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一身藍色衣服的青年走在最前麵,望著蘇衍等人,麵色淩冽。
“雙手抱頭,放下手中的東西,將所有值錢的都給我掏出來!”藍色衣服青年冷聲喝道。
從他聲音乃至周身氣勢可以判斷,此人境界竟然是陰陽境中期。
常遠等人被這股氣勢震到,眼中流露出忌憚之意。
而蘇衍對此毫不在意,依然獨自啃著自己的妖腿肉。
見到這一幕,藍衣青年愈發憤怒了,直接走到了蘇衍麵前。
“沒聽到我們的話嗎,信不信我宰了你!”
一把無比鋒利的彎月刀落在了蘇衍的肩膀上,是一把不錯的利刃。
蘇衍依然沒有害怕之意,望了一眼藍衣青年,露出一副不屑的笑意。
“你...你還敢笑!”
藍衣青年身後的小胖子也是憤怒起來,竟然如此輕視他們,這當真讓他們動了肝火。
“你別以為我們不敢殺你,其他人我們不敢殺,但你們這幾個飛升者全都是賤命而已!”
他們真的是肆無忌憚,殺了蘇衍等人,到時候最多被警告罷了,畢竟飛升者沒有多少人權。
蘇衍停了下來,望著藍衣青年道:“你剛才的話不對啊。”
“什麼不對?!”
“你讓我們雙手抱頭,又要我們放下手中東西,還要我們將值錢的東西掏出來,這真的做不到啊!”
常遠等人微微一愣,也是明白過來。
他們見到蘇衍如此,之前的忌憚也慢慢消散,有蘇衍在,他們也不害怕了。
這話說的藍衣青年都是麵色一筆,仔細想想自己說的話還真的不對。
但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不對,說錯了那也得是對的。
“放屁,勞資就這麼說了,你不那麼做信不信弄死你!”
小胖子此刻催促道:“快點將值錢的都拿出來,我們可以饒了你們的狗命!”
顯然,小胖子還是不想殺人的,畢竟嘴上那麼說,心裏卻不是那麼想。
剛進入璿璣宗,殺殺妖獸也就得了,殺人還是有點不好,哪怕蘇衍等人是飛升者。
他們這麼做就是嚇唬蘇衍等人,好讓他們乖乖交出值錢的東西。
而且他們不想和蘇衍等人這麼耗下去,不想浪費時間,更不想和他們這群飛升者待在一起太久。
蘇衍望著常遠等人笑了笑道:“本來還打算四處去找這群人,可如今鴨子都到嘴邊了。”
常遠等人聽到,更加放鬆下來,知道蘇衍這是能夠輕易擺平了。
“蘇兄,煮熟的鴨子都到了嘴邊,豈有不吃之理。”
“對對,這妖獸我感覺填不飽肚子呢。”另外一人也是附和道。
兩人的對話簡直將藍衣青年等人給氣炸了,竟然如此輕蔑無視他們,還將他們當成鴨子,真真是太可笑了!
藍衣青年怒極反笑,望著蘇衍等人道:“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們動手嗎!”
“一群螻蟻一般的飛升者,這地方可不是你們撒野的!”藍衣青年後麵的一名青年也是怒喝道,“不是上位世界可憐你們,你們都還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呢!”
此話一出,常遠等人紛紛變色,這已經羞辱到了極致,竟然說他們以前待的地方是鳥不拉屎的地方!
而還不等他們出手,蘇衍此刻早已經出手,屈指一彈,一根妖獸碎骨直接朝著藍衣青年身後的青年飛去。
沒有征兆,就連藍衣青年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碎骨已經落在了那青年的胸膛之上。
砰的一聲,十分劇烈!
那青年直接被擊飛千米,撞斷了幾根巨樹,最後倒在了地上。
小胖子麵色大驚,急忙飛躍過去,查探那青年的傷情,而後渾身冷汗直冒。
“他受了重傷,必須立馬醫治!”
小胖子急忙運轉元力,幫助那青年療傷,穩固他的傷勢。
藍衣青年此刻勃然大怒,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傷人,豈有此理!
“你們找死!”
藍衣青年徹底發狂,渾身爆發出一股恐怖的元力,十分強悍。
常遠等人皆是麵色陡變,陰陽境中期的實力,運轉元力,著實可怕。
可蘇衍依然啃著手中的妖腿肉,對藍衣青年的發狂置若罔聞。
藍衣青年當然知道是蘇衍所為,所以矛頭直接指向了蘇衍,運轉元力,一道秘術直接衝向了蘇衍。
蘇衍麵色變冷,手中碎骨再次出擊,輕鬆破了藍衣青年的攻勢。
藍衣青年麵色大驚,他這一擊即便是陰陽境中期的修士也得正色麵對,可眼前螻蟻不堪的飛升者竟是如此輕鬆的化解了他的攻勢。
這讓他生疑,因為這不可能!
“怎麼可能!”
蘇衍此刻嘴中吐出一根碎骨,朝著藍衣青年衝去,輕鬆擊中,將他帶飛百米之外。
藍衣青年胸口遭到重擊,直接吐出一口鮮血來,氣息頓時萎靡。
這讓小胖子等人麵色大變,一個個露出駭然之意。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飛升者竟是如此恐怖,恐怖到難以想象。
這顛覆了他們的三觀,簡直撞在了石頭上。
藍衣青年等人已經有了退走之意,但蘇衍豈會讓他們離開。
“想走,把值錢的東西留下!”
蘇衍聲音劃破長空,讓幾人的臉皮狂跳。
他們本是打劫的,可現在卻被被打劫的人打劫了,這真是鬱悶無語。
藍衣青年自然不想受此羞辱,他還不信打不贏逃也逃不了了。
可下一刻,他發現自己真的逃不了了,四周皆是被封鎖,這讓他對蘇衍頓時毛骨悚然的害怕。
“你究竟是誰?!”藍衣青年望著蘇衍,滿臉的忌憚。
蘇衍笑了笑道:“我蘇衍,一名飛升者,你們口中的菜雞螻蟻!”
藍衣青年臉皮不斷的顫動,最後隻能憋出一句話:“我認栽!”
“搜身,值錢的都拿走!”蘇衍對常遠說道。
常遠等人點頭,屁顛屁顛的跑去搜刮了。
不一會兒便是盆滿缽滿,四人樂開懷。
“現在可以放了我們吧!”藍衣青年冷聲問道。
蘇衍摸了摸下巴,望著藍衣青年等人思索了片刻,而後說道:“褲子也給我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