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夏走到段飛猛麵前,說道:“段哥,讓你受委屈了,不過還好終究是將真正的叛徒揪了出來。”
“寒冰二先生,請放開段飛猛吧,他是無辜的。”
寒冰二疑惑的看看天夏,問道:“你確定?”
天夏點點頭,說道:“我確定。”
寒冰二這才將手從段飛猛的肩膀上拿了下來。
段飛猛這才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花月劍也疑惑的問道:“但是這個雷戰說得好有道理,你怎麼又說他才是叛徒呢?”
天夏笑了一笑,看著雷戰說道:“雷戰,你真的是個人才,不但實力高強,智慧也不錯,可惜,卻是個叛徒。”
雷戰漲紅了脖子,說道:“大小姐,你搞錯了吧?!”
天夏說道:“我沒搞錯,是你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你將葉森森的秘密賣給了聯合政府,以為葉森森幾人必定無法脫身,所以並沒有做什麼準備。”
“等到寒冰家的兩位死神大人出現後,你就知道事情有了問題。但是你並不確定,葉森森知不知道他被人出賣的事情。”
“所以你故意掉在後麵,與聯合政府的人交換情報,而且你並不怕這事被我們發現,因為就像你自己說的,你要真是叛徒,怎麼會這個時候還去和聯合政府的人糾纏。”
“不得不說,你對人的心理很有研究,特別是對聰明人的心理。所以你就想出了這一箭雙雕之計,如果你能離開花家,就馬上遠走高飛。如果被人懷疑,就將這個作為理由,推到段飛猛身上。”
天夏輕輕地訴說著這些推測,此刻的她身上仿佛有一層光輝,名為智慧的光輝。
葉森森幾人都靜靜的聽著,被她的話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但是你並沒有想過,有些事,就算段飛猛聽見了,他也不見得往心裏去。而你卻是不一樣。”
“我問過葉森森,他當時是說了什麼話露了餡。他告訴我,這句話原話是:沙哈魯消失了,是我害了他,我他媽的對不起他。”
“對於段飛猛來說,這句話沒頭沒尾,他就此推測出葉森森底牌消失的可能性極小。就算他有這個猜測,但是聯合政府也絕不敢試試真假。”
說著天夏一指雷戰,道:“但是你不同,去年你跟隨我去月亮城,知道葉森森的一些事情,而且你私下還請王震吃過飯,我當時並沒在意,現在想起來這些都是疑點。”
雷戰聽著天夏的話,臉色越來越難看。
“雖然我心中對你懷疑更重,但是心裏還是不敢完全確定,所以我就導演了一場戲,你果然又露出了巨大的破綻。”
雷戰麵如死灰,說道:“我到底又露出了什麼破綻?還請大小姐讓我死個明白。”
天夏說道:“我們從頭到尾都是說的有一個秘密,並沒說過這個秘密是什麼。隻有出賣了秘密的人才知道,這個秘密就是葉森森的底牌消失。”
雷戰聽了,突然仰天長笑:“我雷戰自詡聰明,沒想到其實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蠢貨。”
“但是天夏大小姐,你如果留著我一條命,我一定有極大的用處。”
天夏冷然道:“雷戰,你太看得起自己了。我對你掌握的東西沒興趣,對於無間道更不感興趣。”
“在這個世界,沒有足夠的實力,玩智謀隻不過是自尋死路。”
“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寒冰二看了看葉森森,葉森森點了點頭。
這人死有餘辜,沒什麼可說的。
雷戰這才感覺到死神的陰影籠罩了自己,他切斯底裏的大叫:“不要!我.......”
他的聲音嘎然而止,胸口緩緩出現了一攤血漬。
寒冰二的手指已經從他的後背深深的插入了他的心髒。
這個自詡聰明的地階高手,就此身亡。
天夏對著葉森森說道:“你能陪我在外邊走走嗎?”
葉森森感覺到她的情緒不太好,於是點了點頭。
.......
兩人在花家大宅中隨意的走著。
天夏的眼中有很多複雜的情緒,但是卻是一句話都沒說。
葉森森問道:“我有個疑問,如果雷戰最後沒露出那個大破綻,你會怎麼辦?”
天夏道:“我還是會殺了他。”
葉森森歎了一口氣,果然如此。
“而且,我還會將段飛猛一起殺了。”
葉森森驚訝的看著她,問道:“為什麼?”
天夏說道:“因為既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雷戰就是叛徒,那麼段飛猛也有可能性。為了保險,所以他們都隻能死。”
“我是個很壞的女人,對嗎?”
葉森森搖搖頭,說道:“我不太明白你們這些做大事的人的想法,但是我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對。”
天夏道:“是不對,但是有些事總得要做的。”
她咬著嘴唇,道:“而且,誰又能將每一件事都做對呢?”
葉森森想起了因為自己而死的那些人,一時間也有些傷感。
兩人再度無言,就這麼一直走著。
也許他們想對彼此再說些什麼,但是卻是沒有說出口。
葉森森其實很想問問天夏,對於沙哈魯的消失有什麼想法,不過想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無論答案是什麼,估計都不會讓他喜歡。
而且,看起來,天夏也不會喜歡回答這個問題。
既然大家都會不喜歡,那麼還是就不要讓大家都不喜歡了。
但是,沒想到天夏又再度開口到:“葉森森,沙哈魯不在了?”
“嗯。”葉森森道。他很意外天夏會主動提起這個問題。
“既然他已經不在了,那你以後要更心狠一點才行。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的生死禍福都和你聯係在了一起。”
“你如果心太軟,可能就會害死身邊的人。”
葉森森默然無語,隻能輕輕點頭。
有些事,也許你不喜歡,但又不得不做,這就叫做責任。
沒有了沙哈魯這個暴躁的王者,葉森森肩膀上的擔子將會比以前沉重無數倍。
為了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可能自己不得不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葉森森的“道”,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天夏突然又問道:“既然你的暴君朋友不在了,那麼我以後可以隨便交男朋友了嗎?”
“當然不可以。”葉森森脫口而出。
說完這句話後,葉森森就像個呆頭鵝一樣木在那裏,自己有什麼資格說不可以呢?
天夏似乎被葉森森那木木的樣子逗樂了,發出了一陣歡快的嬌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