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寫詩的那個嘛,你好厲害,我學過你寫的詩,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咳咳”小帥哥似乎被嗆到了,不知道是因為我的話,還是因為他吸得那東西,味道有點兒像村裏老頭抽的老袋煙。
“我女朋友出來了,我就先走了。”
李白小帥哥的臉有些黑,他說話的同時,一個靚麗的大美妞來到他的麵前,溫柔可人的挽住了她的胳膊,還對著我微微頷首一笑。
“我是18班的,叫王強。”
“好,我記住你了。”李白頭也不回的,空閑的那隻手舉過頭頂,揮了揮。
他和他的女朋友可真親熱啊,我有些羨慕,會寫詩的人真好。
“一會兒不見的功夫,你和誰說話呢。”
陳雪也出來了,手是洗過的,她一邊甩著手上的水一邊奇怪的看著我,後來,直接在我小褂子裏麵擦了擦。
“一個詩人,偉大的詩人。”
“得了吧,我在河市中學快兩年了,也沒見什麼詩人。”
“真的是詩人,寫地上鞋兩雙的那個,什麼白。”
“什麼人會寫那種詩啊,走了走了,回去晚了會挨訓的。”
我們兩個離得不遠不近的,回了到了教學樓,經過這幾趟的走動,我對這個豪華到誇張的龐然大物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起碼知道哪裏是哪裏了。
有了劉雪身邊,心中那種彷徨、無所適從的感覺淡了許多,這茫茫都市大如海,起碼還有我所認識的一個她。
上樓下樓絕對是身體素質的一個鍛煉,下樓還好,上樓,小腿肚子抽搐著。
反觀陳雪,倒是已經適應了一樣,路上還給我解釋著這個學校具體格局。
回到教室的時候,我們兩個呆了一下,班裏的人看到我們兩個,目光都轉向了別的地方,不敢與我們對視。
隻有班長杜馨,在幫忙把地上散亂了一地的書給桌子上撿,我的東西,陳雪的東西,撒了一地,很明顯,是桌子剛剛倒過。
陳雪一下子眼睛就紅了,站在講台上大聲的吼了一句,“誰幹的!”
我沒有說話,我的存在,好像就是聽陳雪的話就好了,我快步到位置上,把地上的東西一一給撿了起來,並對班長說了聲謝謝。
杜馨把陳雪從講台上拽了下來,陳雪看著已經不在座位上坐著的李敏,好像明白了什麼,也不鬧了。
“齊玉成怎麼跟個旺財似得,對自己女人這麼強危機感。”
陳雪嘟囔了一句,整理著桌子上亂糟糟的東西,出奇的,班裏安靜的很,沒人對這事兒指手畫腳的。
“齊玉成是誰,為什麼要把我的書弄到地上,我沒得罪他吧。”
“還沒得罪呢,幸好你和陳雪出去了,不然剛才可能得挨揍了你知道嗎,齊玉成是個遊手好閑的家夥,看上了我們班的李敏,你沒看到班裏都沒有敢和李敏說話的,你竟然坐在了她旁邊不說,還被她抱了一下,那個小心眼的家夥,肯定是要報複的呀。”
杜馨繪聲繪色的給我解釋了一下原因,班裏人也都跟著點頭。
“這樣子呀。”我想著,那這個齊玉成還真是小心眼。
“不過你也不用太害怕,就是盡量出去的時候不要一個人,也不要一個人在班裏,最好和班裏的男生們一起。”
杜馨這話音一落,班裏看向這邊的男生全部都轉過頭去了。
我點了點頭,不過看著情況,是沒人願意和我一起了,齊玉成,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我想說我也很厲害的,大山村除了大柱子,同年齡的,甚至大我幾歲的,都打不過我。
“要不班長,我帶著他去找齊玉成認個錯吧。”
陳雪沉吟了一會兒後,做下決定。
“陳雪你瘋了?二十班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這樣嬌滴滴的小妞,還能好好的回來嗎?”
“什麼,他們還吃人?”這下子我真的被嚇到了,真的這麼窮凶惡極嗎?這裏的老師不管嗎?
杜馨清了清嗓子,“比喻,咳咳,比喻的修辭手法,但是,毫不誇張。”
“不道歉,沒事兒。”
我捉住了陳雪的手腕,眼神堅定,彪子那樣的凶狠人我都和他碰撞過,同齡人,我絕對不慫。
主要是,萬一陳雪有個三長兩短的,哪怕是磕著碰著了,不說家裏倆家長,都對不住我的良心。
“你根本不知道齊玉成有多可怕好不好,現在還要什麼麵子,他可是把人打住院過的。”
陳雪瞪了我一眼,看她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接下來我將麵對的可能是很糟糕的事情,心裏也滿滿的都是幸福感。
“你個傻樣,等到你哭的時候,你就笑不出來了。”
我搖頭說沒事,杜馨看著我們的眼神怪怪的,但也沒說什麼,跟我說了一句自求多吧就回去了。
上課鈴打響
接下來的三節課,我都在努力的汲取知識中渡過,可是怎奈我的基礎確實是和他們脫節了,以我農村小學的知識量學習初二下學期的知識,非常吃力。
陳雪則是趴在桌子上玩了三節課的手機,老師仿佛知道她的特殊情況,也不去管她,18班整體的氣氛就是這樣,玩的玩,鬧得鬧,真正學習的,還真沒幾個。
臨近中午放學的最後一節課臨下課的時候,李敏回來了,她頭發散開了,略顯淩亂,眼睛紅紅的,好似剛哭過一樣,身上白裙子也多了許多快灰。
回到班裏二話不說,就趴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也沒人在意她,即使在意也沒有表現出來。
“今天第一天上學,王強同學,看在我對你那麼好的份上,你是不是應該要請我吃飯啊。”
陳雪笑眯眯的看著我,或許是在家裏習慣了她的橫眉冷對,她一對我笑,我就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點了點頭,把我唯一的一百塊拿了出來。
“這是要都給我嗎?”陳雪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我就隻帶了一百塊,你要的話,都給你好了。”我說的是實話,她要是要的話,肯定是會給她的,她爸爸給我的錢嘛。
陳雪看著我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很鄭重的把一白塊揣進了自己印著小白花的錢包裏。
“我給你攢著,省的你亂花。”
現在就要管家裏的經濟大權了嗎?我心裏笑了,倒是不敢說出來,怕陳雪翻臉。
我們這些進展,都是那麼的來之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