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聽出來了三驢不屑的語氣來,他知道,他是在嘲諷自己是個壞人,可是黑子看著這種事情,也是恨得牙根癢癢。
二妮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了,仿若靈魂已經空洞了一樣,從掙紮到現在,已經是無力掙紮了,兩行清淚,順著她兩邊的臉頰流了下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無數美好的幻想,憧憬,全部都付之東流了。
她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等到了,等到了她以為不會再回來的那個人回來了,可是她,就這麼被一個人給玷汙了。
黑子在側,讓三驢感覺格外的刺激,也沒有多麼一會兒的時間,三驢趴在二妮身上,猛地一哆嗦,便停了下來。
他趴在二妮的身上,喘著粗氣,嘿嘿的笑容,還把手伸出了二妮的花襖裏,用力的捏了幾下。
“黑子,你不來嗎?”
三驢回過頭來,心中頓時一突,壞了,遭了。
果然,就是他在享受的這個過程中,黑子已經走了,從柴火垛後麵走出來之後,三驢看到,黑子已經進村了,和他拉開了幾百米的距離。
“哎呦草,耽誤正事了,我怎麼把正事給忘記了。”
三驢提著褲-子,看了一眼睜著眼睛,半躺在柴火垛後麵,一動不動的二妮。
“你要是敢把你看到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把咱們這事也說出去,我要是完了,你也完了,被玩了大閨女不值錢,事兒一傳開你就等著你-媽跳井你臭大街吧,我很快就有錢了,你老老實實的在家裏,我保證以後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走了,管好你的嘴。”
三驢給你並不是一個仁慈的人,可現在情況特殊,黑子已經跑的那麼遠了,殺人,將一個人徹底的給殺死,是一件很浪費時間的事情。
他周圍沒什麼利器,要是沒給眼前的二妮殺徹底了,二妮留下點證據指向了他,強閨女不是強寡婦強娘們,會被抽筋扒皮點天燈的,完事了以後,他反而是清醒了。
就是二妮娘也不得跟他拚命啊,農村這一塊兒,清白是最重要的了,基本山都是嫁了誰才給誰,現在他拿了這小姑娘的清白,那滋味確實是美妙無窮,先給二妮唬住了,等到他拿到了錢,成為了有錢人,還愁小姑娘不跟他嗎?
二妮也懂事也會幹活,身子還舒服,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三驢看二妮是越看越歡喜,這樣的婆娘可是不好找啊。
“黑子,你他-娘-的別跑,給老子站住,要不老子就喊了啊。”
再次捏了捏二妮的臉,對著二妮笑了一下,三驢是撒腿就跑,追向了黑子,一邊跑還一邊喊。
“草泥馬的你嚇唬誰,我叔是村長,你算是什麼玩意。”
黑子頭也不回的回了一句,跑的飛快,他要珍惜時間,隻要有錢,鎮上的,縣裏的,市裏的,甚至全世界的混子,不都得向毛毛看齊?到時候再為二妮報仇也不遲。
一個三驢,揮揮手不就成個渣渣了。
三驢有些懊惱,他沒想到黑子竟然不上當,他是不敢喊,因為二妮還沒死呢,死了也沒用,他要是拿不到錢,黑子他叔是村長,是非黑白都還不一定。
“砰”的一聲,三驢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堵牆上一樣,那是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站在了他的前麵。
一隻大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令他不能動上寸分,他眼瞅著,已經拉開了幾百米距離的黑子,消失在了一處街道的盡頭。
黑子臨走前還回了下頭,看著被擋住的三驢,笑了一下。
“大傻子你幹什麼,你有病吧,沒看我正忙著的嗎?”
三驢懊惱,推了大柱子一把,結果沒推動,更加的生氣了,眼瞅著煮熟的鴨子飛了,能不生氣嗎?
“你看著王強了沒,還有二妮,二妮往你們那邊去了啊。”
大柱子比較憨厚,被叫做大傻子了,也不生氣,突然拽住三驢,感覺這個三驢叔生氣也是應該的,可是他太急了。
找我沒找到不說,二妮也不見了。
聽到是找王強的,三驢心裏突了一下,聽到二妮名字的時候,心裏又是突了一下,可這個大塊頭,他是真心的打不過啊。
據說這個大傻子,曾經在山裏一人單挑三條狼的存在。
“沒有沒有,什麼王強不王強的,沒看到,別擋住我的路了,我有事要辦。”
三驢有些氣機,見大柱子已經放開了他的肩膀,急忙的往一邊走了,跑了。
得虧是大山村和鎮上有著好幾小時的路程,耽誤了這一會兒,還是有機會的,隻是現在開始,他要一刻不停了。
街上還沒有什麼人,冬天,不下地的時節,都是在家裏老婆孩子熱炕頭。
“那二妮那裏去了?”
大柱子有些煩惱,村子裏的其他地方他都找的差不多了呀,沒人啊,人到底是去哪裏了?
柴火垛後邊,二妮眼中逐漸的恢複了神采,眼淚不斷的往下流著,懊悔,心中滿是懊悔,為什麼她那麼的不中用,關鍵時候腿軟了。
她的王強哥哥終於被盼回來了,可是她卻不幹淨了。
兩-腿-之間火-辣辣的疼痛感,讓她屈-辱的同時,更加的委屈與無奈了。
清白,清白沒了啊。
二妮木訥的扣上了棉襖的扣子,扣子都被扯壞了一個,提上了棉褲,眼淚,不值錢一樣的往下掉著。
她想過去死,可是她不能死,她娘含辛茹苦的養了她那麼大,她要是死了,娘白發人送黑發人,怎麼活下去?
可是活著,活著又該怎麼去麵對身邊原本的人?嫁給那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當婆娘?
後山,伴隨著‘突突突’的聲音,狂風大作,但也僅是一個範圍的而已,木訥的二妮並沒有注意到那邊天空慢慢降下的東西。
將地上的血跡用力的搓了搓之後,拖著疲憊的身軀,二妮走向了村裏,三驢沒有一絲的溫柔,讓她處-身很受傷,每一步,就是撕裂般的疼痛。
走了幾步,二妮突然想到了什麼,撒腿就往回跑,咬著牙,到了長滿了雜草的水溝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