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現在他在哪個方向,”走出正一門的葉鍾問向太清。
原來當時大戰時,太清在大漢的身上做了手腳,可以感應到這個大漢地蹤跡。
“在西邊,距離這裏有五千裏左右,”太清略作思考便告訴了葉鍾這名大漢的詳細方位。
葉鍾習慣性的點點頭,西方五千裏正是潛龍王朝的地盤。
鼓足法力,在通天河一路疾馳,瞬息百米。
龍淵省乃是潛龍王朝的一個大省,貿易昌盛,氣候冬暖夏涼,很多王侯貴族都在此買處宅院,閑暇時來此玩樂。
清晨的龍淵省極為熱鬧,處處車水馬龍,摩肩擦踵。算命的,賣大力丸,牛肉麵的,還有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絡繹不絕,生怕自己買賣被人搶走,兩旁茶館酒樓林立,人群之中偶爾還能看到幾個藍眼睛高鼻梁的海外商人,處處顯示出潛龍王朝的氣運鼎盛。
而此時的葉鍾就走在龍淵省的一條大街上,憑借著太清的指引尋找著那名大漢。
最終他的腳步停留在一座三層小樓的酒館前,抬頭望望,牌匾上書寫著“天來客”三個大字。
天來客,天上來的客,酒館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葉鍾搖搖頭輕步走進酒館,大漢現在就在酒館內。
“客官,您來點什麼,咱們天來客的鴨子可是裏酥外嫩,遠近的人都知道,您要不要來一隻,”葉鍾剛踏進酒館,眼尖的酒館小夥計帶著媚笑迎了過來介紹著酒館的招牌菜。
“不急,先給我定一個雅間,”葉鍾微微一笑,丟給夥計一個銀餅子吩咐道。
夥計點頭哈腰的接過去,樂的嘴巴都要裂到後腦勺,趕緊讓開路子把葉鍾請到雅間,這點錢對於葉鍾來說不是什麼,但對於普通人家就是一個月開銷,有錢好辦事,接下來他還要用到這夥計,自然不會虧待他。
“來一隻鴨子,幾盤清淡的小菜,一斤燒刀子,然後準備兩個酒杯”走進雅間內,葉鍾吩咐道。
“好來,您先等一會,馬上就好,”夥計立馬應道退出去趕緊給葉鍾忙活。
夥計走後,葉鍾也跟了出去,按照太清的指引,在二層的大堂內遠遠地看見大漢。
大漢一身黑色麻布長袍,並沒有穿著鎧甲,此時正與二人喝著小酒大口吃著熟牛肉。
“昨天去了一趟百花樓,又有新貨,皮膚白嫩的很,都能掐出水來,”坐在大漢旁邊的一個青年麵帶淫穢的說。
“就你小子,瘦的給猴似的,別哪天死在女人肚皮上,”對麵而坐的一人吃著牛肉含糊不清的道。
“看你隔三差五就往女人懷裏鑽,在鎮世城士兵的身上搜刮的錢花的差不多了吧,悠著點花,老大不小了,以後娶房媳婦,”漢子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以老大哥的口氣說著手底下這人。
這大漢精明的緊,看似出自內心的為了手底下的兵著想,實際上卻是讓兵認為自己對他不錯處處為他著想,對自己心存感激,反正說兩句話又不要錢。
葉鍾耳力驚人,聽後使勁攥緊拳頭,果然猜測不錯,這群畜生不止去了鎮世城,竟然還把士兵身上的錢給搜刮的自己的腰包。
接下來,三人一陣胡吹,葉鍾沒有得到再沒有得到線索,不僅走向雅間。
正巧,等到葉鍾走進雅間,夥計也端著菜盒子跟了進來。
“這是您的小菜,燒酒,有什麼事您就盡管招呼我,”夥計把菜放到桌子上躬身就要退下。
“不急,還要再麻煩小哥一件事情,”葉鍾笑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有什麼您就盡管吩咐我,”夥計滿臉堆笑,爽快的道。
“給我把二樓大堂內那個穿著黑色麻布長袍的大漢找來,你告訴他,有故人要見他,”葉鍾道。
“好來,我這就給您去請。”
銀餅子派上了它的用處,果然老話說的好,有錢能使磨推鬼,葉鍾咂了一口酒暗想。
數息之後,夥計弓著腰推門進來道:“客官,人已經給您請來。”
“沒什麼事了,這段時間別來叨擾我們敘舊,”葉鍾改變聲音吩咐道。
大漢聽到過他的聲音,以他的耳力肯定能聽出點貓膩,所以臨時變幻一下聲音。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大漢走了進來。
“這位朋友,咱們認識麼,”大漢進來看見背對著,他眼睛看向窗外的葉鍾皺皺眉問道,他對眼前的人有種時曾相識的感覺。
“夥計,難道這麼快就把故人忘了,”葉鍾帶著玩味的笑容緩緩轉過身。
“你是……啊,竟然是你,你竟然沒死,”大漢迷惑的看了一眼接著想了起來,雙目圓瞪震驚的看著葉鍾。
“對,自然是我,”葉鍾道。
“你命夠大的,不好好的活著,竟然跑到我跟前送死,”大漢冷笑一聲一瞬間衝了過來,但是在力量上看卻有保留,大漢精明謹慎,知道葉鍾來找他肯定有所依仗,為了防備葉鍾的後手並沒有使盡全力。
輕描淡寫的揮揮手,大漢比來時更快的速度碰在門上,門卻如大山堅硬,絲毫不損,葉鍾已運用法力包裹住整間房間。
“既然是故人,何必見麵就動手,何不喝著小酒暢談一番,”葉鍾玩弄著酒杯好像麵對老友一般。
“你竟然變得這麼厲害,你到底想對我怎麼樣,”大漢靠著門慢慢站起來,震驚的道,
半年前他還能逼迫的葉鍾投河,現在自己卻被葉鍾玩弄股掌之間,這實力的懸殊也太大了,由不得他不震驚。
“在門把上的手拿開吧,整間房子已經被我用法力包裹,別跟我玩小把戲,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曉,老朋友見麵何不喝兩杯,”葉鍾虛眯眼睛笑著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大漢也是個人物,見逃不出去索性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昂頭喝盡了一杯酒,開門見山的開口問。
“你的姓名,職位,到鎮世城幹什麼,為什麼中途殺我,”葉鍾咂了一口酒,連番發問。
“顏震,是一名千夫長,那次並不是前往鎮世城,而是前往附近的小鎮招兵,中途要殺你,是因為見財起了歹心,”顏震道。
“說完了麼,”一直仔細聆聽的葉鍾放下酒杯問道。
“說完了,都是我的錯,請你大人大量放過我,我可以把我的家產,兩房小妾都給你,”顏震點點頭出聲哀求道。
“真的說完了麼,”葉鍾仔細盯著顏震再次出聲詢問。
顏震不說話隻是點點頭。
“咚”一聲爆響,顏震再次撞到門上,耳鼻溢血,費力的爬起來。
“我希望聽到實話,”葉鍾微微一笑。
“我說的真是實話,”顏震依然不鬆口。
“咚,咚,咚,”又是三聲爆響,顏震趴在地上再也不能起來。
葉鍾剛才早已聽到他們談話,知道顏震沒有給自己說實話,不過他有的是時間也不心急背過身去,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為了生活忙碌的人們。
“給你講個故事吧,從前在鎮世城生活著一群無憂無慮的士兵,他們像是一個個充滿快樂的孩子,把每個人都當做兄弟,一起生活在鎮世城這個大家庭裏麵。可是有一天,地魔來襲,無窮無盡的地魔啊,好像螞蟻一樣多,他們看著彼此生活在一起的兄弟一個一個,一個個…的死去,每個人的內心都裝滿了痛苦,但是他們為了身後的百姓還要咬牙堅持,各個衣衫襤褸,渾身帶血,就這樣堅持著等待著王朝的支援,等了十幾天卻是等來了更多的地魔,兩千萬人最終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支援,但是沒人放棄,沒人做逃兵,兩千萬人啊,全部都死在戰場上,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地魔禍害百姓,可是你們又是怎麼做的,搜刮他們身上的錢財,你們也配為兵。”葉鍾開口悠悠說來但最後卻是猛的轉身大聲質問著顏震。
躺在地上半天不動的顏震,這時卻艱難的在地上爬起來,用麻布的長袍使勁擦了擦嘴邊的血跡,一步一挪的坐在凳子上慢慢開口道:“當日我接到上頭的命令,說讓我火速趕忙鎮世城,為這些將士收屍,但同時也下達了另一條命令,就是鎮世城的士兵不能有活著的。軍人以你們而自豪,你們是英雄,但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我隻能殺你,為了贖罪,我甘願一死。”
“你知道的就隻有這些麼,”葉鍾問道。
顏震點點頭頓了頓又道:“命令是大統領傳達的,他可能會知道的多一些。”
葉鍾沉吟片刻:“那麼今晚上你帶我去找你們的統領。”
時間在房內一點一滴的過去,顏震已經讓那兩名士兵先行回去。
夜晚來臨,整個龍淵省陷入黑暗之中,但是有一處還是燈火通明,絲毫不受夜晚的影響。
這處便是顏震口中的統領柳無涯的居所,柳府。
整個柳府有十畝地那麼大小,三丈高的院牆,門前一對威武的石獅,門人把守,十分的氣派。
院內更是假山,石橋,池塘,整個大院被無數道院牆隔開,不熟悉的人進去都要轉向,走不出來,雖然不是侯門,但是也給人一種侯門深似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