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進入山寨
落花山果真如同傳聞中的一樣美麗，甚至是比傳聞中的更美。
滿山遍野紅楓葉，紅！紅！紅！沒錯，此時許文昊根本無暇欣賞這美麗的景色，睜大眼睛看著程雅諧遞過來的大紅色衣服，上麵的圖案便是楓葉。
“賢弟，你這是？”
“這裏到處都是紅色，其他的顏色混在裏麵太過突出了。而且這裏沒有大樹，石塊什麼的可以隱藏的地方。所以思及此，隻好這樣了。”程雅諧努力憋住自己的笑意，把紅衣往許文昊懷裏塞。
“所以，你就給我準備了女子的？”許文昊臉都黑了，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他害怕自己一控製不住自己，前麵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
“抱歉，我忘了，是你自己要來的。”程雅諧盯了許文昊一眼，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穿就別和我一起，我可不想還沒到土匪的老巢，就被山匪滿山遍野的追殺。”程雅諧大笑過後，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拿著衣服的許文昊。
許文昊露出一個自認為不錯的笑容，實際比哭還難看。“好，我穿，和賢弟穿著情侶衫，在下自然是樂意至極。”
程雅諧看到他的樣子，更是樂了。但又聽著他隨後說出的話，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變黑。
不再理他。
“這落花山的防衛倒不像是傳聞中凶狠惡毒的土匪該有的。”程雅諧們一路走來卻從未見過一個崗哨和守衛。
“是有點奇怪。”許文昊也發現了，不過他現在覺得更奇怪的是穿在身上的女裝，誰能告訴他，胸前鼓鼓的，不貼身的兩坨是怎麼回事？
“今天中午見過這裏的老大嚴岩，完全沒有傳聞中的樣子。相反還是個好丈夫，好女婿。”她記得今天中午在飯桌上嚴岩對張露兒的細微照顧，對張縣令的尊敬。那些都不是假的，眼睛和肢體語言是不會騙人的。如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冒著誅九族的風險劫皇糧幹嘛？
此事必有蹊蹺。
到了落花山山頂，出乎程雅諧預料的，整個寨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平常人家的住房一樣沒有過多的裝飾。木籬笆圍成的牆，掛滿著新收成的玉米，辣椒等作物，門外站著聊天的門衛。
“這是土匪窩？”許文昊一直帶笑的臉龐也不由愣了愣，“這土匪搶了那麼多東西，怎麼比本軍師的小院子還髒亂差。”
“不過，賢弟。人家寨主夫人邀請你去，你不去。現在卻要去當梁上君子。”許文昊一臉壞笑的看著程雅諧。
一副我就懂你的樣子，這山寨卻財不外露，但這麼多年的積累，必定還是有些寶貝的。
程雅諧來打聽消息的同時，還可以順便帶點財物走，真是一舉兩得！
“你閉嘴！”程雅諧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她竟在許文昊麵前開始漸漸展現除冷漠之外的神情。
“等等，有人來了！”程雅諧還沒有準備好下一步動作，就發現身後來了一波人馬。
隻見四人抬著一個簡易的轎子，一黑衣瘦削的男子戴著黑色的鬥篷坐在上麵，看不出年齡。轎子邊一灰衣長袍，麵帶笑意的中年人，恭敬地和黑衣男子說著話。身後是兩百多人的隊伍。
“賢弟。”
“這一看就不是一夥兒的吧！”許文昊指著被守門侍衛攔下的灰衣男子。之前暗衛有來報過這縣主府的消息，這次的劫糧事件並不像表麵的那麼簡單。他得想想，要不要給程雅諧點線索。
“恩。”程雅諧想起了前麵的灰衣人就是今天晌午時坐在張縣令邊上的張界，但轎子上的卻不是張縣令。那轎子上的人是誰？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腦裏一閃而過，卻快的無法觸摸。
“嗯，再看看。你別說話。”
“可是……”許文昊還想說什麼，卻被程雅諧攔住。隻好作罷，任由她做主，就不給她線索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她連這件事都擺平不了，那也沒必要活在這世上了。這樣想著，許文昊眼裏閃過一絲決裂，隨即消逝。
時間一點兒點兒的流逝，轉眼便日落西山，夜晚降臨。
這好生奇怪，那些凶神惡煞的侍衛之前還被攔在山寨外，這麼半會兒功夫就被帶進了寨子，而且有的還在外麵巡邏起來了！
這是才聽到風聲？不可能啊！程雅諧在腦海裏分析著各種可能。許文昊則在一旁使勁把紅色長裙往下拉，忍不住惱怒，這山上晚上的蟲子可真多啊！
避開重重侍衛，程雅諧和許文昊終於進了山寨裏。
程雅諧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出來。在她經過錯綜複雜的茅屋，終於找到會客廳，看到張界和嚴岩的身影時，她才意識到許文昊已經不在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