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北若文的怒火(五)
寒夏聽著北若文維護的語氣,垂下的眼簾裏滿是得意。
“來人,把程雅諧帶進去,扔到院子裏,用冰水給本王潑醒。”
北若文說話的時候,眼裏滿是憤怒,似乎下一秒就要掐斷程雅諧的脖子一樣。
殷夫人因為剛才被殷離打過一掌,如今又被北若文的掌風波及,腦袋裏像是進了一窩蜜蜂,正在在腦裏嗡嗡的響著。
此刻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就聽到北若文憤怒的聲音。
不明所以的她,艱難的抬起了頭,神情有些恍惚。待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時,便見著嘴角帶著嘲笑的寒夏,眼底瞬間清明。
此刻她若不爬起來阻止北若文此刻做的事,日後他必定會後悔的。
“來人,送殷夫人回去。”
北若文似乎是意識到了殷夫人想要做的事,立馬開口譴人送她回去。
“容王,如果你真的對程姑娘有感覺,那麼不管怎樣,你都要相信她,”殷夫人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去阻止那些人帶走程雅諧,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好不容易撐起的身體,又重重的摔了下去。
遠處街角喝茶的人見著殷夫人摔倒,眼神一凜,看向北若文的視線滿是怒意。
殷夫人並未死心,直勾勾的盯著北若文,似乎想要告訴他,她說這話的真實性。
“若是你不相信她,以後你會後悔的。”
殷夫人說的時候,眼裏帶著前所未有的痛苦,就像是她曾經也經曆過這樣的事一樣。
“嗬~”
北若文聽著殷夫人的話冷笑了一聲。
“殷夫人,若文哥哥一向賞罰分明,不會冤枉別人的。”寒夏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著,似乎有些害怕殷夫人。
殷夫人見著寒夏見著自己的時候眼裏透著害怕,有些不解。從剛才起她就有些疑惑,為何寒夏今天會帶一張麵紗,而且看她紅腫的眼睛,明顯是不止哭一會兒了。
更奇怪的是,短短幾個時辰不見,她的身上就多了那麼多傷痕。
每次她隻要露出點點她身上的傷痕,讓北若文看到,北若文就會炸毛,看向她們的視線就會多一絲凜冽和怒意。
況且,一般這個時候,寒夏都會像跟屁蟲一般,跟在她的身後。
而今天她這幅趾高氣揚的模樣,實在是讓她有些不安。
北若文聽著寒夏的話,眼裏滿是陰霾,這殷夫人可一直和程雅諧在一起的,所以這件事情她想必也是參與了的。
好,真是好樣的!
想到這裏,北若文的雙拳緊握,沒想到自己竟會同時看走眼了兩個人。
“來人,把殷夫人關到後院的佛堂去。”
小廝些見著突然變了臉的北若文,眼裏滿是不解,完全不知道他們該怎麼辦。
為何他們的容王會因著寒小姐的一句話就要把殷夫人關進佛堂。
此刻殷夫人明明受著重傷。
北若文見著猶豫的眾人,眼裏滿是厲色。
好啊,這殷語才來不久,就收買了他府中的人心,看來他真的是太小看她了!
“怎麼,都不聽本王的話了?”
北若文說著,眼裏閃過嗜血的笑容。
“若是都違抗本王的命令,那本王隻好把你們全殺了,然後再換一批聽話的。”
眾小廝聽著北若文的話,急忙跑到殷夫人和程雅諧的身旁,該幹嘛的幹嘛起來。
北若文見著他們的動作,眉頭緊皺,“滾下去,府裏的丫鬟呢?”
就在小廝們的手快碰著程雅諧和殷夫人的時候,北若文厲嗬出聲。
“若文,怎麼這麼大的脾氣?”
原本之前給程雅諧們引過路的管事,此刻正朝著北若文走來。
“你忘了你遣走了府中所有的丫鬟了嗎,如今可是隻有你容王府才有。”
管事四五十的模樣,一臉慈愛的看著北若文。
“我知道了。”
北若文聽著管事的話,變得有些懊惱。
“府中的小廝我都是給他們打過招呼的,讓他們要把殷夫人和程姑娘當成主子,不能有任何的倦怠,所以剛剛他們才有猶豫。都是忠叔的錯,你有什麼火衝著忠叔來,別把氣撒在無辜的人身上。”
忠叔的這句話似乎別有深意,一旁的寒夏惡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好了,我這就去找幾個丫鬟來,不要置氣了,快把程姑娘抱回去,看她的樣子好像特別的不好,殷夫人我就叫豌豆來照顧她。”
忠叔拍了拍北若文的肩旁,鼓勵他去抱程雅諧回房。
“恩。”
北若文聽著忠叔的話,臉色終於有了些許緩和。
“我知道了,麻煩忠叔了。”
寒夏見著原本要為自己討回公道的北若文,卻在一個下人的挑唆之下,就拋棄了她。
她的臉上滿是憤怒,“若文哥哥。”
叫著北若文的語氣裏也全是委屈,誰料北若文根本沒有理她,她有些氣急敗壞,想要去追他,沒想到卻被忠叔攔了下來。
“寒小姐,你和我們家主子始終是未成婚,你如此跟著他,確實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忠叔一臉好心的說著。
“你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本小姐。”
寒夏原本就有些焦急了,如今還有一個下人來攔著她,她怎會不氣。
“在下是下人,可是也是容王當著眾人認了的叔叔,若是寒小姐執意不聽在下的,那在下即刻命人把你送回北國去。”
忠叔的語氣裏滿是強硬,不容寒夏質疑。
“你......”
寒夏聽著忠叔的話,眼淚直流,她一個丞相家的大千金,受著眾人的愛戴,如今到了北若文這裏,居然連一個下人都敢凶她。
寒夏越哭越覺得委屈,站在原地大喊著,“若文哥哥,若文哥哥......”
可是北若文僅是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因為剛才忠叔對他說,讓他跟著自己的心走。
所以他想試試,跟著自己的心走是怎樣的。
“夏兒,你先聽話,等本王把程雅諧抱回房後,再來看你。”
北若文說完,不等寒夏開口,就抱著程雅諧徑直走了進去。
寒夏此刻心裏滿是苦水,明明今天受辱的是她,為什麼,為什麼北若文對程雅諧會比對她好?
而且這忠叔嘴裏口口聲聲的說著男女授受不清,他連她這個下了聖旨的未婚妻都不要北若文碰,卻要北若文去抱程雅諧。
程雅諧也是女子啊,難道這個忠叔不知道?
還是說他在裝不知道?
北若文完全記不得了以前的那一段過往,但不代表著他身邊的人不記得。
若是這個忠叔知道,那麼他必須死。
寒夏想到這裏,眼裏閃過狠辣。
若文哥哥是她的,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