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來到城牆之時,正是越軍無功暫退之際。秦平忙於安排傷員和守城器械,無暇與秦石說話,隻是簡單告訴秦石越軍在夜間突然攻城,如今已是三次,秦石修煉入定到現在的確才隻是花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如果自己每次在靈界中修煉,豈不是正常的三倍,而且那裏還有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年的充裕靈氣。秦石心中暗自盤算著,並且將想法毫無保留地告訴小玉。小玉正懷念著那靈界,聽了自然大加認同。
雲國士兵死傷無數,秦石不忍,看見一些傷勢嚴重的便取出納戒中的丹藥給他們服下,但由於傷員太多,杯水車薪,秦石繞城牆不到一圈,身上的丹藥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顆上品靈丹。
戰爭是殘酷的,秦石的心卻是柔軟的,看見一些奄奄一息的士兵,秦石還是忍不住取出靈丹。當他回到南門城樓之時,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丹藥,納戒之中也不見了靈芝靈草。
小玉責怪秦石太過大方,秦石卻淡然一笑,琴中靈界寶物甚多,何必在乎這些丹藥,而且作為秦家兒孫,也算是對世代守衛雲國的秦家先人一個交代。
小玉聽了,對秦石有些另眼相看,沒想到秦石竟還有這般胸懷。如果說在靈界之中小玉已經對秦石暗生情愫的話,那麼此時小玉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瘦削的尚未滿17歲的少年,而且是無可救藥、死心塌地的喜歡。
感受到內心的那股激情,小玉低頭看著自己的白兔之身,心中頓時生出無限傷感。秦石是人,而自己隻是一個小兔子,兩人之間注定沒有一個結果,這讓小玉心中怎能充滿了失落與悲傷。
秦石不知小玉所想,發現懷中的白兔此時十分安靜,沒有在意,以為這個小家夥又開始呼呼大睡,於是立即忙著幫忙修複和搬運守城的器械。
慶王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正是聚仙樓中手拿山河扇的李長卿,看見秦石忙忙碌碌,禁不住點頭讚許,那李長卿對秦石似乎還餘恨未消,有些不善地看著秦石。
“王爺,怎不見五宗的人?”秦石剛才繞了城牆上轉了一圈,沒見到玉靈子杜月冰等人,心中起疑,此時看見慶王爺正好詢問道。
“都走了!”慶王爺臉色一變,有些氣惱地說道。
“走了?”秦石有些意外。
“越軍進攻雲城之時,魂殿也在三個殿主的帶領下襲擊三宗,據說這次是動真格的,魂殿的真正實力在於內殿,此次是實力盡出,據說連魂殿的老殿主都親自參與,三宗的人聽到之後,立即都走了,韓紫瞳和紫雲夢雲的弟子也被玉靈子拉去幫忙,幸好我這麼多年一直求賢納才,身邊也有不少修為高深的人,可與那魂殿中人對抗一番!”慶王爺知道秦石雖然年輕但也是修為極高的人,因此耐心解釋著。
說完之後,側身向秦石介紹起李長卿來。
礙於慶王爺臉麵,秦石不得不抱拳示意,心中卻暗笑,這李長卿當年靈元三重,如今也隻不過是五重境界,也算得上是修為高深,看來這慶王爺眼光實在不怎樣,什麼人都收入門下!
其實秦石倒是看錯了那慶王爺,現在修為極高者,那個不是有宗有派的,位高權重,請人家人家也未必肯來。至於那些山野高人,多是不為世俗所動,所以隻有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修者才肯留在這裏。
雖然秦石對李長卿根本不在意,不過這李長卿的出身,倒是有些令秦石生疑,不知道那蝴蝶穀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還起了個如此有意思的名字。
李長卿見秦石施禮有些尷尬,立即簡單應付了一下,便轉頭向其他地方看去。慶王爺和秦石閑聊了幾句,便起身離開了,李長卿也立即跟隨離開。國君臥病在床,太子和眾位皇子紛紛離開,獨剩下這九皇子雲離,秦石看著慶王爺的健碩憂慮的背影,心中大為欽佩。
間隔時間不長,越國大軍再次進攻,潮水般湧向雲國都城。
秦石向外望去,發現數百名黑衣弟子也飛身而來。
“終於忍不住了嗎?”不待慶王爺的那些門客飛身迎敵,秦石已是一聲冷笑,從高高的城牆上飛躍而出,衝向數百魂殿弟子。
恨極了魂殿,秦石雙目有些赤紅,下手毫不留情。鬆針在真念之力的操控下神出鬼沒,難覓蹤影。那些魂殿弟子尚未進入秦石三丈之內,便眉心一點殷紅,撲身落地,魂飛魄散。
慶王爺的那些門客見秦石如此暴戾,大驚失色,心中也不由得一顫。這哪裏是一個修真煉道之人,簡直是就是一個殺人惡魔。
秦平知道他這個弟弟與魂殿的仇怨,因為擔心他的安危,為秦石冒險衝殺捏了把冷汗。
守衛雲城的士兵被秦石狂野的殺戮所感染,不顧一切地阻擊衝上城牆的越兵,甚至抱著對方從高高的城牆上滾落而下,同歸於盡。
越軍後方營帳之前,站著一位身材修長,麵如冠玉,穩重威嚴的青年男子。旁邊則站著一個矮胖的無須黑衣老者,隻到男子腰身處。兩人正關注著戰場上的一舉一動。
青年男子乃是此次越國大軍的統帥無垢,他同時也是越國的太子和魂殿老殿主小徒弟。而那個黑衣老者乃是殷子通的長兄殷子善,也是魂殿長老。不過魂殿有內殿和外殿之分,外殿負責擴充勢力和吸納拉攏人才,內殿則是魂殿真正實力所在。這殷子善與殷子通雖然都是魂殿長老,不過一個是內殿長老,一個是外殿長老。如同兩人外型上的差異,兩個人修為上也是天差地別,殷子通隻是初入靈念,殷子善卻已是靈念九重。
秦石如揮刀切菜般的殺戮,看的無垢和殷子善眉頭緊皺。
“太子殿下,這人應該是昨日殺害內弟之人,我去會會他!”
“那人的修為連我都無法看出,殷長老,還請小心為上!”
“連你都看不出?莫非他已經進入真念期?應該不可能吧,雲越之地可從沒聽說有如此年輕的真念期修者”
“也許是我看走眼,不過,殷長老還是多加小心!”
“太子殿下放心!”殷子善拱手之後,轉身向秦石方向飛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