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色的迷霧之上。不死帝君此時還在和那白發男子對峙之中!
隻是這一場對峙已經顯得不是那麼勢均力敵了。
那白發男子早就已經將自己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但是卻依然沒有辦法奈何不死帝君!
不死帝君的那一張臉因為完全隱藏在了黑暗的迷霧之中,所以完全看不到是什麼模樣,但那白發男子似乎已經看到敵人那嘲諷的嘴角了!
他本來是來找原始鳳凰麻煩的,但想不到的是連原始鳳凰的麵都還沒真的見到就已經被人給阻攔了下來!
幾次突進之後還是無功而返,已經讓他開始有些懷疑人生了。
“給我去死吧!”那白發男子一聲怒吼之後,一頭白發直接朝著天空飛舞起來!
飛舞的白發之中,已經多了另外一種奇異的威壓!
當這一股奇異的威壓出現之後,不死帝君的力量果然受到了極大的壓製!
那黑色的迷霧如同潮水一般退去,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那一柄戰斧破開!
不死帝君這時候才說道:“你的體內果然有神族的血統啊,不然的應該也沒辦法使用雷澤神族的神器!但你空有血統,卻沒有修行雷澤神族的力量,就算給你神器,最多也就發揮出七成的力量,隻靠這七成的力量是奈何不得我的。”
不死帝君這話說得非常篤定,是一個非常明顯的陳述句。
之所以不死帝君會有這樣的自信,完全是因為他到現在為止,都還隻是伸出了一隻手而已。
還有另外一隻手,不死帝君一直都沒有使用。
若是兩隻手全力施展力量的話,那麼對方一定不會是他的對手!
那白發的男子雖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早就已經騎虎難下了,現在這種局麵之下,他是絕對不可能放棄的,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猛然之間,一道黑暗的力量化作光柱爆發了出來!
隨後虛空之中化作了一個巨大的黑暗十字架!
當這黑暗的十字架出現之後,幾乎是馬上就將那白發男子的身形給吞沒了!
而不死帝君也在這個時候收回了自己的那一隻手!
那一隻手重新被黑暗的迷霧所籠罩,就算擁有雷澤神族的神器,那個白發男子也依然沒辦法破開不死帝君的防禦。
當這黑色十字架籠罩天宇之後,下方的宮殿之中,那些仙帝原本已經舉起的酒杯也停頓在了半空之中,大家對視之後都露出了無比震撼的表情。
誰都感應得到,天空之中傳來的那一股恐怖的氣息之中不僅蘊含法則的力量,更包含了恐怖的神性力量!
這神性凝練之強,隻怕已經到達了主神的級別!
原始鳳凰和蘇衍都已經見識過不死帝君那羽蛇神的法身,對於這一份力量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這些陪酒的仙帝可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一份力量,這樣一份力量,即便是用他們仙帝的眼光來看,也是強到了超越常理的地步!
若是換了他們的話,隻怕也會和那個白發男子一樣,用盡全力連不死帝君的防禦都破不開!
那白發男子被黑色十字架吞沒之後,不死帝君將自己的雙手負在了背後,對著虛空道:“你雖然有神器,但是底蘊終究是差了一些,別說找原始鳳凰了,就是連我你也對付不了。”
可就在不死帝君的話才說完的時候,一把戰斧已經直接將那黑暗的十字架從中間給劈開了!
就連不死帝君也充滿了奇異的情緒,對方明明已經被他用太古秘咒鎖入極獄之中,現在應該受到黑暗萬箭穿心的痛苦,想不到的是在這種時候居然還能有反擊的力量!
不過不死帝君也根本不會害怕,他反而露出了玩味的表情。
對於不死帝君來說,對手若是太弱的話,反而失去了驗證自己能力的價值。
黑暗的十字架之中又一次傳來一聲嘶吼,接著那戰斧又是接連劈砍,沒用多久就已經將那黑色的十字架劈成了粉碎!
而在黑暗漸漸消散之後,那白發男子又一次出現在了不死帝君的麵前!
這個白發男子的身材本來就非常魁梧,但在經曆了黑暗十字架的洗禮之後,他原本就已經非常雄壯的身軀變得愈發雄壯了!
身高更是直接來到了三米以上,而且周身都是恐怖的肌肉,這些肌肉將那白色的鎧甲似乎隨時都能撐爆的感覺!
同時他的背後,電光也正在隱隱化作一條真龍……
一股神聖又陌生的氣息從這白發男子的身上傳來!
不死帝君嘖嘖地讚歎起來,“有意思,你的雷澤血脈好像在剛才的絕境之中進化了,現在的你應該更接近雷澤神族了!”
那個白發男子將自己手中的巨斧舉起來,問不死帝君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你問我是什麼人?我是從太古時代活到今天的活死人,一縷早就應該消散的幽魂罷了,就算我說出自己的名號,你難道還能知道不成?”
那個白發男子道:“像你這種藏頭露尾的人實在是非常可恥,就連自己的真麵目都不敢展示在別人麵前,真是令人作嘔!”
不死帝君道:“你的血統雖然在諸天非常罕見,但你的力量卻非常弱,以你現在的力量去挑戰原始鳳凰,根本就是送死,何必呢?若你死了的話,雷澤神族的血脈就真的有可能徹底斷絕了,那不是很可惜嗎?”
不死帝君的話完全是出自好心,但是在對方聽來,這毫無疑問是最無情的嘲諷。
那白發男子將戰斧立在了身前,然後道:“你聽好了,我乃是百煉神帝,和原始鳳凰在萬古時代就已經結仇,經曆過各種時代的更迭,也曾經殺死過不少仙帝,你的確力量超常,我從來沒見過你這種力量,但你以為我隻有這種程度那就大錯特錯了!”
這位百煉神帝對於自己的力量依然非常有信心,至少他本人絕對不會承認他自己不如不死帝君。
而不死帝君又伸出了自己另外一隻手來,這一隻手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凝結了一朵血色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