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卿見阮白急的厲害,指責性的看了林寧一眼,然後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小白,阿姨的手機你先用著。”
“謝謝阿姨。”阮白接過手機,直接撥打慕少淩的電話。
但是,那邊卻一直提示無法接通。
阮白心慌的厲害,急促又沉重的呼吸聲,將她的緊張表露無遺。
她依舊不死心,一直撥打慕少淩的電話,但結果依舊讓她失望。
沒辦法,她又打張景軒的電話,依然無法接通,這讓阮白焦灼的心理加劇。
萬分焦慮下,她轉而撥打董子俊的電話。
鈴聲隻響了大概幾秒,董子俊便接了電話:“阮小姐?”
阮白的聲音很急躁:“董特助,你有沒有少淩其他的聯係方式?我撥打他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不知道怎麼回事?”
董子俊安撫性的說:“阮小姐,你先不要著急,我先聯係下俄那邊的工作人員,一會給你答複。”
阮白急不可耐的問:“嗯,你要盡快!我的手機摔壞了,你待會聯係我的時候,就撥打這個號碼。”
“好。”
掛了電話,阮白依然有些心神不寧。
周卿拉著她坐到了沙發上,溫聲說道:“小白,你先不要激動,少淩他不會出事的,你要顧好肚子裏的寶寶。”
阮白坐在沙發上,她將手指插入自己的發間,努力的平緩自己的情緒,但一切徒勞。
而一旁的林寧,盡管她跟許妖嬈,依然在小聲的說著悄悄話,但她的表情明顯的也緊繃了起來,磕著瓜子的速度也遲緩了不少。
她的雙眸時不時的射向阮白,雙耳更是豎起來,偷偷的聽這邊的動靜。
盡管慕少淩曾對自己做過那樣殘酷的事情,但林寧聽到他名字的刹那,還是覺得心神不寧。
十分鍾左右,周卿的手機響了起來,盡管時間很短,但阮白卻覺得分外漫長。
她抓起手機便問:“董特助,有少淩的消息了嗎?”
那邊,董子俊靜默了有幾秒的時間,顯得很沉重:“阮小姐,那邊的工作人員暫時聯係不到慕先生,有可能出事了,我必須到俄羅斯一趟。”
一聽到慕少淩可能出事了,阮白便急急的捂住了嘴巴,努力的將自己的淚水逼回去:“不,少淩怎麼可能會出事?他答應過我會平安的回來的!”
董子俊嚴肅的說:“阮小姐,這暫時隻是一個猜測罷了,你先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定去莫斯科的機票,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聯係你。總裁走之前特意交代過我,萬一聯係不上他,讓你不要焦慮,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回來的。”
掛了電話,阮白的肩膀一簌一簌的抽動著,悲傷籠罩著她。
周卿將她抱到了自己懷裏:“小白……”
溫暖的擁抱,敲碎阮白的理智,她再也按捺不住,哽咽出聲:“阿姨……”
阮白傷心的模樣,讓周卿也紅了眼眶。
她抽出一張紙巾,溫柔的為她擦拭眼淚:“傻孩子,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不要太難過了,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在家裏乖乖等著少淩的消息。萬一,等少淩回來了,你自己的身體卻垮了,那多得不償失?”
阮白深深呼吸一口氣,一雙眼睛通紅,發現自己被周卿抱在懷裏,在她麵前還如此失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睛:“不好意思,阿姨,今天在你麵前出醜了。”
“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脆弱的時候,阿姨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情緒還沒有你控製的好,當時我也是個愛哭鬼。”周卿笑著說。
在周卿的各種安慰下,阮白收斂起了悲慟的情緒。
阿姨說的對,現在隻是暫時聯係不到,但並不代表他真的出了什麼意外。
她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
周卿望著阮白的瘦弱身體,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疼的厲害,心想著這段時間要多邀請她來林家,多給她補補才行。
……
莫斯科,遠郊。
南宮肆得知慕少淩出事的消息,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
等他趕到山穀的時候,他隻看到數具燒的黑焦的死屍,還有駭人的鮮血。
南宮肆一眼便看到了慕少淩乘坐的越野車,被燒成了黑黢黢的空架子。
而旁邊有一具跟慕少淩身形很相似的屍體,身上依舊在徐徐冒煙,已經被燒的麵目全非。
南宮肆瘋了一樣的撲過去,像是絕望的獸般,大聲嘶吼著:“慕大哥!”
他將那具屍體翻轉了過來,那過高的溫度,燙的他的手心和胳膊都起了泡,但是他卻依然不管不顧,執意的將他抱在了懷裏,但在看到他臉的刹那,卻發現是另外一個陌生人!
他放下了那個燒焦了的男人,雙拳攥的死緊,重重的一拳砸在一旁粗壯的樹幹上:“誰?誰他媽幹的?!”
碗口粗的樹,被他的拳頭,震的樹葉簌簌滑落。
血,順著他的拳頭縫隙流了出來。
薇薇安不安的盯著他暴怒的側臉,看他沒有理智的傷害自己,怯懦的走上前想要安撫他:“你……你的手流血了……”
“給老子滾蛋!要不是因為你這醜女人,我大哥會千裏迢迢來莫斯科跟你哥談判嗎?要不是因為你,他會遭遇如此噩運?你這個害人精,掃把星,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南宮肆一把掐住薇薇安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狠狠的按到了樹幹上,力道大的幾乎要殺死她。
“唔……”薇薇安死命的掙紮著,雙腿胡亂的在空氣中蹬著,但徒勞。
她那張很普通的,甚至有些醜的病態小臉,因為喘不過氣來,而憋的漲紅無比。
一個體型極為剽悍的白人保鏢,看到薇薇安被南宮肆欺負,他大掌鉗住他的手臂,哢擦一扭,然後一個側旋踢過去,便狠狠的將他踹飛了出去。
南宮肆摔到一旁的石頭上,腹部撞到了石壁,猛地吐了一口血。
保鏢向薇薇安靠過去,問了一句:“Мисс,вывпорядке?(小姐,你沒事吧?)”
可他剛對上薇薇安的臉,響亮的一個巴掌,便甩到了他臉上:“Ктозаставилтебязастрятьего,чертпобери!(該死的,誰讓你動他的?)”
薇薇安罵完,便急忙的跑到南宮肆麵前,卑微的向他道歉:“肆,抱歉,那狗東西出手太重了,回去我會教訓他,我們先回去吧好不好?”
南宮肆卻一把甩開她,倔強的站起身,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向繼續尋找著殘屍。
大哥不見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他該怎麼向即將待產的阮白嫂子交代?
【我是堆堆,小說已經製作成廣播劇,關注微-信-公眾-號瑤池就可以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