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山老祖道:“司晴丫頭的事情也算老祖我一份,這第三地域的兩個接引使者就有這樣的修為,說話還這麼狂妄,弄得老祖我也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了。老祖我原本以為自己已經算非常厲害了,想不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竟然還有第三地域這樣的世界存在,若不去走一遭,豈不是在這世上白白地修煉了一回?”
蘇衍道:“去玩第三地域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做,而且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情。”
“嗯?什麼事情?”
蘇衍道:“渡劫。”
“哈?你不是才渡劫成功嗎?竟然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渡第四重天劫?”這次就連盤山老祖都露出了非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一般來說修士們為了躲避天劫都會無所不用其極的,直到避不過去了或者是準備周全了,才會去觸碰天劫!
像蘇衍這樣在短短時間內連續渡劫的人不是沒有,但真的極少。
蘇衍道:“我做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絕對不是心血來潮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我如今才渡劫境三重天而已,這樣的修為在第三地域內實在太過尋常了,若是遇到最壞的局麵,我們必須和五大聖地正麵硬抗的話,那這一點修為是絕對不夠用的。唯有渡劫之後,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提升自己的修為和境界。”
第三地域強者如雲,比起他們之前去過的任何世界都要龐大和凶險。
這種情況之下,隻有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增加把握。
聽蘇衍這麼說的話,也確有幾分道理。
蘇衍在玄黃界戰勝了大巫師之後,那吸收了幾乎整整一界毀滅之力的寶珠被斷罪天戟吸收。
這之後這一股毀滅之力又有相當一部分被斷罪天戟送入了蘇衍的體內,這也讓蘇衍體內的真元一再突破!
很快就已經到達了渡劫的臨界點!
一般到了這個臨界點之後,修士都會主動壓製自己的修為。
能壓製的時間看修士的境界而定。
若蘇衍願意的話,將這第四重的天劫壓製個百八十年完全不成問題。
一般這麼做的修士都是為了爭取時間,製造抗衡天雷的陣法和法寶等等。
這些法寶和陣法都一般都是當做渡劫的消耗品來使用。
就算蘇衍比一般修士要厲害得多,這樣連續渡劫也是非常凶險的事情。
因為時間短往往就代表了準備不足。
渡劫本來就是高風險的活動,如果準備不足的話,極有可能會增加失敗的概率。
盤山老祖又道:“蘇衍,你上次渡劫的時候就已經是百萬雷劫了,而且司晴丫頭和老祖我說過,上次你取巧地鑽入了不朽妖樹當中,妖樹幫你扛了幾十萬雷劫!這次的雷劫一算便知道足足有五百萬,是上次的五倍之多,你拿什麼來扛這五百萬道雷劫?難道你還能找多幾株不朽妖樹出來麼?”
五百萬這個數字隻要想一想都會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盤山老祖這等厲害,最多也就能抗五十萬的雷劫罷了。
這數字現在直接翻了十倍,難度增加了十倍還不止!
就好像百米賽跑一樣,有天賦的專業運動員跑進十秒鍾不算很難。
但進入十秒之後,哪怕隻提高0.1秒都會無比困難!
因為這代表的是人體的極限所在!
渡劫也是一樣,若五十萬天劫是極限所在的話,哪怕隻是再往上多加一千道天雷,盤山老祖都必然會形神俱滅!
現在蘇衍竟然說要強渡五百萬雷劫!
這種事情說出來之後,就連盤山老祖也沒辦法維持淡定了。
蘇衍卻非常淡然地道:“老祖你大可放心,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戰。我敢這麼說,就是因為我有方法可以做得到。”
“五百萬道天雷,你打算用什麼去扛?”
蘇衍道:“方法我早就已經想好了,現在重要的是找一個渡劫的場地。”
盤山老祖道:“一定要找一個生靈罕至的地方,若是天劫引發了大量的殺傷,也會算在你的頭上,今後的天劫隻會變得更加猛烈。”
上次蘇衍渡劫就已經將失落之城摧毀了,這一次渡劫的話威力是上次的至少五倍。
如果在人口稠密的地方渡劫,其威力不啻於引爆一枚核彈!
蘇衍道:“我倒是已經想了兩個地方,第一個是撒哈拉沙漠的中心,那裏沙海茫茫,幾乎沒什麼生靈,第二個地方是海洋之中。太平洋中有一塊無風帶,那裏堪稱海中的沙漠,也沒什麼生靈。”
盤山老祖道:“還是去海中渡劫吧。沙漠裏麵炙熱炎炎,天雷滾滾極為容易引發火煉真金的神火,海洋之中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
小夢在旁邊好奇地道:“什麼叫火煉真金的神火?”
蘇衍解釋道:“劫雲罩頂之後,大部分力量轉化成天雷當頭劈下來,但也有小部分力量會流散在周圍的環境之中,如果是環境特異的話,這流散的力量可以化作諸般神火、巽風、真水,配合天雷一起施壓。天雷過了五十萬之後才會有這樣的煩惱,之前的小劫力量不夠,衍生不出來這些變化。”
盤山老祖道:“真水最好對付,水引天雷,硬抗就能過去了。若是引發神火火煉真金,這神火從腋下燒起來,一直燒到丹田。若是控製不住,能從丹田將你身子燒出個大窟窿來,再加天雷滾滾,許多厲害的修士也會化作飛灰。”
“那巽風就更厲害了,若是吹入你的泥丸宮,三刻之後腦子裏麵的血管全部破裂,到死落得個肝腦塗地!”
小夢聽了盤山老祖的話隻覺得毛骨悚然。
這天劫未免也太過可怕了!
稍有不慎就會落得一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滾滾天雷之下,就連屍身也不會留下來。實在是殘酷到了極點!
聯係死界的遭遇的話,小夢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正因為死過才更覺得生命可貴。
此時小夢無比擔憂地看向了蘇衍,小聲地詢問道:“師父一定要應劫嗎?能不能不應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