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餘楊家的時候,餘楊還沒有回來,我進了西屋,看著散架的折疊床,一臉的懵逼。
隨便找了一些鉗子鐵條之類的東西,我就在屋子裏修理起這個該死的折疊床來。
可我從來沒幹過這種活,那鐵床三個腿都斷了,我擰巴了半個多鍾頭也沒讓它站起來。
我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點了一支煙。
“幹嘛呢!”這時候門口傳來了餘楊的聲音。
我指了指散架的折疊床說道:“你自己看吧,床散架了!”
“你小子是不是跟菲菲胡鬧了!”餘楊說道。
我扔給餘楊一支煙,然後從地上做起來,說道:“工具在那裏,你給我弄弄吧!”
“你小子真他媽牛比了,那老子當什麼了?你的跟班?”餘楊倚在門口說道。
“楊哥,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我都快煩死了!”我看著散架的鐵床說道。
餘楊把手裏的煙頭扔在地上走到我身邊蹲下來幫我收拾起那個散架的折疊床。
可就在餘楊蹲下的一瞬間,一個精美的小盒子從餘楊的口袋裏掉出來。
我彎腰撿起那個精美的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個鑽戒。
我笑了笑說道:“楊哥,你今天跟誰求婚了?被拒絕了?”
這時候餘楊緩緩的回過頭,看見我拿著他的鑽戒,直接站起來從我手裏奪了過去。
“小氣!”我點了一支煙說道。
餘楊沒有反駁,一門心思的給我修理著折疊床。
不一會的功夫那床就站了起來。
“你們這幫孩子,真是厲害!”餘楊甩給我一句話就走出了西屋。
我坐在床上,拿起手機給王曉星打去電話。
“虎子,你在那裏怎麼樣啊?”電話的那頭傳來王曉星的電話。
“我這邊挺好,今天我聽菲菲說你們包場子啊?怎麼回事?”我說道。
“這件事說來話長,趙小六是個聰明人,這邊她能撐的住,那個內鬼已經快漏出來了!”王曉星說道。
“是誰?”我急著問道。
“虎子你安心在那邊忙你的,等我再確定一下,到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王曉星說道。
“嗯,現在兄弟們還算正常嗎?刀疤怎麼樣了?”我接著問道。
王曉星說道:“你就放心吧,這邊都很正常,如果我跟趙小六撐不住了,自然會給你打電話!”
我應了一聲之後就掛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腦子裏不斷思考著,聽王曉星的意思是掌握了一些內鬼的信息,可是知道這樣的消息,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畢竟我知道這個人就是我們兄弟們之中的一個,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們要翻臉,到時候要怎麼去麵對。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接下來的日子,我依舊跟著餘楊訓練,除了基本的力量上的訓練,餘楊也係統性的訓練我的機敏性。就這樣又是兩個星期過去了,我的基本功算是練得紮實了。
而李洛菲沒事的時候就會帶一些吃的喝的來看我。
我也漸漸的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餘楊依舊是在訓練之餘澆著他的向日葵,他從來不會提起那天在居民裏他的女朋友發生了什麼,而那個不經意間從他口袋裏滑落的鑽戒,也像一個謎一樣,牽動著我的好奇心。
到第二個月,泰城那邊沒有什麼大的事情發生,就是包的場子越來越多了,我知道憑借我們兄弟們的力量不可能在泰城擁有那麼多的場子,唯一的解釋就是內鬼聯係了外界的力量。
我知道王曉星那裏也一定對內鬼有數了,隻是不想現在告訴我。
接下來的一個月餘楊準備開始教我一些格鬥的技巧,餘楊交給我的招式大多很簡單但都是致命的。
這天餘楊帶我來到北山下的一個空地上,對我說道:“你知道人體最脆弱的部位是哪裏嗎?”
我笑了笑說:“這還不簡單,人最脆弱的肯定是蛋啊!”
餘楊哈哈一笑說道:“攻擊那裏是娘們才會用的招數!”
“笑啥,我就說的實話,那你說最脆肉的地方是哪裏?”我疑惑的問道。
餘楊笑了笑說道:“如果你不想讓對手致命,但要他瞬間失去戰鬥力,第一攻擊目標是鼻子!”
“鼻子?為什麼?”我疑惑的問道。
“鼻梁骨是軟骨,非常的脆弱,如果你能找到機會把收場放在他的鼻子上方,然後用力往上一搓!”說著餘楊就那我做示範,餘楊的力氣並不大,但他這往上一搓我的鼻子,我瞬間感覺到一陣窒息感,然後就是鼻子麻痛的感覺!
“現在我隻用了一成的力氣,如果使出全力,你的鼻子裏麵的軟骨就會破碎,很難在短時間內回複戰鬥力!”餘楊笑著說道。
“臥槽,沒想到打架還有真麼多的說法!還有啥招啊?”我說道。
“如果想致對手於死地,首要攻擊目標是後腦!”餘楊說道。
“這個我知道,後腦是腦幹呆的地方,那地方要是受了衝擊,不死也得半身不遂!”我說道。
餘楊點點頭。
“可是我隻知道攻擊那裏也沒用啊,得有什麼招式啊?”我說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固定的招式,戰爭的勝利之道隻有兩個字!”餘楊一本正經的說道。
“哪兩個字啊?”我接著問道。
“靜!變!”餘楊說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看人家電視機上大家的都是各種招式!”我說道。
餘楊笑了笑說道:“那都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戰場之上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然後根據對手的變化而變化,這樣才能盡最大可能的勝利!”
我點點頭,然後說道:“可是我一點招式也沒有,到時候也變不出來啊!”
餘楊點上一支煙說道:“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就教你一下基本的招式,然後再用半個月教你一個秘密的東西,然後你就可以回去了!”
“什麼秘密的東西啊?”我說道。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餘楊猛吸了一口煙說道。
我點點頭,然後餘楊就開始手把手教起我一些基本的動作要領來。
餘楊的動作大都簡單粗暴,最複雜的招式也不過兩三個的動作。
餘楊說這些東西動作都是用來製服敵人的而不是用來觀賞的。
我感覺餘楊說的卻是很有道理,所以每一個招式我都練習了很多遍,漸漸的就熟練起來。
半個月過去了,這些基本的招式我都學的差不多了,主要攻擊的部位和不同方向的攻擊我都記在腦子裏。
餘楊看我學的差不多了,就開始跟我嚐試著與我對打了。
“以前跟你說過無論做任何事,內心裏牢記的兩個字你還記得嗎?”餘楊說道。
“記得!”我點點頭說道。
“說說你的見解吧!”餘楊說道。
“這很簡單,這個“靜”的意思就是跟人打起來的時候場麵再混亂也要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能慌亂,再強的對手也有弱點,這個“變”的意思就是跟人出手的時候要根據別人出的招式,做出對應的變化,不能死板!”我笑著說道。
餘楊拍拍手說道:“雖然說的有點通俗,但是大體就是這個意思,當然不光是打架,處理任何事情這兩個字都是奏效的!”
我應了一聲。
然後接下來的日子,餘楊就擔任我的陪練,模擬各種各樣的對手。
從小個子靈活型的對手到肥胖力量型的對手,再到靈活力量皆佳的對手,最後模擬了靈活力量都好而且聰明冷靜的對手。
這一個係列下來,我有勝有負,勝的時候總結經驗,輸的時候餘楊會跟我說那個地方出了問題。
那段日子我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提高,生硬的動作在訓練中漸漸的變的圓滑和順暢。
時間如梭又是半個月過去了,這天餘楊破天荒的炒了四個菜。
坐在飯桌上,餘楊端著酒杯說道:“老弟,這些日子,謝謝你陪我!”
“楊哥,你這是咋了?我謝你還來不及呢!”餘楊說道。
餘楊微微一笑說道:“你陪我的這段日子或許是我這五年來最快樂的時光啊,你很努力,讓我看到了我年輕時的影子!”
“楊哥,你不會還一直惦記著小雅吧,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能老是活在過去啊!”我說道。
我說完這些,餘楊猛的灌了一口酒說道:“老弟,你知道人生最悲傷的是什麼?”
我想了想說道:“對你來說或許是物是人非吧!向日葵年複一年的開了又落,故人卻不在了!”
餘楊笑了笑說道:“你小子說起話來還挺酸的,可是你說的不對!那些向日葵我不過是為了留個念想,那是小雅留給我唯一的東西!”
“那你悲傷啥啊,對,那次你帶著鑽戒去哪了?是不是你深藏不夠,勾搭妹子去了!”我說道。
餘楊苦笑一聲說道:“那是五年前我給小雅買的,可惜終究沒有給她戴上!”
“為什麼啊?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接著問道。
可這時候餘楊搖搖頭埋頭就是喝酒,不再說話了。
“楊哥,你這樣沉淪下去,整天呆在這一個封閉的空間裏有啥意思!”我說道。
“你教訓我?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我沒想到餘楊跟我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