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俊逆光而來,身形高大偉岸,他將懷孕的周小素護在懷裏,舉手投足間盡是成熟男人的溫柔與嗬護。
他冷眸向吳瀚和許嬌的方向掃了一眼,目光便落到了周小素身上。
望著她氣得失去理智的雙眸,裏麵盛滿的委屈和惱意,董子俊漆黑的瞳仁閃過一抹異色,但轉眼便不見了。
而許嬌看到董子俊像是護雞仔似的將周小素摟在懷裏,瞧著他大約三十多歲的年紀,又相貌堂堂,一雙雷達似的眼睛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
這個男人身上穿的Ermenegildo Zegna限量版西裝,手腕上戴著的是伯爵金表,看起來頗為有錢的樣子,許嬌心裏打了個突,但依然不想承認,周小素找了個有錢的老公。
當即,她鼻孔對著周小素酸溜溜的道:“喲,被我老公用過的二手貨,竟然也能找到金主,行啊你周小素,功夫又長進了不少嘛!”
許嬌始終不信,吳瀚沒有碰過周小素,畢竟他們相戀了五年。
何況,吳瀚那方麵的技術那麼好,肯定是跟周小素上過無數次床才練出來的!
這始終讓許嬌對周小素心裏有種很深的芥蒂!
周小素很想用針縫住許嬌那張胡說八道的嘴。
她本來就脾氣火爆,怎麼能容許別人糟踐自己?
事實上,她也那樣做了:“許嬌,你到底要不要臉?吳瀚那樣的男人給我提鞋都不配,也隻有你稀罕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了。我養了他快五年,他都不知道感恩,就連養條哈巴狗,還能陪我解悶,他倒好,反咬我一口……
這種男人忘恩負義,過河拆橋,正好跟你這樣的奇葩天生一對!對於你這種沒涵養,沒素質傻女人,姐姐我不求你腦殘恢複成正常人,隻求你口下留德,別把你的基因遺傳給你的下一代!”
“你……你……你個潑婦!”許嬌氣得發抖,身上的肥肉都一顫一顫的。
她沒想到,周小素現在這麼不好惹。
在她印象中,周小素永遠是那個土不拉幾,畏畏縮縮的女人,被自己欺負隻會躲在牆角裏哭,沒想到幾年沒見,她竟然變得這麼牙尖嘴利!
董子俊饒有興味的聽著,周小素罵這一對忘恩負義的男女,不帶髒字,卻字字珠璣,若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給伶牙俐齒的她鼓掌。
“吳瀚,給我揍這個賤人,嘴巴這麼臭,居然敢詛咒我們的寶寶,弄死她!”許嬌狠狠的踢了吳瀚一腳,給他使了個眼色。
吳瀚猶豫的望著周小素,卻不敢上前。
許嬌直接重重的甩了一巴掌下去:“沒用的男人,你對她還有感情是嗎?你要是不敢打她,我們馬上離婚,今晚我就讓我爸將你掃地出門!”
聽到她這麼說,吳瀚急了,再也不顧及什麼,直接像是聽從主人命令的狗一樣,衝上來就想教訓周小素。
周小素慌忙揚起胳膊,死死的護住自己的肚子,眸子裏也流露出無助的光,心裏針紮般的疼。
媽的!
吳瀚竟然真的要打自己!
可沒想到,吳瀚還沒有碰到周小素的衣角,董子俊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重重一捏!
“啊!”吳瀚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腕骨像是被捏碎了一樣,疼得他直嚎:“這……這位先……先生……我們……有話……好……好說……”
許嬌見老公疼得直流汗,她又慌又心疼,想上前卻又不敢,隻能伸手指著董子俊威脅他:“你……你把我老公怎麼了?你快放開他!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我爸可是……”
董子俊輕蔑的望著許嬌:“我管你爸是誰?夫妻倆欺負一個可憐的孕婦,真是沒品!趕緊給我滾!”
然後,董子俊將高大的吳瀚,像甩垃圾一樣,重重的扔到了地上:“下次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女人,絕不輕饒!”
“你……給我等著,老公,咱們走,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對狗男女!”許嬌扶著吳瀚,在店員們嘲笑的目光中,狼狽的逃竄了出去。
“周小姐,你沒事吧?”董子俊走到周小素麵前,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憐憫。
怪不得這女人這麼抗拒和男人接觸,也是,遇到吳瀚這樣的大渣男,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有心理陰影。
“我沒事,多謝董特助幫忙,再見。”道謝完畢,周小素便麵無表情的轉身離開。
轉身在董子俊看不到的時候,她偽裝的脆弱一覽無遺。
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隱藏的黑暗過往,就這樣赤果果的被展示在眾目睽睽下。
尤其是被“同事”董特助看到,這讓她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董子俊望著周小素有些顯懷笨重前行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說:“周小素,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周小素卻頭也不回的拒絕道:“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過來,不用麻煩董特助。”
董子俊無奈的搖了搖頭,目送著她離開。
搞不懂這個強驢似的女人,為什麼這麼不可愛?她就不能稍微像個小女人一樣,依賴一下男人嗎?
……
次日,用過早餐,慕少淩要去見一個神秘的人物。
因為他怕阮白自己呆在家裏無聊,想到那個地方,附近的桃園桃花開的不錯,便決定帶著她一起過去。
這次的路程有些遠,大概行駛了三個小時的車程,才到達目的地。
慕少淩將車停到了停車場,到達了約定的酒店。
而那個神秘客人路上卻出了一點意外,還要一個多小時才能到達。因而,慕少淩帶著阮白,去酒店附近的桃苑欣賞桃花。
桃苑位於山林附近,是屬於私人的領域,隻對特定的客人開放,因而人比較少,環境特別清幽。
周圍都是高聳入雲的參天古樹,唯有桃苑的桃花,開的灼豔,綻的熱烈。
一陣風起,花瓣紛落,就像是浪漫纏綿的雪,美得不成樣子……
阮白牽著慕少淩的手,漫步在紛飛的桃花雨下,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你要見的朋友是什麼人啊?”
不知道是什麼朋友,能讓他不辭辛苦的跑那麼遠,親自過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