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病情嚴重

第六十二章:病情嚴重

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燈籠的餘暈照在程雅諧的身上,為她增添了一股親和感。

“屬下想請求將軍把程強暫時調到將軍府。”孫悅深吸了一口氣,小聲的說了出來。其實他感覺自己說的很大聲的,但不知道為什麼,話脫口而出後就自然而然的變小聲了。

“你在說什麼?”程雅諧看著孫悅別扭的樣子,突然生出想要逗逗他的思想,當然她也確實那樣做了。“再說一遍,風有點大,本將聽不清楚。”

“這...”就一件小事,孫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別扭,“屬下請求將軍把程強掉回將軍府,屬下有時候要幫將軍做事,無暇顧及許軍師,交給別的人,相信將軍也會同屬下一樣不放心。”孫悅一口氣說完後,終於放鬆了一點,隨後小心翼翼的偷瞄著程雅諧的表情,這個提議應該不過分吧。

“哦~”程雅諧看了看門角處,皺了皺眉,“恐怕不行吧,陪許軍師的話,丫鬟,小廝都可以啊,或者可以讓左相幫忙。”

“將軍,”孫悅麵色變得難看,現在小廝和丫鬟在將軍府明明都還沒有,將軍為何要這樣。到是門角處的程強忍不住了,“婆婆媽媽的幹什麼?”程強來到孫悅的身旁,語氣裏帶著不滿,“將軍不願就算了,你和我一起回軍營。”說著就對著程雅諧冷哼一聲。

這程強還是那麼急性子,暴脾氣,不受挫一下,真的就改不了。程雅諧心裏滿是好笑,不過現在程強都知道護著孫悅了,也不枉費孫悅在他身上花費了那麼多功夫。

“雅姐姐。”許文昊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語氣裏帶著興奮。緊接著程雅諧就感覺自己被一個龐然大物緊緊的抱住,鼻尖傳來淡淡的藥草的餘香。

不過,程雅諧的臉部緊緊的貼著許文昊壯實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撲通撲通的,程雅諧的臉也隨著他心髒的跳動,燒了起來。就那樣停頓了幾秒,程雅諧終於感覺到自己快被許文昊抱的出不了氣了,雙手推著他,試圖從他的懷抱中脫離出來,“快,快放開我!”

“哈哈哈。”一旁本就生著悶氣的程強不地道的大笑了起來,許文昊一臉茫然的轉過頭看著憋著笑的孫悅,“孫悅,你們在笑什麼?”

孫悅見著努力在許文昊懷裏掙紮的程雅諧,眼裏斂住笑意,“沒什麼,讓將軍陪你慢慢玩兒吧,我和程強先去休息了,”孫悅說著就伸了伸懶腰,好像真的很疲倦的樣子,拉著還在大笑的程強飛快的離開了。

“快放開我!”許文昊看著孫悅程強們走遠,才終於放開了程雅諧。

“雅姐姐。”許文昊一臉無辜的盯著程雅諧。

程雅諧沒有理他,一直在吸氣。

“雅姐姐。”許文昊語氣裏帶著撒嬌。

程雅諧瞄了他一眼,還是沒有理他,提腳就打算進府。

“雅姐姐不要若文了嗎?”這次許文昊眼裏飽含著眼淚,好像程雅諧不理他,眼淚馬上就會落下來的樣子。

程雅諧隻要一看到他這樣的表情就徹底沒法,“若文,你告訴姐姐,你今年幾歲?”她必須要找個法子讓他不再那樣抱著她,她可不想成為南皇城的一道熱點話題—————程將軍是斷袖!

許文昊擦了擦眼淚,低了頭,一陣懊惱的樣子,“若文今年六歲了。”娘親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娘親還說要他等著他,她會回來帶他走的。

“六歲。”程雅諧記得上次問他時他說的是八歲,這才多久就變成六歲了。

此時程雅諧的心裏已經波濤洶湧了,許文昊每天都在用藥,現在病情沒有好轉就算了,怎麼反而感覺加重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若文你是哪裏的人?”程雅諧想起自己好像從未問過許文昊是哪裏的人,一個小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居然能不哭不鬧的呆這麼久,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而且若是知道他的背景,或許可以找到他的病的來源,然後對症下藥。她實在想不通,一個簡單的“白粉”為何就能讓許文昊變成這樣。

許文昊的眉頭皺了一起,他想告訴雅姐姐自己的來曆,他覺得雅姐姐很親切的,可是他答應過娘親不能向任何人提自己的姓氏,就算是提娘親的姓氏也不行,“我忘記了,我餓了。”許文昊低著頭,看不出表情。

程雅諧看著許文昊糾結了很久,但依舊沒有說出自己的姓氏,後又見他轉了話題,便就作罷了,她相信她以後會知道的。

“你沒有吃晚膳嗎?”程雅諧原本是想要教訓一下許文昊的,結果聊著聊著就被帶偏了話題,之前的想問的全都忘記了。

“恩,吃了一點點,所以又餓了。”許文昊眼裏帶著渴望,那是對美食的渴望。

“好吧,那我們出去吃。”現在府裏一個人都沒有,晚膳什麼的都沒有人做,隻好帶他出去吃了,現在雖是夜晚,但客棧那些應該沒有打樣,程雅諧想著就牽著他的手向著大街走去。

“對了,你和程強們是在那裏用的晚膳?”

“是一個嬸嬸做的。”許文昊把玩著手指,偶爾也看看四周,但夜色太暗根本沒有新奇的玩兒意,最後把眼睛放在了程雅諧腰間的血色玉佩上。

“嬸嬸?”府裏好像沒人了吧,“府裏的?”

“對啊,我記得孫悅們叫她什麼嚴夫人。”許文昊的略低著頭,還一直盯著隨著程雅諧走動而搖晃的玉佩。

“我不喜歡她,她話好多,一直問我問題。”程雅諧聽著許文昊的話轉過身看他,就在此時許文昊終於忍不住側身向著程雅諧腰間的玉佩伸出了魔爪,程雅諧的唇劃過了許文昊的臉頰,整個人像是燒起來一樣,臉頰通紅。

一旁的許文昊毫無知覺的舉起了程雅諧的玉佩,拿到燈光下看了看,“哇,好美!”像是撿到寶一樣的高興。

“雅姐姐怎麼了?”轉過頭卻看見站在原處沒有動作的程雅諧。

“沒什麼。”程雅諧感覺此刻有些窘。

“雅姐姐,把這個玉佩送我好不好?”許文昊眼裏帶著渴望,程雅諧別開臉不去看他,“不行,這玉佩不能給你。”

“為什麼?”許文昊語氣裏帶著失落,他真的好喜歡這個玉佩,可是雅姐姐......想著自己得不到就開始哽咽起來。

“不準哭。”

許文昊聽到程雅諧的聲音慢慢的抬起頭來,眼裏帶著委屈。

“那是雅姐姐一個很重要的人送給雅姐姐的,所以雅姐姐要好好珍惜。若是若文想要,雅姐姐可以重新給你做一個吧,隻要你不哭,好不好?”

程雅諧感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樣,轉念一想,可不就是嗎,她現在就是在哄小孩子啊!

“好。”許文昊破涕為笑,“說好一模一樣的。”

“恩恩。”程雅諧摸了摸他的頭,哄了哄他,怎麼可能會一模一樣,那個玉佩是象征著程家人的身份的,怎會那麼輕易的就得到。

“現在我們去用晚膳了吧,不然等會兒就打烊了。”

“恩恩。”許文昊重重的點了點頭,高興的牽著程雅諧,“出發嘍!”

“娘娘。”一旁轉角處一百姓打扮的小廝跪在一馬車外,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恩,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車內的女子放掉撐起的簾子,一臉深意的望著程雅諧和許文昊離開的方向。

她這一趟可沒白出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