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父親消息
霧氣漸漸散開,公路上的視線變得清晰可見,霍燕飛一路上那是暢通無阻。約莫十多分鍾後,她開著汽車安全抵達了霍家大院。
南方的冬天本就潮濕,再加之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就更加潮濕了。院中的樹木、花草、甚至連木製的露天凳子都蒙上了一層晶瑩剔透的細細水珠。
打開車門,三人相繼下了車。霍燕飛呼出一口冷氣,交叉抱著雙手快速向別墅內走去,一邊走一邊喊,“爸,我回來啦!”
“乖女兒,玩得還行吧!”霍祁山叼著一根雪茄,已經站在門口候著。
“別說了,一點也不好玩!”霍燕飛奔向霍祁山,一頭秀發在空中飛舞飄揚,將年輕人的青春活力完全顯露出來。抱住霍祁山,其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她才向屋內快步走去。
“怎麼了,誰惹我女兒不高興了?”霍祁山跟在女兒身後,開口詢問,眼神卻是瞟向孫天愚、許大嘴兩人。
不等孫天愚、許大嘴兩人說話,霍燕飛已經蹙著眉頭回道:“還有誰啊,當然是張峰啊。爸,你不知道啊,我上次生了怪病,就是張峰在背後搞鬼!”說著,氣鼓鼓坐在高檔沙發上。
霍祁山臉色頓時一沉,沒有立即說話,坐到她身邊後才鄭重其事說道:“女兒啊,這種沒根據的話可不能亂說,不然會使張霍兩家鬧翻的。”
“孫醫生可是有證據的?”霍燕蹙蹙繡眉。
霍祁山埋頭吸了一口雪茄,煙霧嫋繞中,他十分嚴肅地對孫天愚說,“孫醫生,你是怎麼確定燕飛生病與張峰有關係的。”
孫天愚沒有去觀察霍祁山嚴肅的表情,而是認真誠實地說道:“那天有人施展離魂之術,想對霍小姐圖謀不軌,結果被我破了奇術,反噬受傷。參加聚會的時候,我發現張公子臉色蒼白,傷了元氣。”
“這不能說明幕後凶手就是他!”霍祁山將猩紅的煙頭摁在煙灰缸中,目光灼灼盯著孫天愚,似乎要將他的五髒六腑都看個通透明白,“如果他發生了意外,或者生了大病,出現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
被這樣一雙威嚴的眼睛盯著,孫天愚覺得渾身不自在,暗中吞了一口唾沫,才回道:“如果隻是這樣,當然不能確定幕後凶手就是他。不過他身邊還有一位奇人,名叫猴有財,也受傷了。我才最終確定幕後凶手就是他。”
“這樣還是有些牽強吧!”霍祁山緩緩開口,沉默著帶著睿智。
孫天愚沒有立即回答,目光掃視一圈眾人,才道:“大家還記得在霍小姐床下拿出的哪一個小人形的東西吧!”
眾人都點點頭,露出疑惑的目光,這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這個東西,我在村裏見過,親眼目睹猴有財為了搶這個東西,與村民們大打出手。想來當時已經在準備對霍小姐圖謀不軌了!”孫天愚認真回答。
“當真!”陡然之間,霍祁山站立起來,神色中閃著冷冽的光芒,猶如發怒的獅子。
“霍老板如果不信,可以去查證,一打聽便知真假。”在霍祁山威猛的氣勢麵前,孫天愚沒有被嚇到,還是認真回答。
“你放心,女兒,張家既然敢對你動手。爹爹自然會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霍祁山重新做回沙發之上,心裏已經有八九分相信孫天愚所說的。他目光深邃如海,沉默片刻道:“不過張家是一個龐然大物,這事情我們得從長計議,慢慢圖之。”
“恩!”霍燕飛大眼睛眨眨,點點頭後問道:“對啦,爸,可有孫醫生他父親的消息?”
“對啦!”霍祁山拍拍額頭,十分抱歉地說:“如果不是女兒你提醒,這事我差點忘記了。這事啊,已經有眉目了。”
聞言,孫天愚內心一陣緊張激動,呼吸陡然間變得急促起來。不過下一刻,他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便閉上眼睛屏住呼吸,片刻之後重新睜開眼睛,望著霍祁山,目光中都是期盼。
“有什麼線索!”許大嘴早都想說話了,此時尋著機會,立馬開口。孫天愚也很想知道父親的消息,對許大嘴投去感激的目光。
“我暗中打聽得知,冬天過後,張家有一批人會去鳳凰古城尋寶。”霍祁山說起來,聲音抑揚頓挫,頗具味道,“你們知道嗎,這一批人的領隊就是孫醫生提起過的張山閱,我估計這其中有些古怪。再一打聽,果然打聽出了一些門道來!”
說著,拍了拍大腿繼續說:“這些人啊,都是一些有奇異本領的人,有人懂風水,有人懂驅鬼,……而且,我還聽說他們要帶一個什麼魚餌去,我估摸著其中有古怪。至於你父親的確切消息,倒是沒有打聽著。”
“爸,你這算什麼消息啊,難道不能再努力努力,給出點準確的消息。”霍燕飛瞪著父親,帶著幽幽的埋怨。
孫天愚聽見這消息是悲喜交加,喜的是有了父親的消息,悲的是父親任然處於危險之中。許大嘴常年混跡江湖,察言觀色很有一套,他一瞧孫天愚神色,便知道其心中所想,問道:“霍老板,如果孫伯父真在張家,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將他救出來啊!”
霍祁山沉默半響,搖搖頭道:“難啊,張家乃是慧海城的幾大家之一,戒備自然滴水不漏,何況現在又莫名多了一些奇人異事,成功的幾率不會多餘兩層。”
“霍老板能夠幫我探得父親的消息已然不易,剩下的事情就我自己來吧。我打算尾隨他們的尋寶隊伍,尋找機會救父親出來。”孫天愚內心已經打定注意,決定不再麻煩霍老板。
“別說那些見外的話,有什麼需要直接開口就是,我們可是自己人!”透過窗子,霍祁山望了一眼外麵淒迷的夜色,道:“時候不早了,大家早些歇息吧!”
於是,大家一翻道別,便各自進房休息去了。
夜漸漸深了,孫天愚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不能入睡。坐立起來,打開燈的開關,拿出那一隻很大的破舊布鞋,孫天愚望著窗外輕輕擺動的樹梢,喃喃自語起來,“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留下這樣一隻超大號的鞋來,其中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