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的陣法來自於玄門正宗,正好是所有魔物的最佳克星,大家隻需要將自己的仙元注入其中,就能讓陣法變得強大起來。
同時還有七位劍仙在後麵做後補,若是陣法出現什麼裂縫,亦或者是陣法也不能製裁所有的蠹蟲,他們便將自己的仙劍奉獻出來,做最後的絕殺!
這差不多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這個計劃大家反反複複進行了討論,確保了萬無一失之後,九棠才將陣圖徐徐打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的是,當天庭的陣法籠罩住了那些蠹蟲之後,那些蠹蟲似乎一下子就擁有了之前不具備的智慧,居然全部都蜷縮著身體,縮入到了那鐵甲之中,然後變成一個球體,絲毫沒有縫隙!
這些鐵甲的威力不知道幾何,但是如果陣法無效的話,或者不能將這些蠹蟲一網打盡的話,隻怕這鐵甲又會發生一輪的進化,那時候要消滅這些蠹蟲就更加艱難了!
所以,九棠雖然將陣法鋪展出來了,但是許久都沒有做任何動作。
這些蠹蟲吸收了仙帝的陣法符咒之後,本身蘊含的能量就已經非常龐大了,若是它們將這些能量全部用在和防禦有關的進化上麵,隻怕最後會變成根本沒辦法下手的移動城堡。
九棠陣法的光輝將所有的蠹蟲所籠罩,但是陣法卻一直都沒有完全發動起來。
凝結的金色神雷也一直在慢吞吞地閃爍,所有的力量都凝而不發。
九棠希望的是這些蠹蟲忍不住口腹之欲,重新從鐵甲裏麵將身子探出來進食。
這樣的等待持續了半個時辰之久,這些天仙都沒有出現心浮氣躁的跡象。
因為誰都知道現在是較量耐心的時刻了,他們或許需要在這裏全神貫注地等待上十天半個月,當那些蠹蟲饑餓難耐的時候,自然會將那肥胖的身軀重新顯露出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辜浪青說話了,她道:“我覺得我們不必再等下去了,因為這些蠹蟲好像已經又進化了……”
“你說它們又進化了?何解?”
“鐵甲之內的生命能量已經變得越來越弱了,按照人族的話來說就是氣若遊絲,這些蠹蟲隻怕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意圖,此時已經封閉了體內絕大部分的消耗,進入到了近乎冬眠的狀態之中……它們一定能睡很久,但我們的時間並不是無限的。比時間消耗,隻怕我們也比不過它們。”
這些蠹蟲的確沒什麼頭腦,但是它們舍棄頭腦卻獲得了無比強大的生存本能!
辜浪青這麼一說,大家的確注意到這些蠹蟲的生命能量正在迅速地消退,似乎正在變成假死之物。
誰都想不到這些大蟲子居然會這麼棘手,還以為會非常笨拙來著。
若是消耗戰也不行的話,那豈不是要想辦法強行叩開蠹蟲體表的那一層鐵甲嗎?
辜浪青道:“你先撤了陣法吧,我有辦法了。或者這已經是我們唯一的辦法了。”
九棠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你撤去陣法,那些蠹蟲感受不到威脅,自然就會從冬眠的狀態中醒過來。然後我去做誘餌,將那些蠹蟲歸入一處,你們便可以用各種法寶,將蠹蟲一網打盡。”
九棠更加不解地道:“你說你要做誘餌,什麼意思?那些蠹蟲是靠蠶食陣法為生的魔物,又不是靠吃人。”
辜浪青道:“你別弄錯了,我不是人類,而是妖族。”
“不管妖族還是人類,不都是一身血肉嗎?難道還有什麼區別不成?”九棠不解地追問道。
辜浪青道:“自然還是有區別的,我的血對於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因為我來自於辜家。”
辜浪青說到這裏,語氣已經變得非常驕傲起來。
她在這些天才中間勢力最弱,但是卻想著的是不能辜負聖子的期望!
如果不能消滅這些醜陋的蠹蟲,她都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臉麵去麵對蘇衍。
每個人都要做好自己的事情,這是蘇衍常說的一句話。
現在對於辜浪青來說,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將這些蠹蟲徹底消滅。不然的話就等於辜負了蘇衍將他們從暗不見天日的天牢裏麵救出來的用意!
九棠還沒說話,有一位來自盤古仙域的妖仙已經凝重地問道:“你真的來自於辜家?此話當真?不是在消遣我們嗎?我聽說辜家在三千年前遇到了一場大劫,從此之後就幾乎銷聲匿跡了。”
辜浪青笑道:“血脈這種事情還能作假嗎?”
看周圍這些同伴大部分都露出了疑惑不解的表情,這位妖族的天仙解釋道:“諸位人族的朋友可能沒有聽說過辜家,但辜家在我們妖族內卻是鼎鼎大名的上古傳承下來的家族,辜家曾經誕生過仙帝,仙王更是不計其數……”
“七千年前的辜家曾經如日中天,不僅有上古大妖的傳承血脈,據說當年辜家的族長還沾染過太上天魔的血液,所以辜家在妖族之中獨樹一幟,並且一直都非常神秘。辜家的血集合了妖族和魔修的兩大特性,據說隻要飲過辜家的血,魔修便會增長十倍功力!當然了,這也僅僅隻是傳說而已,從來沒有人證實過。”
大家聽後,這才知道辜家有如此顯赫的曆史。
而辜浪青則一句廢話都沒有多說,因為這些都是家族往昔的榮耀了,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不說,反而讓她背負了許多沉重。
沉默中,辜浪青先飛到了天上,然後用鋒利的劍氣割開了自己的手指,當她的血珠出現在了空中之後,那些蠹蟲真的從睡眠之中蘇醒了過來!
並且舍棄了身邊的金色符咒,朝著她慢慢地爬過來!
辜浪青站在金色的符咒中間一動不動,上上下下都是蠹蟲正在慢慢地接近。
這時候已經有天仙按住自己的仙劍了,但是辜浪青臉上的表情卻依然非常冷靜,傳音道:“你們不必緊張,到了可以攻擊的時候,我自然會對你們發信號。”
這種時候,明明應該是作為誘餌的她最緊張才對,想不到卻完全反了過來,輪到她來安慰對方。
實在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