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王八蛋！”
齊玉成的目光都模糊了，看著屋裏有個別的人，隻以為是李白，也沒有多想，但是聽到我聲音之後，愣了一下。
“王強？”
“哧~”回答他的是，刀子入體的聲音，以及我殘忍的笑容，“我好像曾經對你說過，你可以欺負我，但是我的女人，她，陳雪，不行！”
齊玉成劇烈的抖了一下，目光懵了，緩緩的低下了頭，看著陰暗的小包間裏那反光一樣存在的刀子，張開嘴，“哇”的一聲，大量的鮮血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
劇烈的疼痛，似乎讓他回了神，看著我，說話的聲音也顫抖了起來。
“王，王，嘔強，你，你敢，捅我，嘔”
說著話，不斷的有發黑的血塊從他嘴裏湧出來，他想要抬起來指著我的手指頭，抬到一半的時候，無力的垂了下去。
他的血，帶著溫度的血，濺了我一臉。
“撲通”一聲，齊玉成無力的倒在了我的麵前，我手裏還拿著沾染滿鮮血的刀子，以及我的手上，也滿是鮮血。
我艱難的往後退了一步，熾熱的大腦一下子就涼了，嘴裏念叨著，殺人了，我殺人了。
地上的齊玉成還一抽一抽的往外吐著血，地上已經是一小灘血了，這種場景是具有衝擊性的，我傻住了。
我是想將他給千刀萬剮了，可是沒想到，刀子就那麼出去了，後果竟然是如此的殘忍。
“齊玉成，你小子完事了沒，兄弟們都等著。。。著呢。”
門被推開了，走廊裏的光照進了屋裏，李白嘴裏念叨著，推門就進來了，推開門剛進來一部，抬起頭，看到了滿臉是血的我。
頓時，他所有的酒都醒了，看著倒在血泊裏的齊玉成，對著我嗬嗬的笑了起來，看著還挺靦腆的。
“王強，我好難受，要被凍死了，你幫幫我，好不好，好難受。”
陳雪在沙發上，卷縮著，兩隻手環抱著香肩，額頭上已經滿是汗水了。
我被她的聲音驚動，眼睛重新紅了起來，難道不應該報仇嗎，事情已經發生，一個是，兩個也是，我和李白對視著。
李白的額頭冒出了冷汗，堂堂河市中學初二級的扛把子，大佬級的人物，跺跺腳就能讓學校裏任何所謂人物滾的家夥，竟然也是在我麵前流出冷汗了嗎？
“王強你聽我說，都是他，我什麼也沒做，我腎不好，沒進去，就出來了。”
李白在謹慎的小步後退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的眼睛，他是狂，厲害，可是真的被嚇到了，他在解釋著，不得不把自己糗的一麵都說了出來。
而且他說的是事實，但是他不知道齊玉成到底做沒做，感覺，應該是什麼都有了。
“你跪下，向她道歉。”
我指著陳雪，李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我的心裏還有一點兒清醒，他是李敏的哥哥。
同時我在恐懼，殺人的種種後果在我腦海裏回蕩著，會被判死刑，吃槍子的，空氣中的氧氣似乎都變得稀薄了起來，我在顫抖著，劇烈的抖著，手裏的刀子都要抓不住了。
李白依言跪下了，還抽了以自己的一巴掌，“對不起陳雪，我是畜生，對不起。”
“不許報警，打120，把陳雪送醫院。”
我拿刀子指著李白，他點頭，心超快的跳著，我的腦子嗡嗡的響，本能的就是一個字，跑，什麼都不管了，就是跑，跑到一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樣子我就不會死了。
“王強”陳雪一聲輕哼，就在我要走的時候，陳雪的手不知怎麼的，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猶豫的看了一眼陳雪，現在她還是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我說，小雪，不怕，很快醫生就過來了。
“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好難受。”陳雪抓我抓的很緊，閉著眼睛在苦苦的懇求著。
可就是這麼一猶豫的時間，再想走，也已經晚了，一串腳步聲過來了。
李白還拿著亮著屏幕的手機，看著我，一副到底打不打電話，您老跑不跑的樣子。
“打吧，還有110一起打了吧。”
我跪坐在沙發上，讓陳雪枕在我的**上，相對能舒服一點，我很清楚，我這麼一個什麼都沒有農村小子，肯定是完了。
看著難受的陳雪，看著她的樣子，我笑了。
從大山村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到現在，紅顏知己幾個，睡過了很貴的大床，吃過了奢侈的食物，也穿過了很多的新衣服，還有一個能夠心心相惜的人，夠了，夠本了。
從被彪子割去耳朵，我就絕望過了，無非，這是再絕望一次而已。
腳步聲近了更近了，門再次的被推開，趙嫣然，春哥，還有幾個**青年。
“我的天哪嫣然姐，你這爺們是個大手啊。”
在輝煌KTV門前還說我是嫩草的那個家夥，震驚到要說不出話來，這場麵太血腥。
這時候的齊玉成也不抽抽了，一動不動的，不知生死，李白滿臉驚懼的跪在一邊，拿著手機，我看似則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實則絕望了，已經怕過勁了，怕到了無法呼吸的那種狀態。
可邊上這麼多人呢，辦了一件牛事兒，小命都搭上了，再露出一副熊相，那不是白丟命了嗎，要走，最後也風光一把吧。
起碼讓，學校裏那些人傳我的名字的時候，都是害怕和恐懼。
“嫣然，這事兒你不能摻和了，已經出線了，回去，回家去，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春哥一把拉住了愣神住，一臉不可置信的趙嫣然，直接就往後拖人。
“放開我，大春，這是我男人，我能不管嗎？放開我！”
趙嫣然也急了，我抬頭的時候，看到了她紅紅的眼睛，以及眼睛裏的眼淚，我對著她笑了，有種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感覺。
春哥一揮手，幾個人連忙拉住趙嫣然，就往後拖。
“小子，有點兒擔當，別害了嫣然，你還年輕，幾年後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春哥扔給我一根煙，我已經知道了，那是香煙，以及一個火機，我點了點頭，他也離開了這個即將變得**的地方。
“李白，你走吧，別忘了報警，打醫院電話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