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8章
這一刻，若是有妖庭之人在此，定會被驚掉大牙。
隻見在一片混沌之中，有著一座古樸白色宮殿，宮殿四周，雕龍刻鳳，好不氣派。
然而此刻，神凰女帝正與亦白裙女子席地坐在了殿前的台階之上，竟猶同尋常閨蜜一般，談笑風生。
神凰女帝的笑容，由內而外。
與平日裏那個說一不二的妖界至尊判若兩人。
見風無塵那躡手躡腳想要偷聽，又被趕出龍淵的模樣，神凰女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角亦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怎麼？這些事情無所謂讓他知道吧？”
卻見白裙女子跟著一笑：“有他在此，你我還能如此自在嗎？畢竟是活了幾十萬年的老太婆了，在晚輩麵前，總不能失了風度......”
“老太婆？”神凰女帝笑罵一記：“你才老太婆，老娘可還是一枝花呢！我若不做這勞什子的天帝，追我的人，能從這裏排到太玄天！”
白裙女子被神凰女帝的話語逗得一笑：“嗬......可惜了啊！高處不勝寒，你隻要還在這個位置上，誰敢追你？世人對你，永遠是怕大過愛吧？”
聽到此處，神凰女帝眼中的笑意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疲憊。
“......”
沉默許久，白裙女子又道：“為了這個位置，你不覺得你失去的有些多了嗎？”
神凰女帝雙手抱著膝蓋，輕咬紅唇：“是啊......你一定還在恨我吧？”
“是啊！我的確很恨你......這一次蘇醒之後，其實我很早之前便回了天界！那日，我甚至在神凰城見到你了！我本以為，這一次，我能與你做個了斷......”
神凰女帝眼瞳輕顫，不由得看向了身側的女子：“那為何放棄了？”
女子搖了搖頭：“我以為有很多話想要問你，但真見了你，我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原以為，我對你的感情，是恨，但這麼多年過去，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滄海之一粟，微不足道！況且！親手殺了那麼多的故人......這些年來，你比我過得更加的痛苦吧？我現在倒想問你，這些年裏，你有過後悔嗎？哪怕一刻......”
“沒有！”神凰女帝回答得無比的幹脆：“我所行之事，隻為了我心中所堅持的道！為此......哪怕粉身碎骨，我也心甘情願，縱然你此番回來，真的是來殺我的，我也是這個回答。”
聞言，白裙女子無奈一笑：“果然啊......這麼多年了，你依舊是一點兒沒變！那縉雲呢？”
縉雲！
提起這個名字，神凰女帝緩緩閉眼，似是想起了什麼痛苦之事。
其沉默良久，依舊搖頭。
“我說了！我不會後悔......”
“是嗎？”白裙女子苦澀一笑：“如此說來，你是鐵了心要至那孩子與死地嗎？”
神凰女帝沒有答話，而是說道：“你似乎對他很在乎啊！你如今的狀態，已經很危險了吧？但你為了救他，依舊選擇出手，為什麼？”
“為什麼？你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神凰女帝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縉雲？”
白裙女子點頭。
“開什麼玩笑？”卻見神凰女帝滿眼荒唐：“他有什麼資格與縉雲相提並論......”
女子沒有反駁，而是反問了神凰女帝一記：“若是真的不像，那你為何下意識便說出來了？”
“這......”
見神凰女帝語塞，白裙女子笑道：“嗬......是啊，他劍道天賦不如縉雲，修行速度也不如縉雲，在悟性之上，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裏，甚至長得也不如縉雲好看！但......但他對身邊之人，卻是與縉雲一模一樣啊......”
神凰女帝依舊不屑一顧：“世間如此性格之人千千萬萬，但不是人人都有縉雲那般本事，他......還不夠格！”
“你真如此認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