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石迫不及待地隨著依依來到樓上雅房,將門緊閉鎖好。
那依依姑娘看秦石如此猴急,以為要辦那種事情,臉蛋更紅了,走到妝台之前低頭不語,似乎在等著秦石吩咐。
秦石見依依神情,知道其會錯了意。當然如此絕色佳人,任誰不心動,秦石也是凡夫俗子,更何況色膽包天。
但是,秦石卻不能與依依合歡,一是秦石也是一個雛兒,二是現在身體也不允許啊,以念力操縱身體去做那種事情,想想也不痛快。更主要的是,秦石的目的不在於依依,而是在於寒泉琴。
“嗬嗬,依依姑娘,能告訴我你是如何得到寒泉琴的嗎?”秦石尷尬一笑,說出心中的疑問。
依依見秦石沒有立刻將她怎麼著,神色略顯緩和,說起了寒泉琴的事情。
“寒泉琴,乃是慶王爺送與奴家的,翠煙閣以前有個頭牌名叫青茹,據說這寒泉琴本是她之物,後來連琴帶人一起失蹤,慶王爺不知從何處尋得此琴,見奴家與青茹有些相像,且對琴情有獨鍾,因此便送與奴家,時常要奴家為他彈奏。”
燈下看依依,確實與母親有點相像,母親姓秦名茹,不知道是不是這青茹,否則怎會有琴?那慶王爺似乎與母親相識,不知道是何關係?自己難道竟是青樓女子所生,生身父親又到底是什麼人?
乍聞自己身世,以及一連串的問題,撕扯著秦石的內心,讓他痛苦不堪。
“先生,你怎麼了?”依依發現秦石神情異樣,關切的問道。
“沒,沒什麼,你,你怎麼把衣服脫了。”秦石回過神來,發現依依隻穿著褻衣,大部分身體暴露在外,肌膚賽雪,羞澀地看著自己,玲瓏身材簡直令人噴血。
“不脫衣服,那奴家該如何服侍先生?”關於男女之事,依依顯然受過指點,秦石的舉動讓他十分不解。
美色當前,秦石也不是聖人,早已是口幹舌燥,欲火燒身。秦石不是不願意,實在是不能。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當然清楚,以魂念之力操縱身體來做那種事,讓秦石感覺非常的自卑,更何況這依依還有幾分與母親相似。
“依依姑娘,我之所以競價,是因為這寒泉琴乃是我一位故人之物,再說那王麻子那副熊樣實在有些委屈了姑娘,你也不必如此,純粹肉體的交易我也沒有興趣!你在房間休息,我這就離開。”
秦石可受不了這種香豔的刺激,知道寒泉琴的事情之後,立即想要離開。
依依姑娘一聽,竟然低聲啜泣起來,“是不是奴家相貌醜陋,難入先生之眼,或是先生看不起我這風塵女子。”
秦石最怕的就是女人哭,小白也經常使用這招,仔細一想也對,自己要是這麼一走,被人知道了,對依依影響也不大好。但是自己又受不了依依的刺激,這樣再待下去,說不定自己會失去理智,真的將這依依那個了。自己人生第一次,秦石可不想留下遺憾。
那怎麼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讓自己該如何是好?
“奴家去備些酒菜,先生飲酒,奴家彈琴助興,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也隻好這樣了,秦石點頭同意,那依依姑娘立即穿上衣裳去備酒菜,一會兒功夫,酒菜上齊,寒泉琴也被取了過來。秦石一邊飲酒,一邊欣賞依依和著琴音低聲淺唱。
一曲將罷,秦石感覺頭暈,心想這到底是什麼酒,竟這樣厲害。正想問依依,卻見依依已經停了下來,看著秦石眼含詭異,“先生有些喝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話音剛落,秦石立即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那依依姑娘打開香閣,走了出去,不多時,帶著謝蘭和一個中年人回來了。
“蘭姨,殷叔叔,這是為什麼?為什麼要算計他?”依依姑娘想十分不解地問道。
那中年文士正是殷先生,過去將秦石查探一下,然後說道,“這小子年紀輕輕念力驚人,如果肯加入我們魂殿,對我們將來恢複魂宗大有幫助,而且我已經派人打探過,這小子極有可能是那秦嘯天的孫子,對於我們掌控雲國,站穩腳跟也是大有益處。”
“所以你們才設了一個局,不惜讓我失去貞潔誘他前來翠煙閣!”依依姑娘想起剛才情形,要是秦石要和自己那個,豈不是——
“依依,這可不能怪我,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不過你也放心,有你殷叔叔在,怎麼可能讓這小子毀了你的貞潔。”謝蘭安慰依依,接著又向那殷先生說道,“老家夥,你說現在該怎麼辦?那慶王爺明天還請他去赴宴呢。”
那殷先生,思索了一下,說道,“肯定不能讓他去,那慶王爺應該還不知道這小子就是當年青茹之子,不過倒是可以讓秦嘯天知道他還有一個孫子在我們手中,讓他在跟我們作對時,好好思量一下!現在必須把他送走,依依你也一起走,就說這小子帶著你私奔了。蘭兒你要多關注一下慶王爺那邊,另外囑咐青蓮,一定要把秦平那小子抓牢了!”
謝蘭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們要走就趕快走吧,太晚了,出城反而不方便。”
雲城的夜晚也是十分的熱鬧,花燈流彩,人來人往。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自翠煙閣的後麵向城外行去,然後來到一處山莊。誰也沒有注意到,在那車底藏著一個雪白的小兔子。
“四個時辰已到,這小子差不多該醒了。”殷先生喃喃自語。
“殷叔叔,那他醒來會不會突然發難,到時我們可不一定攔的住他!”依依有些擔心。
“你以為你叔叔是白混的,我這迷魂香還有另一個作用,使其暫時失去念力,沒有我的解藥,休想恢複。”殷先生十分自信地說道。
說話間,秦石慢慢張開了眼睛,一看這情形,馬上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暗算。
那依依姑娘麵露歉意,殷先生卻哈哈一笑。
“小滑頭,怎麼樣,還是逃不掉吧!”
已經落在人家手中,秦石隻好認了,“老家夥到底想幹什麼?有屁快放!”
殷先生也不惱怒,將秦石捉來的原因也沒有絲毫隱瞞,反正秦石也逃不掉。
“我的母親真的是當年翠煙閣的青茹?那我的父親呢!”
“你的父親是秦思成,秦王秦嘯天的小兒子,當年你父親與青茹情投意合,但是你爺爺卻極力反對,把你爹送到邊疆從軍,不幸戰死。你娘當時已有身孕,聞聽噩耗,便偷偷離開雲城,在虞城生下了你。”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秦石非常奇怪,於是問道。
殷先生很耐心地說道,“如果不是慶王爺在虞城偶然發現寒泉琴,我們也不知道青茹下落,賭坊見到你之後,我當時也不敢確定你的身份,隻好一邊跟著你,一邊派人打探你的情況。另外,還有一件事情得告訴你,你母親青茹真實身份乃是我魂殿長老!”
事情來得太突然,一下子接觸到這麼多當年往事,秦石不得不思索起來,這魂殿估計是魂宗餘孽,現在是練氣士的時代,重建魂宗,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但是不答應,他們既然將事情都告訴自己,肯定不會放了自己,而且自己身上還有玄天琴,可不能讓他們發現。現在隻有假裝答應,以後再說。
秦石於是說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答應,但是有個條件,不能限製我的自由。”
那殷先生點頭同意,心說你這小子真是滑頭,不過將來恐怕由不得你。
既然已經是自家人,殷先生也自我介紹,自己真名叫殷子通,是魂殿長老,平日裏隱居市井,打探消息而已,倒也逍遙自在。至於那依依,真實身份乃是三殿主寶貝女兒。自小一直跟著謝蘭,為了引誘秦石入局,所以才有了出合這一出。
至於秦石的情況,殷子通倒也知道不少,虞城,曆城,甚至是靈雲宗的事。看來這魂殿雖然隱在暗中,勢力倒也不可小覷。
“你這身體越來越糟,不如跟我去見三殿主,他應該有辦法使你盡快恢複!”殷子通看著秦石單薄的身體,和年齡不相稱的外貌說道。
那依依也偷眼瞧向秦石,估計是想起了香閣之中的事情,雙腮緋紅。
秦石看著更顯嬌豔的依依,也有些想入非非,但是這魂殿還是不去為好,現在自己已經有了旋龜丹,身體恢複指日可待,萬一他那殿主發現自己的秘密,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