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的臉上也露出了非常無聊的表情來,日月陵中能做主的人顯然不是額所謂的光明護法。
蘇衍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廢話了,日月陵的主人既然已經來了這邊,為什麼不出來相見呢?”
一般的老怪都是很喜歡擺譜的,平常人是很難見得到麵的。
但這個日月陵的主人擺譜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他既然不遠萬裏地來到了這南海之上,必然就是衝著蘇衍來的。
現在卻又躲在後麵不出來見麵,這是什麼道理?
難道他以為隻靠這些臭魚爛蝦的手下就足夠擺平蘇衍嗎?
按理來說,到了他這種級別的人物,應該不會抱有如此不切實際的幻想才對。
但這日月陵的主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蘇衍也拿捏不準。
他隻看到在儀仗隊的盡頭有一座不怎麼起眼的黑色轎子。
日月陵的主人既然還沒有出來相見的話,那極有可能就是躲在最後麵了。
蔣優又道:“主上已經囑咐過了,讓我全權和你溝通,蘇盟主,你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和我說。”
蘇衍道:“是你們突然找來這裏的,我能有什麼想法?你這問題真是奇怪了。”
蔣優道:“你殺了我日月陵的長老和墓狩,難道就一點想法都沒有?你認為我日月陵難道會無動於衷嗎?”
蘇衍道:“你們想必知道我在小山界殺了五大聖地許多人,還覆滅了真龍聖地的無敵艦隊吧?日前我才滅了歸元宗,你問我殺了這些人有什麼想法嗎?我一樣沒什麼想法。這中間有多少大人物?你們日月陵兩條小雜魚還要我一定放在心上?是不是太過強人所難了?”
蘇衍說話的語調懶洋洋的,讓蔣優簡直生氣到了極點!
他貴為日月陵的光明右護法,古人以右為貴,所以他的地位幾乎可以算是日月陵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的,即便是日月陵的敵人,也一向都對他尊敬有加,不敢如此戲謔他的!
這蘇衍實在是氣煞人也!
但蔣優並不敢輕易和蘇衍動手。
之前那位長老帶著屍體回到日月陵的時候,正好是蔣優在當值。
他看到那位長老不禁問道:“怎麼隻有你一個人回來!”
那長老直接一臉悲憤地跪在了地上:“右護法一定要幫我們做主……”
接著長老將自己收斂好的兩具屍體拿了出來,然後又將橫渡之舟上發生的事情對蔣優說得明明白白。
在長老的話語裏麵,蘇衍簡直化身成為了最可怕的大魔王,即便是渡劫境的強者,他也可以在彈指之間滅殺!
這樣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蔣優也知道人在又驚又怒、情緒急劇變化的時候,對於很多事情的掌握不會那麼客觀,但眼前的屍體是做不得假的。
蘇衍殺這兩人輕鬆如喝水的過程也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蔣優早就已經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氣息虛浮,但這不過是表象而已!
實際上他的實力早就已經修煉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絕對是他蔣優沒辦法抗衡的存在!
所以現在蔣優即便非常生氣,惱怒蘇衍這輕視日月陵的態度,但也不敢和蘇衍直接動手,隻能在這邊打打無聊的嘴炮。
而在蔣優之後,日月陵的主人也被驚動了。
隨後日月陵的主人連同左右兩大護法對於屍體進行一次非常徹底的檢查。
屍體上的傷口某種程度上能反應出對方的實力強弱來。
在加上逃回來的長老的回憶,他們差不多就能還原出蘇衍的實力究竟在什麼程度!
但他們最後的結論竟然是完全推算不出來蘇衍的實力究竟厲害到了什麼程度,隻能知道對方深不可測而已!
但不管蘇衍的實力有多麼強大,日月陵主人的怒火都是做不得假的!
日月陵的主人的確在暴怒,他暴怒的理由倒不是手下被蘇衍殺了,而是他明顯被蘇衍看不起了!
這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日月陵的主人將拳頭捏緊之後,就連骨節都爆發出了一連串的聲音來,“蘇衍是嗎?本座一定要滅殺了你,看你究竟能有多神氣!”
日月陵的主人說這種話的時候,就連左右兩大護法都不敢出聲,那長老更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生怕自己成了代罪羔羊。
如今殺到橫渡之舟的麵前來,就是想看這個蘇衍到底有多囂張!
現在蘇衍的態度比預想的還要目中無人,根本就沒把蔣優當人看。
蔣優這一台戲已經完全唱不下去了,朝著後方望了一眼,這眼神實際上是在請示日月陵的主人要怎麼辦。
蘇衍背負著雙手,一言不發地盯著蔣優。
這裏海風撲麵而來,倒也算得上非常舒服了,隻是這樣無聊的對峙不知道要進行到什麼時候。
蘇衍的耐心非常有限,尤其是麵對這些根本不能算成器的雜魚的時候。
若日月陵的主人再不來相見的話,蘇衍馬上一把劍就會將這儀仗隊殺穿,直接殺到日月陵的主人的跟前,看他是不是還能繼續擺譜。
而就在這時候,那黑色的轎子被挑開了,一個麵色非常蒼白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
當這個中年男人從轎子裏麵出現之後,日月陵那邊的人全部都自動地跪倒在了地上,顯得恭敬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的神情十分冷漠,頭發也已經花白了,但氣度卻是極好。感覺還有幾分儒雅。
隻從觀感上來說的話,根本就不像某個神秘組織的背後操控者。
但隻看別人對他這恭敬到底的態度就能知道,這個男人的確就是日月陵的主人。
蘇衍前世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日月陵這個組織一直在暗中進行一些活動。
一個存在了這麼多年的組織,一定會有自己盤算,也一定會自己的驅動力。
對於這一點蘇衍倒是非常好奇。
幾千年的時光滄海桑田,多少當年強大的門派都已經滅亡了,而日順頭領卻依然能延續到今天,這背後的驅動力一定不是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