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億茅十八並不心疼,如果真的能用十億換回二楞,他絕對是願意的。
可是現在對方要自己十分鍾內打十億,而且對方並未打算放掉二楞。
茅十八此刻渾身顫抖,雙眼血紅無比,青筋都是凸出,一臉的陰翳。
這種無力被人挾持的感覺讓他很不爽,大腦都是一陣嗡嗡。
茅十八的眼前越來越模糊,他感覺自己的眼睛好像出現了點問題,可繼而大腦又變得混沌了起來,直到最後失去了知覺。
茅十八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這讓眾人都是始料未及,急忙走了過來。
三通使勁的搖著茅十八,不停地吼道:“茅十八,你怎麼了?!”
“快,給他輸送靈力,他肯定是被氣到了。”
五狗急忙運轉靈力,朝著茅十八的後背拍去,靈力入體,茅十八的後背冒出一團青煙,周身一下子滾燙無比。
“瑪德巴子,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
三通憤怒的吼道,雙眼望向了窗外。
“我去打錢!”
其他人點了點頭,無論如何,錢肯定是要打的,不過這次打錢沒那般被動和輕易。
他們這次肯定是要通過一些手段,去查查對方的底細,隻要有卡號,就有機會。
經過幾人的靈力輸送,茅十八幽幽的醒了過來。
“快點打錢,快點打錢啊。”
“三通已經去了。”
茅十八這才安穩了不少,十億,這算是他們一群人這段時間的所有辛苦,但為了二楞,值得,必須拿出來。
隻是十分鍾他們沒有把握,畢竟數額如此巨大,流程之類的有些繁瑣。
對方也不會派人來取支票,隻是說了一串數字,肯定是賬號。
“希望二楞平安無事,這群王八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直到十分鍾過去之後,電話準時的響了起來。
還不等茅十八說話,對方便是劈頭蓋臉的怒火發泄而出。
“茅十八,十分鍾到了,這就怪不得我們了!”
僅僅是這麼一句冰冷的話,之後電話便是掛斷,發出了嘟嘟嘟的聲音。
茅十八手中的手機掉在地上,與之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這意味著二楞要被撕票。
這麼眼睜睜看著自己兄弟被人害死,而自己一點用處都沒有,其中心情可想而知。
“王八蛋!”五狗怒吼,眼淚都是流了出來。
“我去報仇!”七絕轉身就要離開,但被嗬斥住。
“你去哪裏,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
茅十八望著七絕,臉龐都快要扭曲起來。
“那我們就這麼幹坐著嗎?!”
“三通呢,他不是去打款了嗎,問他敵人地址!”
五狗急忙掏出手機,撥打了三通的電話,可電話卻是處於關機狀態。
“關機了?!”
“這狗日的在搞什麼鬼!”
茅十八忍不了了,直接衝了出去,隨同其他人一起去尋找三通。
各個銀行都找遍了,可根本沒有任何關於三通的消息,他就像是突然蒸發了一般,不見了蹤影。
“三通難道單槍匹馬去報仇了?!”
六蛋的話讓大家頓時清醒,這種可能真的很大。
“笨蛋啊,報仇不叫上我們一起去,他去了不也是送死嗎!”
茅十八急的抓破了腦袋,蹲在地上,突然感覺自己很沒用,是一個真正的窩囊廢。
可此時,一家加油站,一個隻穿著內褲的老頭搭著一輛順風車,焦急無比的趕往東北。
這老頭就是三通,他為何突然出現在東北的邊境之地,這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媽個巴子的,竟敢陰我,我三通陰了一輩子人,沒想到到頭來被人給陰了。”
三通焦急無比,他迫切的需要盡快趕回東北,因為他擔心二楞,不知道二楞如何了。
好不容易回到東北之地,三通根本來不及找衣褲,直接回到了別墅,見到茅十八等人都懶散的躺在沙發上。
“十八,二楞咋樣了?!”
一群人皆是望著三通,眼中充滿了怒火。
“三通,你龜兒子去了哪裏!”
五狗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掐住三通的脖子,怒意滔天。
三通連忙解釋道:“在加油站的地方,我去方便一下,結果被人使了陰招,褲子衣服都沒了,現在重點是二楞怎麼樣了?!”
“你不是去寄錢了嗎,你還問二楞怎麼樣了?!”
茅十八盯著三通,冷聲問道:“地址,我現在隻需要地址。”
“十八啊,你們還不明白我說的話嗎,我被人施了陰招,現在才趕回來啊。”
茅十八麵色一變,他忽然意識到三通的意思。
“你是說你之前並未和我們在一起?!”
“是啊,我被暗算了,也不知道多久才醒過來,然後就急忙搭車回來的。”
茅十八的眼中快要噴出火光,他感覺自己被坑了,這是一個圈套,一個大大的圈套。
“你沒回來過,那怎麼可能!”
五狗等人還是一臉驚愕,帶著不相信的意味。
而茅十八已經知曉一切,三通被人打暈,而那人假扮成三通,隨著大家一起回來的。
當時心急如焚,根本沒有人注意到什麼,更不用說是否看到三通的異樣。
茅十八現在擔心二楞,二楞已經有很大的可能被撕票,同時他不知道那個假冒三通的人究竟有何目的。
可他想到在二樓發生的事情,麵色劇變,急忙衝向了二樓。
茅尖,茅尖,那個假冒的三通對他提及過茅尖!
三通衝進二樓,見到的是自己列祖列宗的靈牌被糟蹋,四處淩亂,有的更是成了兩截。
而自己放在那下麵的茅尖此刻也不見了蹤影,這對於茅十八來說,簡直是如遭雷擊,身體一下子軟了下去。
“他是怎麼知道在這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茅十八瘋狂的問自己,他並未說過藏在什麼地方,除了他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隱秘之處他是如何知道的。
茅十八淒厲憤怒的吼道,雙眼已經滴出血來,算計、陰謀,列祖列宗的靈位被毀,兄弟生死不知,這簡直是對他最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