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死亡列車(五)(二更求收藏)

“要我殺死你?”

葉森森想不到這個女人會提出這個要求。

“對不起,我辦不到。”他搖頭說道。

在生死搏殺之間殺人,和殺死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對心理上的負擔是完全不同的。

葉森森很自然的選擇了拒絕,他的三觀目前還算正常。

春三娘看著他,問道:“那你準備如何處置我?”

“你目前修為已廢,天命寵也暫時消失,已經沒有什麼危害了,我自然會放了你。”葉森森說道。

“放了我?你以為你這樣很仁慈嗎?”春三娘對葉森森冷笑道。

“我的天命寵已經不會再回來了,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說。

“我現在比一個普通人還不如,看看我的身體,很誘人是不是?但這誘人的身體隻會讓我未來的日子裏,比最低賤的妓女還要悲慘。

春三娘慘笑著說道。

葉森森抓了抓頭,現在時間緊急,那兩名凶徒不知什麼時候會殺上門來。

“我會想辦法安頓你。”他說道。

他不想這個女人過上比妓女還要慘的生活。

“我被男人欺騙過太多次,我不相信男人。”春三娘看著葉森森的眼睛,說道:“請你吻我一次,我才會相信你。”

葉森森不明白這是什麼邏輯,但是吻一個像妖精一樣性感的女人並不是什麼難事。

“請你認真一點。”春三娘閉上眼睛。

葉森森吻上了春三娘的紅唇。

春三娘的眼角流下了兩行淚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初吻。

葉森森並沒有敷衍這個女人,所以兩人親吻得非常激烈。

“啊!”葉森森一聲痛呼,他的嘴唇被這個女人咬破了。

“你......”他本來想質問她,但是看到春三娘的兩行眼淚,他覺得自己開不了口。

“少年,記得我的名字,我叫做春天。”

她說道,她的表情看上去異常的悲傷。

然後她緩緩的閉上眼睛,一抹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

春三娘死了,死於咬舌自盡。

到最後,她還是選擇了不相信。

但是她死的很安詳,她沒有死不瞑目。

春天的故事就此結束。

葉森森摸了摸她的脈搏,確認自己救不了她。

他緩緩站起身來,覺得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悲哀。

他自嘲的一笑,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於多愁善感了,這個叫春天的女人之前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但是,最後她卻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現在時間緊迫,沒時間再想這些了。”

他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事。

他現在麵臨一個選擇,是跳窗逃跑,還是在這裏準備迎敵。

從時速超過500公裏的高速列車上跳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一般的真氣護體真不會有什麼卵用,從理論上來說就和被時速500公裏的物體撞上一樣。

但是以葉森森怪獸般的體質,基本上不會有性命之憂。

看上去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

6號包廂的暴徒和毒蛇在枯坐半天後終於決定不再等待。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春三娘還沒有消息,一定是失手了。”頭發豎立的暴徒說道。

他的身材極為高大,看上去就像一尊會行走的鐵塔,他身體的肌肉異常發達,給人隨時都在蠕動的感覺。

估計任何看見他的人,都不願意在力量上和他一較高下。

“但是從道理上來說,春三娘是不可能失手的。”麵容陰沉的毒蛇有些疑惑。

他麵色蒼白,滿頭的卷發總會給人一種濕噠噠的感覺,總的來說,他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濕噠噠的感覺,就像是一條蛇。

“也許是一開始就被那小子發現了。”毒蛇說道。

暴徒一拳捶在茶幾上,鋼製的茶幾扭曲的不成樣子。

他咧嘴一笑,露出幾顆白牙。

“不管怎麼樣,都該我們出手了,我不介意將那個騷貨一塊殺了。”暴徒說道。

“花紅一人一半。”毒蛇的聲音傳來。

6號包廂的門突然打開,毒蛇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他媽的,一天就知道裝神弄鬼。”暴徒說道。

他起身,大步的向4號包廂走去。

“咚、咚”他敲了敲門。

暴徒打算在葉森森開門的瞬間就扭斷他的脖子。

包廂裏沒有任何動靜。

“咚、咚”暴徒很有耐心的繼續敲門。

包廂裏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他媽的,難道那小子跑了?”

暴徒突然發現他們犯了致命的錯誤。

如果那小子早跑了,他們現在又到哪裏去找。

暴徒一拳打在包廂的門上,木質的房門被打成了碎末。

包廂內,一個少年對他一笑,說道:“別動,動就死!”

葉森森最終沒有選擇跳車逃跑。

有三個他覺得很蠢的理由讓他不願意逃跑。

一個是他聽了春天的話,覺得這種變態的凶徒需要得到正義的審判。

二是他覺得如果春天的屍體被另外兩個變態發現了,估計會出現他不喜歡的事情。他雖然不是變態,但是他看過不少變態的影片。

第三個理由最為奇怪,春天的死讓他很不爽,他想殺了另外兩人。

這沒有邏輯,但是他就是想這麼幹。

之所以說這三個理由都很蠢的原因在於,他獲勝的幾率實在是小的可憐。

但是不管怎麼樣,既然葉少年下定了決心,他就留在了包廂裏等待別人破門而入。

破門而入的就是敵人,多麼簡單的辨別敵我方式。

完美符合葉森森獨有的思維模式。

暴徒發現葉森森的雙手傳出可怕的威壓,讓他一時不敢妄動。

“你是誰,暴徒還是毒蛇?”葉森森問道。

“該死,那個騷貨竟然敢出賣我們。”暴徒想到。

“我沒有惡意。”他緩緩的舉起雙手。

“我是車上的保安人員,聽說這個包廂發生了衝突,所以趕過來看看。”

“別動,也別舉手。”葉森森說道。

他看著眼前的暴徒,問道:“真的是保安人員?”

“真的。”暴徒說道。

“那好。”葉森森看上去似乎放鬆了一點。

“你可以去死了!”

他一拳擊出,真龍鑽猶如炮彈一樣的轟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暴徒完全無法反應。

他隻能努力的晃動了一下身體,躲過了心髒的致命部位。

但是他的肺部被螺旋真氣猛然擊穿,鮮血噴灑得四處都是。

真龍鑽呼嘯而去,將高速列車打出了一個大洞,對麵的3號包廂裏傳出一聲尖叫。

狂風灌了進來,吹得葉森森的頭發揚起。

隻一擊,暴徒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