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虎攔了一輛車,去了他轄區的一個派出所。
進了派出所,見到鐵虎的人一個一個的全都站起來打招呼。
鐵虎一一點頭致意。
鐵虎問他們:“人呢。”
手下們把鐵虎帶到一個審訊室,審訊室,就是跟我們平時看電視的那個審訊室一樣的,一個樣子,一點沒變。
原本我這種角色,不能進來才是,但是鐵虎能帶我進來,這也不算什麼太違規的事吧。
那個被抓的人,正是帶隊砍我們的人。
就是那個死死追上來,還砍了王普一刀的那個家夥。
他臉上有刀疤,還不是一道而已,看起來就是個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那雙眼睛讓人都不敢正視,邪惡,陰狠,凶狠,沒有一點點的慈愛。
鐵虎讓人給他端了一杯水過去,然後問他道:“說吧,該說的都說吧。”
他說道:“沒什麼好說的。”
聲音也是極其的冷漠。
這種人如果去演電影,實打實的大反派。
鐵虎看了一下他的資料,說道:“是老油條了啊,我們派出所和監獄的常客。”
他不說話。
鐵虎說道:“在我這裏,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在我們這裏,隻要我們想知道的東西,我們全都可以知道。”
他還是不說話。
鐵虎說道:“給你三分鍾,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他頓了頓,一會兒後,似乎是挺不情願的說道:“我們是亮哥的人,亮哥的老部下,肖哥被你們打死,肖哥的兄弟亮哥就出兩百萬,買你的命。亮哥在國外,你們抓不到他。”
鐵虎說道:“別說謊,說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鐵虎看穿了他。
刀疤臉說道:“你不相信我,那為什麼還要來問我?”
鐵虎說道:“在我這裏,不騙不到我。我已經給了你機會了。”
鐵虎讓人進來,把刀疤臉吊起來。
刀疤臉一臉橫,一副你能弄死我嗎這樣的表情。
鐵虎讓人把刀疤臉吊起來了之後,然後,對手下說道:“讓他老實。”
手下表示明白。
刀疤臉吊起來之後,就盯著鐵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鐵虎的手下上去了,對著刀疤臉就是一拳,這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刀疤臉的腹部,刀疤臉叫都叫不出來。
接著就是一頓暴打。
看著我觸目驚心,膽戰心驚,心驚肉跳。
這下手也太重了吧。
我對鐵虎輕輕說道:“下手會不會太重了一些。”
鐵虎說道:“不會,這算什麼重?對這些殘害善人的敗類,就該這樣,打死不為過。”
我說道:“好吧。”
鐵虎說道:“你們監獄裏麵就好好的對女囚,不打過?”
他當然知道監獄是怎麼對待囚犯的,他說這個話的意思就是故意明顯的逗著我。
我說道:“嗬嗬,有是肯定有這樣子的,畢竟有些人渣的確是很不配合我們的管教工作,特別的難搞定。”
這頓暴打,不同於我被賀芷靈叫人來暴打的那頓暴打,而是直接把人往死裏的那種無所謂他死不死的那種打。
開始那刀疤臉還忍著,後來忍不住了開始叫喚,再之後就是瘋了一樣的大叫疼,然後慢慢的沒有力氣喊了。
接著就是叫著:“我說,我說,我,我說了。”
扛不住了。
我說道:“真有用啊。夠簡單粗暴的。”
鐵虎說道:“你們也是。”
我說道:“的確也是如此,但沒敢真的往死裏打。”
鐵虎說道:“是怕他們死嗎。”
我說道:“當然怕了,死了很麻煩的。你懂的。”
鐵虎笑笑,說道:“的確麻煩,對我們來說,不麻煩。”
我說道:“這倒是,相對於你們來說,確實不麻煩。”
鐵虎過去後,問道:“該說了吧。”
刀疤臉求饒了:“我說。能不能先放我下來。”
鐵虎說道:“繼續打。”
手下毫不留情就馬上的動手暴打,刀疤臉大叫:“我說!我說了!”
鐵虎手下停手了。
鐵虎問道:“是誰讓你們來砍我的。”
刀疤臉說道:“亮哥。”
鐵虎說道:“亮哥?亮哥在國外!”
刀疤說道:“是,是在國外,但是他跟了四聯幫合作毒品生意。”
四聯幫真的是幹得夠大票的啊。
刀疤說道:“我們接觸不到那些東西,隻幫他們跑腿,做事,也不能參與生意來往。他們怎麼和四聯幫的交易我們也不知道。”
鐵虎說道:“那你們是被在國外的亮哥操控的。”
刀疤說道:“是這樣的。”
鐵虎說道:“肖哥也是亮哥操控的。”
刀疤說道:“是,肖哥就是亮哥操控的,肖哥死了後,亮哥在找人接班肖哥的生意,讓這個人去和四聯幫的人接觸。和四聯幫合作的!”
鐵虎問道:“那麼,這個人是誰。”
刀疤說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鐵虎說道:“他挑出來的人又是和四聯幫的哪個老大接頭的。”
刀疤說道:“我不知道。”
鐵虎說道:“說!”
刀疤說道:“可能是大春和大龍,我真的不清楚,我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接班了肖哥的生意。”
鐵虎說道:“大春和大龍。”
刀疤說道:“是,我就知道這一點了,真不知道了。”
鐵虎點點頭。
手下把刀疤放下來,刀疤一個勁的哀嚎。
鐵虎帶著我出來了外麵。
兩人坐在一個辦公室裏,鐵虎給我倒茶。
鐵虎說道:“你和彩姐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我問道:“又是王普和你說的?”
鐵虎說道:“對。”
鐵虎泡著茶,我看時間已經兩點鍾了,淩晨。
鐵虎說道,“很晚了,我就長話短說了。彩姐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林斌的事我們也知道,這些人的後台,我也基本知道。”
我說道:“我知道他們有後台,就是很深的後台。”
鐵虎說道:“如果犯罪搞出了事,真正的有人查下去,多深的後台也沒什麼用。”
我說道:“但是關鍵查的人的後台也很深才行啊。”
鐵虎說道:“天道輪回,得瑟得了一時,得瑟不了一世。大龍和大春你知道是誰嗎。”
我說道:“我不知道哦,是誰啊。”
鐵虎說道:“彩姐的秘密的手下。”
我說道:“又是彩姐?”
鐵虎說道:“以前是林斌的人,後來可能是林斌讓過去跟了彩姐,如果大龍和大春真的是控製了毒品這一塊,那是彩姐控製了這一塊。林斌不會自己出麵做這麼危險的生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說道:“我聽不太懂,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鐵虎說道:“你真的不知道?這林斌自己不願意出麵做這麼危險的生意,是因為擔心他自己被查被抓,毒品,這是什麼罪?死罪。林斌安排這些人過去彩姐那裏做事,是讓彩姐來管這份危險生意,林斌隻負責從賺到的錢中拿到錢,其他的他不管,如果出事了,是彩姐扛這個罪。這麼大的罪去扛,槍斃一百次都不為過,他們做的毒品生意的數額是非常的巨大,不是小打小鬧。”
我全身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說道:“如果彩姐真的去搞了那麼一門的生意,她的唯一一個下場那就是死了。”
鐵虎說道:“對,就是死。”
我打了一個寒顫,彩姐這下可是要玩大的了。
我問鐵虎:“你這麼大半夜的找我來看這個,然後和我說這些,你不會是找一個人隨便和你說說心事吧。”
我知道鐵虎這樣的鋼鐵強人,內心堅硬如鋼的強人,肯定不會跟人說什麼心事的,這樣的人真正的是做到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做到了真正的寵辱不驚。
我這樣的小人物,脆弱的內心,無法和這麼強大的大人物比拚。
鐵虎說道:“我什麼意思難道你還不明白?”
這當大官的說話,都是非常的隱晦啊,不說明白,不直接,反正就讓你猜,因為他們擔心他們自己說出的話將來給他們帶來麻煩。
我想了想,鐵虎是應該希望我找彩姐談一談,勸勸彩姐,千萬不要走販毒的路,否則的話,萬劫不複。
我說道:“可是真的能確定彩姐讓他們去販毒嗎。真的是彩姐接手了販毒的生意嗎。”
鐵虎說道:“現在一切都沒有證據,你明白我意思嗎。”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暫時是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的,即使是有什麼有點苗頭的證據,他也假裝看不到,畢竟是剛開始,沒真正的做起來?
是這樣的意思嗎。
我問鐵虎:“她到底有沒有做。如果她做了,即使她和我關係多好,你也不能網開一麵,如果她沒做,我就去好好和她談談。”
鐵虎說道:“沒有任何的直接證據她販毒,是這些人的主謀。”
我說道:“那就是還沒做了,但是毒販都要和她手下接頭了,那這個信號意味著他們將來可能會一起搞毒品生意了。對吧。”
鐵虎說道:“好好找彩姐聊聊,聰明一點,會談一點,記住了,不要把我交代出去,半個字都不能提起!這是我對你的要求。”
我說道:“我知道,我不會亂說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