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淩叫了自己當時一個在勞動車間的手下過來問到底怎麼回事,王中王怎麼會被瓦萊帶人打成這個樣子了。
那個手下說了發生了事情的經過。
王中王這人雖然智商不高,甚至說可能有點精神病,無法和人進行溝通,但是,平時別人做什麼,她也會做什麼,去勞動,去吃飯,回去監室,她都該幹嘛幹嘛,而且憑著那高大身材和一身能打的功夫,基本是無人敢惹的角色。
今天,在勞動車間幹活的時候,王中王坐著好好的,車衣服,然後有個管教走過去踩到了王中王的腳,接著起衝突了,那個管教是瓦萊的手下。
身高達兩米的王中王的腳比較長,坐著的時候,腳伸到了過道上,而這個管教走過去的時候,東看看西看看,就不小心踩到了王中王的腳背上,那個管教倒好,自己摔了個嘴啃泥,她爬起來後,對著王中王就是一頓破罵。
用世上最難聽的語言攻擊王中王。
王中王忍氣吞聲,沒說話,收回了腳。
接著,那個管教,逼著王中王下跪道歉。
王中王不知所以,盯著那個管教看。
那個管教拉不下臉,覺得那麼多女囚和管教獄警都看著,你丫絆倒我,還不給我道歉,接著馬上抓著王中王的頭發,把王中王從位置上扯出來要她下跪道歉。
平時她們就是這麼對女囚們的,隻是,沒人敢這麼對一些大鱷級別的人物,例如黑熊,王中王,高曉寧,海洋,萬秀,因為這幫人,雖然是女囚,但都是骨氣傲得很的,如果要這麼羞辱她們,獄警們更擔心自己會被她們當場反擊。
特別是王中王,對於這個監區裏的第一高手,更是無人敢動,她那兩米身高,站起來就沒人敢惹了。
不過,這個管教是真氣了眼,憑著自己多年在監獄,倚老賣老,而且又認為自己是瓦萊的手下,怎麼能丟得起這人。
那管教扯著王中王的頭發,那時候她心裏是非常害怕的,但是為了不在眾人麵前丟麵子,她硬著頭皮這麼做了。
王中王被那管教扯出來後,那名管教不怕死的,一巴掌打在王中王的臉上,讓王中王下跪。
王中王就說道:“我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我不跪。”
我心想,王中王雖然遭受一係列的人生重大打擊,導致出現精神疾病,和人溝通都是問題,不過,她心裏其實對於人一些基本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東西,她是完全的還懂得的,這種情況下,應該是好好的鑒定一下是不是真的精神出現問題,然後該治療就去治療。
那名管教臉麵掛不住,直接拉著王中王的頭發逼著王中王下跪,然後掏出警棍,打在了王中王的膝蓋上,用力一踩,王中王腳一痛,跪下去了。
然後那名管教,還用警棍用力打王中王的另一隻腳,要王中王給她下跪,王中王徹底火了,直接站起來舉著那名管教過了頭頂,憤怒的像是電影中大猩猩抓著人扔出去一樣,把那名管教扔出去了。
那名活該的玩火自焚的管教,當場被摔斷兩根肋骨,差點斷處捅進心髒,運氣算好的她撿回了一條狗命,不過也挺慘的,現在還在醫院,等著做手術。
其他的管教獄警馬上通知了瓦萊。
瓦萊一聽,這還得了,自己的手下被幹掉,你王中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明明是自己手下欺負人,這下倒是成了別人欺負自己手下,瓦萊二話不說,拉著眾人就浩浩蕩蕩過來了,不過,她們知道王中王有多強悍,然後不敢輕易的過去直接開打。
瓦萊讓一個管教假裝巡視,那時候那名活該的管教送去了醫院了,王中王還傻裏傻氣的繼續在崗位上幹活,然後,瓦萊派出去的那名管教轉悠到了王中王後麵,接著掏出電棍,冷不防的在王中王身後直接電了下去,高電壓的電棍把王中王一下子就電得癱軟在地。
然後,瓦萊讓人去把王中王拖出外麵來,接著十幾個人輪著警棍上去就是圍著毆打。
打的十幾分鍾,直到我們跑過來見到這一幕,把她們給趕跑了,然後把王中王送來了醫務室。
幸好王中王抗打,不然估計都掛了。
王中王一會兒後,睜開了眼睛,我問她道:“你沒事吧。”
她看了看我,說了一句謝謝。
我說道:“不客氣。”
她接著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正要說什麼,外麵有人叫我了,我急忙出去。
是丁佩派來的人,讓我馬上去她辦公室一趟。
我隻能去了。
因為她是監區長,雖然我不想給她麵子,但是還是要假裝給她麵子,畢竟,她是監區長,我的上司。
到了丁佩的辦公室,看到了瓦萊,瓦萊肯定委屈的把自己剛才的遭遇都跟監區長說了,所以,監區長丁佩要幫瓦萊找我來出氣。
我進去後,看了看瓦萊,不屑的哼了一聲。
打架,又打不過,除了會告狀,還會什麼。
她們就是告到監獄長那邊去我也不怕,畢竟這種監區裏發生的破事,監區裏自己解決,那時候我們B監區揍了獄政科的人又怎麼樣,監獄長出麵來調解都調解煩了,直接都讓我們自己處理。
我們自己處理倒是容易了,誰打得贏就行了。
我問道:“請問監區長找我有什麼事嗎。”
丁佩冷冷盯著我,這種眼光,去嚇唬嚇唬女犯,是行的,能把女犯嚇出翔來,能把女犯嚇得屁滾尿流,但是對我,沒用。
丁佩你對我來說,哪根蔥都不是。
我特別想和她說,丁佩你別和我吹胡子瞪眼,你什麼東西啊,紙老虎發威嗎。
丁佩冷冷說道:“剛才你們在監區勞動車間,幹了什麼事。”
我說道:“哦,沒幹什麼啊。”
丁佩說道:“沒幹什麼!那你要不要看看監控視頻。”
我說道:“嗬嗬,我記得起來了,丁監區長,剛才我們去監區巡查,然後看到瓦萊她們一群人毆打女囚,這可是嚴重的違反了監獄的製度啊。打得那女囚頭破血流奄奄一息,我當機立斷,要她們住手,可是她們不住手,我隻好請她們住手了。”
瓦萊問我道:“你怎麼請的?”
我說道:“把你們推開,把女囚拉出來,怎麼,我做錯了嗎。”
我直直的盯著她的目光,瓦萊,你橫也就在監區裏橫,有種走出去外麵去,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瓦萊說道:“你們直接對我們動手了,用棍子打的,是不是!”
我說道:“嗬嗬,瓦萊,我問你,我們打了你們,你這麼認為的,是吧。”
瓦萊說道:“不是我認為,是你們就是打了,你去看看監控!”
我說道:“瓦萊,行,那我為什麼這麼對你。”
瓦萊對丁佩說道:“他讓我們住手,我們還沒停手,他就叫人打了我們。”
我說道:“瓦萊,我是指導員,你是我的手下,我的命令你該不該聽。”
瓦萊說道:“該。”
她看著丁佩。
我說道:“那好,那我當時叫你住手,你為什麼不住手!”
她看著丁佩,嘴裏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我,我當時也想說住手,可是,可是我慢了。”
我罵道:“你胡扯你犢子!”
她問道:“什麼犢子。”
我說道:“當時我說了幾遍,讓你住手的?”
她愣愣道:“我,好像聽了是兩遍,還是隻有一遍,我忘了。”
我說道:“你好好去看監控視頻,我當時要你們住手,你直接對著我頂牛,敢和你上司叫板啊你!再說,這監獄中的規定,是不是有不能虐打女囚這一項,你違反規定,我製止你,你不聽你還有理了啊!”
她一下子被我駁斥得無言以對。
我說道:“你怎麼不告到監獄長那裏去啊,說你們打女囚,我製止你們,你們不聽,繼續毆打女囚,你們還反過來說我打你們了!”
丁佩這時候開口了:“張河!張指導員!那你就能打自己的人嗎!”
我說道:“我怎麼打了,你去看看,我們的人當時是製止,推開她們,她們動手,我們才動手。我們是在把她們勸開,沒動手,她們先揮舞棍子打人了!”
丁佩說道:“別扯出什麼製度來嚇唬人,製度是死的,我問你,你以前在B監區,就沒有打女囚的現象嗎。哪個監區不打女囚?”
我說道:“很好,丁監區長,這可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我可沒打過女囚,在B監區,也沒人打,就你們打了,我要告訴監獄長,說你在D監區打女囚認為是正常的,而且你還說別的監區都在打女囚。”
她氣得差點翻白眼:“你你你你。”
我問道:“我什麼我!你說你是不是在黑別人,明明自己打了女囚,還非說別人也打了女囚。也就你打女囚了,也就你認為打女囚正常了,是也不是?”
丁佩說道:“總之,你打了人,就該道歉。”
她軟了下去,她沒理了,她自己說話出了問題,而且,這個事,她就是鬧到監獄長那裏去我都不怕。
有種讓她們把她們打女囚的視頻搞出去,我先整個她們身敗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