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之聽到郭泰祺的話頓時就愣住了。
在這些事情當中,這件事最為重要,因為不列顛出動軍艦,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不列顛的態度。
韓斌現在就敢向不列顛開炮嗎?
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不列顛的態度,結果不列顛居然拒絕了他們的這個要求。
“你有沒有給不列顛他們說,如果我們失敗的後果是什麼?”
郭泰祺聞言有些苦澀的說道:“我怎麼沒說?嘴皮子都快說爛了,但不列顛在這件事上相當堅決。
死活都不帶同意的,包括米國也是一個樣。
米國說他們國內的民眾是不會允許他們做這樣事情的。
他們告訴我,要想擋住定國軍,必須要依靠我們自己的實力,他們沒辦法在這件事上插手。”
何敬之聽到這些頓時罵道:“這些該死的洋人。以前他們的軍艦在長江內橫行霸道,現在遇到事情全不見了,這些該死的王八蛋。
現在他們不幫忙,讓咱們怎麼抵擋定國軍?
他們就賣一些戰鬥機,有什麼用?現在我們也沒這麼多飛行員啊!”
現在他們有飛行員,但數量並不多,甚至是在一定程度上,他們的飛行員數量還比較少。
其實就算他們的飛行員多也沒用,不列顛和米國,現在能賣給他們的戰鬥機都是什麼貨色?
玩具槍?
別開玩笑了,這玩意兒來送死的嗎?
金衛紅看著一臉激動地何敬之,微微皺眉道:“敬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想一想,這場戰爭到底該怎麼打吧!
現在定國軍是來勢洶洶啊!這一年以來,他們所經曆的戰爭是我們所不能想象的。
他們的戰鬥力,我們也無法想象,先前他們不過是派一些新兵師就吃掉我們幾十萬部隊。
如今他們的精銳部隊回來,誰也不知到底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金衛紅說著這些,心中有些落寞,說實話,其實他的心中知道,他們完了,隻是時間問題。
川省的劉湘就不說了,他們早就投入到了定國軍的懷抱。
聽說定國軍的陸軍部總長和次長這兩個位置就是韓斌給劉湘和鄧錫侯留的。
這兩個位置,可是陸軍的老大和老二。
當初劉湘大出血支援韓斌,現在韓斌回報,陸軍的頭頭這個位置就直接給他留下了。
湖南的何健就不說了,蔣方震的門生,早就投靠了。
現在定國軍都派出軍事訓練團到了湖南,在幫何健重新整編軍隊。
每天都有大量的運輸機裝載著武器彈藥運抵湖南。
廣西的桂係更不用說,白健生都已經在定國軍擔任陸軍參謀長兼作戰部副主任的職位。
這次跟著韓斌北上西伯利亞建功立業去了。
李德林被任命為定國軍山地戰隊司令,早就帶著定國軍的軍事訓練團回到桂林開始整編軍隊了。
換句話說,在他們的後方,還有桂係和湘軍在虎視眈眈。
可謂是真正的前後夾擊。
........
金衛紅的話讓何敬之慢慢安靜下來,隻是他的眉宇間依舊帶著濃厚的憂愁。
心情有些莫名的煩躁,過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這該死的韓斌,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何敬之又想罵人,定國軍的強大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應對。
連不列顛他們都要避其鋒芒,讓他怎麼想?
金衛紅看著何敬之的模樣,不禁歎口氣。心中也越發的失望。
...........
江防司令部
劉經扶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小鬼子,他的眉宇緊皺。
“你是先前的魔都租界領事山橋六郎?你來找我做什麼?我想,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吧?”
劉經扶說話有些不太客氣。
不過山橋六郎並不惱怒,
而是看著劉經扶笑眯眯的說道:“如今在下是魔都政府金融顧問,此次前來見劉將軍是代表定國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陳至斌將軍前來。”
“老陳?”
這話讓劉經扶皺眉,隨後又看向山橋六郎,他不明白怎麼會讓一個小鬼子前來。
山橋六郎似乎知道劉經扶在想什麼,笑眯眯的說道:“定國軍的諸位爺,事務繁忙,自然無法前來。
正好,在下追隨大帥,又無所事事,所以特地前來。”
劉經扶坐下來,看著他皺眉道:“你說吧!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山橋六郎取出一封信件放到劉經扶的麵前說道:“這是陳至斌將軍的親筆信,請劉將軍過目。”
劉經扶看著信件封麵上的經扶親啟的字樣,微微皺眉。
“我記得老陳應該是在西伯利亞回察哈爾的途中吧?他的親筆信怎麼會到你的手中?”
這話讓山橋六郎笑了笑說道:“看來劉將軍並不知道。陳將軍早已乘坐飛機回轉國內,目前已至青島。
當下正在著手組建海軍陸戰隊一事,這封信也是陳將軍用飛機送來,讓我親手交給劉將軍。”
劉經扶聞言這才微微點頭,拿起信封看了起來。
劉經扶在看信,山橋六郎在旁邊繼續說道:“劉將軍,陳將軍讓我轉告您,同為保定係,而今詹寧公正在軍中任副總參謀長。
不論是於情於理,還是於同學之誼,還請劉將軍慎重決定。”
劉經扶沒說話,目光隻是看著信上的內容。
“致經扶吾兄:
自保定別去,距今已有二十餘載,在此當途,山河破碎,民族危難。弟行事衝動,犯下大罪,若無兄周旋,弟也不會就職於立煌縣團長一職。
去歲入定國軍,追隨大帥,已有一載。
南征北戰,東征西討,橫掃寰宇,蕩平海內,揚名海外,圓強軍之夢。
今四分五裂,南北相視,值此國際動蕩之時,吾等當團結一心,追隨大帥,以富國強軍為己任。
為國而戰,為民族生存空間而戰。
江南一隅,絕非偏安之處,也非軍人之夢。
昔日兄待弟甚好,弟不欲兄馬革裹屍,當擇良木而棲…”
陳至斌寫的內容並不少,內容很多。
有憶往昔同學少年之風華正茂。
也有憶往昔山河破碎,大廈將傾之危難。
更有如今天下大勢已成的道理。
其中種種有很多,讓劉經扶的嘴唇呡了又呡,眼眶有些濕潤。
當初劉經扶隻是暗中幫助了一下,念著老同學的情分。
想著如果陳至斌來找他,他就安排陳至斌先進入陸軍士官學院,先擔任教官。
做一年教官,再調入部隊,這樣陳至斌也是黃埔係出身。
隻是可惜,陳至斌是天才,身有傲骨,他不願這樣,一直在立煌縣蹉跎。
去年響應詹寧公號召,入定國軍,卻是成為了人生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