複雜的想法,她對於力量其實並沒有那麼渴望。
現在的她吞噬這些神明,除了是本能在驅使她這麼做之外,更多的還有一股撒歡的意味!
蘇衍和龍劫帝尊這邊是越戰越勇,那邊罪神和仙帝的數量卻是越來越少!
當隕落的仙帝和罪神數量越來越多之後,所謂士氣自然而然就出現了崩潰!
那些罪神在蘇衍的麵前根本沒有逃跑的空間,因為太古盟誓的關係,他們必須要和蘇衍永恒地爭鬥下去,若是違背了誓言也是死路一條……
很快有幾個神明自爆在了黑暗之中,讓龍劫帝尊以那不可名狀的黑暗化出來的身軀收縮了不少。
不過,很快龍劫帝尊就又換了另外一種形態的黑暗,將受到的損傷完全填補回去了!
那些仙帝更加絕望!
但就算他們再絕望,蘇衍也決計不會放過他們!
因為這一場複仇戰是蘇衍給自己的交代,更是給當年那些戰死沙場的兄弟的一個交代!
畢竟蘇衍在隕落之後,龍劫帝尊曾經帶領許多仙帝去找鴻蒙仙帝複仇……這個過程之中也有不少仙帝隕落!
若是蘇衍放過這些叛徒的話,豈不是會讓那些曾經支持過自己的兄弟心寒嗎?
從蘇衍舉起屠刀的那一刻,就將仁慈放到了另外一邊!
現在他要的隻是一個公道而已,而所謂的公道就是血債血償!
這一場戰鬥到了後麵,或許已經不能算是戰鬥了。
根本就是蘇衍和龍劫帝尊單方麵的屠殺……
等到這一場屠殺結束的時候,蘇衍這道覺得精疲力盡,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精神無比疲憊……
雖然心中好像有一塊大石頭落地了,但是另外一邊她又覺得好像內心之中變得有些空虛起來。
周圍已經沒有活著的生命了!
鴻蒙仙域上那些真仙,連反抗和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全數化作了宇宙之中的劫灰,算是給鴻蒙仙域陪葬了!
龍劫帝尊此時卻放出自己的神識在已經破碎的仙域之中搜索起來。
蘇衍奇異地道:“龍劫,你在搜索什麼?”
“當然是鴻蒙那個賤人啊!真是奇怪了!我們殺了他這麼多兄弟,還有那麼多罪神,為什麼他從頭到尾都沒露麵,是不是因為太過害怕我們,所以就躲起來了?”
蘇衍聽了龍劫帝尊的話,不免有些忍俊不禁,道:“你以為鴻蒙他是什麼人,和你玩躲貓貓嗎?”
龍劫帝尊道:“人家隻是覺得有這種可能性嘛,他好歹是鴻蒙仙帝,這仙界之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就這樣看著我們將他的仙域摧毀,什麼表示都沒有?這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蘇衍道:“或許他一早就準備舍棄掉自己的仙域了呢?如今的他怎麼會是我的對手。”
蘇衍的話還沒說完,突然龍劫帝尊驚呼起來,道:“我好像有發現了!”
很快一條黑暗的觸手將一座看起來古裏古怪的寶塔送到了蘇衍和龍劫帝尊的麵前來。
龍劫帝尊在看到這一座寶塔之後,頓時露出了非常奇異的表情,問道;“這好像是一件神器啊,但到底要怎麼用呢?”
“這……應該是鎖神塔吧?”蘇衍在看到這一座寶塔上的花紋之後,猛然之間似乎想起了什麼。
隨後蘇衍對龍劫帝尊說道:“鎖神塔是用來囚禁真神的法器,這裏麵會不會關了鴻蒙的仇人?”
龍劫帝尊道:“這一座寶塔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你知道要怎麼打開嗎?”
蘇衍道:“這法寶有法訣的,鴻蒙當年曾經告訴過我……”
“看來鴻蒙當年和你之間的關係的確極好,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背叛才會讓人覺得痛苦!”龍劫帝尊說著都露出了惱怒的表情。
至於蘇衍內心會有多憤怒,可想而知。
誠如蘇衍所言,仙域雖然崩塌,但是鎖神塔卻一直完好。
因為鎖神塔本身就是一件神器!
隻是鎖神塔內部早就已經乾坤顛倒!
但被關押在鎖神塔內部的那一位白發男子卻始終在笑,雖然鎖神塔每一次劇烈搖晃的時候,他都好像瓶子中的色子一樣到處飄飛!
若不是有鐵鏈禁錮住他的手腳,隻怕早就已經撞到牆壁上去了!
但這個白發男子依然笑得無比快意!
因為他知道外麵如此地動山搖,隻能證明鴻蒙的仙域已經支撐不住,在迅速地崩塌之中了!
當鴻蒙的仙域崩塌之後,是否證明鴻蒙仙帝也將會跟著一起死亡呢?
想到這裏,他越發快活起來。
從仙武大帝隕落的那個紀元開始,他就一直被鴻蒙仙帝鎖在這鎖神塔之中!
鎖神塔鎮壓住了他的神魂,讓他完全施展不出來任何法力,不然的話,他必然會第一個對鴻蒙仙帝發起攻擊!
一定要為仙武大帝複仇!這是他當年發下的血誓!
不管歲月如何流逝,也不管外麵究竟變成了什麼模樣,隻要他還有一口氣,就一定會遵守自己的諾言!
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做白逸風,也是蘇衍座下的仙帝,而且和蘇衍的關係非常親近。
因為白逸風的任務是鎮守蘇衍的帝宮!
當年,蘇衍被圍攻隕落之後,仙域也跟著一起崩塌!
白逸風眼見著帝宮和仙域一起崩塌,便在崩塌的仙域麵前立下血誓,一定要幫仙武大帝報仇!
白逸風先後三次行刺鴻蒙仙帝,第三次幾乎得逞,但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鴻蒙仙帝受了重傷之後,被長生仙帝以長生泉水治療好了身上那幾乎經脈盡斷的傷勢!
而白逸風也淪為了階下囚。
鴻蒙仙帝當年之所以沒有殺死白逸風,是因為白逸風掌握了許多關於蘇衍的秘密,乃至於功法,算得上是蘇衍最信任的人物了。
鴻蒙仙帝也早就對蘇衍的功法垂涎欲滴很久了,所以就將白逸風一直囚禁在了鎖神塔之中,想要從白逸風這裏得到蘇衍功法的秘密。
但這些年以來,鴻蒙仙帝也用過不少酷刑了,但在白逸風這裏一直都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