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
並不曉得司徒錦兄妹謀劃的司徒雪一直陪著柳氏到用過晚膳才回了自己房間,一回去便見流風遠遠站在廊下嘀咕著什麼。
及至走近了,司徒雪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在埋怨她沒早點回來。司徒雪聽了片刻,心裏隻覺得好笑,這孩子埋怨的話顛來倒去也不過是姐姐壞,姐姐不好這些詞兒,真真是可愛極了。
司徒雪抬手拍了拍流風的肩膀,笑著問道:“流風這是在說什麼?”
流風頓時沒了言語,全身一僵,機械地轉過頭來望著司徒雪,紅著臉猶如做錯事的小孩,囁嚅道:“姐、姐姐,你回來啦?”
“怎麼了?誰讓流風不開心了?說出來,姐姐替你打他。”司徒雪挨著他並排坐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流風撇了撇嘴:“沒什麼,就是姐姐讓我一個人回來,我有些不高興。”
“哦。原來流風是在埋怨姐姐將你一個扔人在院子裏啊!”司徒雪嘴角微勾,伸手摸了摸流風的腦袋,“流風你要明白,這家裏可並不安全,司徒錦他們不安好心,隨時可能往咱們住的地方使壞。姐姐讓你先回來,可是看重你,想讓你幫姐姐看著院子呢!如果流風不願意,姐姐下回不給你派這差事便好了。”
流風聽了,連忙拉過司徒雪的袖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姐姐,流風願意的,下回流風一定認真幫姐姐看著院子。”
司徒雪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濃,拍了拍流風的腦袋,兩個人便有一搭沒一搭地隨意說起了別的話來。梨白端著茶水進來看到這一幕後福福身便安靜地離開了,還很體貼地為兩人關上了門。
司徒雪看著梨白的行為有些哭笑不得,起身將門開了才坐回來繼續說道:“好了,你看梨白姐姐都要笑話你了,以後要更相信姐姐一些。”
流風順從地點了點頭,忽而低呼一聲:“對了姐姐,我昨日看見了一枚簪子,看上去很是適合姐姐,所以就拿了過來。”言語間流風便從懷裏摸出一支淡雅樸素的梅花簪子,小心翼翼地遞給司徒雪。
司徒雪接過簪子,點了點頭:“式樣倒是不錯,隻是質地差了些。不過你拿了人家的簪子,可給別人銀子了?”
見流風一臉迷茫地望著自己,司徒雪歎了口氣,果然,流風所說的拿就是真的拿,可不會用錢來買。
司徒雪伸手從袖中掏出幾兩銀子遞給流風:“你看,這是銀子,日後你從別人那拿了類似這簪子的東西,就要給別人一些銀子,不然姐姐可不收你的東西哦。”
流風盯著銀子看了好一會,似是要牢牢記住它的樣子。司徒雪也不急,自顧自倒了杯茶喝著。半晌,流風將銀子揣進了懷裏,悶聲答道:“知道了,姐姐。那姐姐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司徒雪點點頭看著他離開後才收回目光,流風今天有些反常,也不知道是遇見了什麼事情,司徒雪歎了口氣放下茶杯起身理了理衣服向臥室走去。
......
這一夜幾家歡喜幾家愁,第二天司徒雪頂著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裏滿臉倦容的的自己,眉頭一挑:“梨白幫我畫一個好點的妝,將這一臉疲憊給蓋著。”
梨白的一雙小手很巧,她並沒有給司徒雪化多濃的妝,隻是用了點胭脂在她額頭化了一個額間妝:“小姐長得標致,何必要用那些鉛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