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烈坦然承認,他透露給楚青這麼多信息,就是想讓楚青知道。
“所以,你也反對李家?”楚青的聲音不知不覺高了一個八度。
邢烈有些無語,“你一向不喜形於色的,時常讓我有種古怪的錯覺,好像站在我麵前和我對話的是個老於世故的老人,而不是一個十七歲的孩子,你今天怎麼了,一驚一乍的?”
咳咳,楚青輕咳兩聲掩飾剛才的失態,“我這不是壞消息聽多了,忽然聽到一個好消息,有些失望。”
“失望?”邢烈眉頭蹙起,他沒聽錯吧,聽到了好消息,還失望。
“對,在我知道監武部倒向李家那邊時,我還以為我麵對的敵人是全津門呢?我都做好大幹一場的準備了,結果到頭來,卻是這麼個結果,真是浪費感情,沒有難度的事一點意思都沒有。”楚青拉過一把椅子極不端正的坐在書桌前一本正經的說道。
邢烈聽得直撇嘴:“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楚青笑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眸光微閃,楚青說道:“我早該想到的,你當初都準備將小姐夫嫁給唐家了,理應和唐家站在一起,這麼說,唐家的靠山,就是你這位津門的頭號權貴了。”
邢烈默認。
楚青又問道:“那唐家還等什麼呢?真不會傻到在等李葉兩家打的兩敗俱傷時,坐收漁利吧,現在還那麼蠢得人嗎?李家在沒有足夠的把握對方唐家之前,是不會對葉家下死手的。”
“你在探我口風?”邢烈站在楚青麵前問道,說完又後退兩步,繞到書桌的另一邊,坐回他的座位,嘴裏說著:“你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邢烈剛剛說話的時候,忽然發覺,楚青坐著,他站著,這種談話方式,他怎麼想,怎麼別扭。
楚青憨厚一笑說:“我還以為咱們成自己人了呢?所以隨意了一點,您這句話,可真傷我心啊!”楚青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
在得知邢烈的明確態度,之後他整個人輕鬆不少。
“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選擇唐家嗎?”邢烈沒有回答楚青剛才試探性的問題,轉而另起話頭。
楚青反問:“您會說嗎?”能多聽點內幕,楚青當然求之不得。
“因為全真教是外地人,爪子伸的太長了。”邢烈說。
“所以,你要借此機會,警告那些野心勃勃的外地人,告訴他們:津門不是你們亂伸手的地方,來一隻我剁一隻,來兩隻我剁一雙?”楚青接過邢烈的話頭。
邢烈搖搖頭:“不是,你說的那些事,我做的多了去了,結果全真教還是來了,而且還是舉教而來,教內高手盡出。”
楚青點頭明白了,挑釁,**裸的挑釁,邢烈以往如此行事,全真教還頂風上,這不是在打邢烈的臉麼?而且還是打的啪啪響的那種。
不過,楚青眼珠子一轉,又問道:“那你何必如此麻煩,和唐家在一起攪和什麼,直接將津門的戍防軍開出去,將李家和全真教,摧枯拉朽的剿滅完事,豈不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