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撒的話,惹怒南宮肆,離婚是薇薇安提出的,現在派個律師來跟自己談,是幾個意思?
“我的要求,隻有跟薇薇安說才行,雖然我焦急離婚,但是這份協議書我不會簽,你去轉述,薇薇安要是不主動來跟我談好,就這樣拉扯吧,反正我也不急。”南宮肆說完,掛掉電話。
他也不怕薇薇安會反悔,然後拒絕跟他離婚。
現在簽了名的離婚協議書在他手上,最壞的情況就是薇薇安反悔,真的到那個時候,他就在這個協議書上簽名然後提交到法院。
真這樣,離婚後他就把別墅賣了,把一半的錢打到薇薇安的賬戶上,這也不算是欠了她的。
南宮肆做好了打算,也真的不急,相信米撒轉述了他的話後,她會出現的。
心態有所轉變後,他站起來走到門口,推開門,跟站在門外的保姆撞麵。
“先生。”保姆沒想到他會突然出來,低頭掩飾自己慌張的神色。
“你在偷聽?”南宮肆眯著眼睛打量保姆,她是薇薇安帶過來的人。
也就是說,是雷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這幾年,這個保姆沒少跟雷打小報告。
“沒有,先生,我站在這裏是想看看您什麼時候出來,我好讓廚房準備晚餐。”保姆否認道。
“不用解釋,這些年你從我這裏打探了多少消息,又給雷彙報了多少消息,你自己心裏清楚,現在我跟你的主人要離婚,這個別墅,無論怎麼處置,你主人也不會想要,所以,你可以走了。”南宮肆說道,他討厭被監視。
以前是沒有辦法,雷總要往他這邊安排人,確保他不會傷害薇薇安,同時保證她的安全。
現在薇薇安要離婚,那這些人,當然要離開,畢竟他一旦簽下離婚協議書,就跟雷他們沒關係了。
這些人,也沒有權力來監視自己。
“先生,您要開除我?”保姆意外,畢竟兩天過去了,南宮肆之前也沒這個意思,現在卻表示要把她開除。
“雇傭你的不是我,現在,你主人回去那邊,作為仆人,你不應該跟隨你的主人嗎?”南宮肆知道她剛才是在偷聽,也沒懊惱,反正,被監視,被控製的日子要消失了。
“先生,之前小姐說了,讓我留下來照顧您的生活起居。”保姆硬著頭皮說道,前半個小時還在暴怒的男人,突然改變臉色,還挺恐怖的。
“我說了,不需要。”南宮肆有些不耐煩了,眼眸跟嗓音,陰陰森森的,“你以前出賣了我多少的秘密,以為我不知道?你確定,還要留在這裏?我現在跟你主人沒關係,對付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樣簡單。”
保姆被嚇得腿腳一哆嗦,後退兩步,生怕他會找自己麻煩,“我,我先離開了,先生。”
“帶著那些人,滾。”南宮肆雙手插在口袋上,順帶的,把別墅所有人都給開除。
“是。”保姆不敢說不,立刻下樓。
這個男人沒有什麼勢力,但比大部分的地下組織還要恐怖。
以前敢留在這裏進行偷聽和監控,是因為薇薇安在,而且這是雷交代給他們的工作。
現在薇薇安不在這個別墅,沒人安撫暴怒的南宮肆,也沒人能夠幫他們。
離開是最正確的。
南宮肆看著落荒而逃保姆,連帶著還有廚娘,園丁,還有司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薇薇安提出的離婚,雷還想監控他?簡直可笑!
一個小時後,離開的人全到了雷的別墅。
聽保姆彙報完以後,雷的眉頭皺了皺,之前南宮肆沒有第一時間開除他們,也沒有把離婚協議提交到法院,在米撒打聽過後,他懷疑著,南宮肆是不是還是對薇薇安有些不舍,一直沒有行動是因為拉不下他那大男人主義的麵子。
雷現在才知道,他不是舍不得薇薇安,是他不滿意協議書的內容。
薇薇安把整棟別墅留給他,他還不滿意?
雷看著保姆,問道:“他還有說什麼嗎?”
“沒說別的了,就是讓我們離開。”保姆說道,讓她去監聽南宮肆,也沒能成功,臥室的隔音太好了,說話隻要不大聲,基本上聽不著。
“我知道了。”雷的話音剛落,薇薇安下樓,看見保姆,她吃了一驚。
“你怎麼在這裏?”
“小姐,我被南宮先生趕出來了,不但是我,別墅裏的其他保姆廚娘,都被趕回來了。”保姆說道,別墅裏所有的保姆,都是雷安排的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薇薇安看著雷,這些保姆一直以來兢兢業業的,服侍著他,為什麼突然把所有人都給趕回來。
“不用管他,既然被趕回來,你們就去找管家登記一下,他會給你們安排工作。”雷說道,本來這些人的工資都是從薇薇安的分紅裏麵扣的,在哪裏都一樣。
而且他們家占地麵積這麼大,多幾個保姆,也不覺得人多。
“謝謝先生。”保姆聽著雷還肯收留他們,鬆了一口氣。
薇薇安看著保姆退下,想到別墅裏隻剩下南宮肆一個人,心又揪著。
他是個大男人,基本上不會進廚房,也不會拿起任何清潔工具去做清潔,保姆都被趕回來了,他怎麼辦?
“你在想著他?”雷隻要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什麼。
“我沒可能不想的。”薇薇安苦笑,雖然決定要離開南宮肆,但還是愛著他。
一時半會,這種感情無法放下。
“他選擇的,你別愁著,不值得。”雷拿出一根雪茄,沒有點燃,而是放在手中把玩著,然後又看著薇薇安,“我讓米撒給他打了一通電話,他還沒有簽離婚協議書。”
薇薇安心裏一抖,忍不住的幻想,他不簽,是因為放不下自己嗎?
隨即,她又自我否定,怎麼可能,他把傭人都給遣散回來了,怎麼還舍不得。
“你不想知道原因?”雷見她沒有第一時間追問原因,好奇道。
“想不想知道結果還不是一樣嗎?反正都不是我所希望的那樣。”薇薇安即使有所幻想,但心裏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