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帝尊呢?”
“你認識嗎?”王城好奇的問道。
“帝尊那個木頭?”
“唉,他有什麼好認識的?”
“太迂腐了,滿口仁義道德,天下蒼生,永遠自作多情,好像這天下蒼生離開他就活不下去了一樣?”唐玄策對帝尊也表達了不滿。
“他這個人失敗就失敗在這裏!”唐玄策露出不屑的神色。
“你這麼說下去,天王都被你不放在眼裏了。”王城打趣道。
“他媽?”
“你怎麼罵人呢?”王城眉頭一蹙。
“我有嗎?”
“你剛剛?”
“我說他,媽?”
唐玄策刻意將媽字拖的很長。
“哪個嗎?”
“不重要,都過去了。”唐玄策歎息一聲,擺擺手。
“他怎麼說也是天王,你如此不敬,也不怕惹來大禍?”王城笑著開口道。
“嗨,人生呐,最重要的是開心。”唐玄策性子極其灑脫。
隨後唐玄策將手中的煙頭扔掉。
“再給我一支可以嗎?”唐玄策伸出手,眼神之中的落寞越來越嚴重了。
“你們該走了。”唐玄策接過煙,放在鼻子下聞了一口。
然後他獨自走向了滄瀾海。
頭也不回,他一個人,在這一刻,像是要慷慨赴死一般。
因為在滄瀾海上空,有五個巨大的空洞閃爍,這空洞之中,出來五尊金色的神像一般的人。
“第一仙古小秘境,第一高手,虛衝宵!”
“第一仙古小秘境第二高手,木瀟瀟!”
“第二仙古小秘境第五高手,瓊台!”
“第二仙古小秘境第四高手,紅塵落!”
“第二仙古小秘境第三高手,天一!”
“為了殺了我,把你們請來,真是下了血本啊!”唐玄策負手而立。
他話語落地,那五個如神像一般的人已經緩緩浮現在了虛空之中。
十級!
而且是降臨而來。
這是花費了某種巨大的代價,才能夠降臨到第三仙古小秘境來的。
因為他們本身就是其他小秘境的高手,雖然降級了,但是卻沒有降的那麼厲害。
至少保持在了十級的地步!
第一個便是第一高手虛衝宵,他一身道袍,身負寶刀,雪亮的天刀這一刻像是要切開大海一般。
他有種獨特的氣勢,單單是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柄寶刀一般。
第二個是第二高手木瀟瀟,他還沒有落地,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某種狀態,那是一種氣機渾圓的狀態。
海天一色,他就是這大海之中的那唯一的一抹金紅的太陽!
而第三高手天一氣息平和,但是給人一種深如浩瀚深淵,不可揣度的感覺。
第四高手紅塵落,眼神之中保持著肅殺之氣,眼神之中有一股特別的殺意。
氣機在這一刻,已經徹地鎖定了唐玄策。
而最後一位高手,瓊台,她是一位女子,是一位仙子,睥睨四方,不染塵埃,像是行走在紅塵之中的清風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集合了仙古第一第二小秘境的五大高手。
這個陣仗可以說是真的極大了。
因為在第三仙古小秘境不出意外的話,此刻沒有人能夠達到十級。
五大高手,而且這五大高手都是真正的高手。
“你退後。”洛塵嚴肅的開口道,讓王城退到了洛塵身後。
因為這五個人的確氣息很危險。
“該來的還是會來。”唐玄策歎息一聲。
“殺你,自然需要慎重!”第一高手虛衝宵開口道。
“這是唯一的機會,因為如果在外麵要殺你,太難了或者說,幾乎不可能。”第二高手木瀟瀟開口道。
“也是哈,在外麵,我唐玄策,你們誰能夠殺得了?”唐玄策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那臉上除了冷漠,還有一絲驕狂!
“唐玄策!”
“即便是在天王時代,除開天王之外,堪稱仙界第一高手!”
“不是某個大宇或者大宙!”
“而是整個仙界!”
“但是,那得加一句曾經!”瓊台仙子緩緩開口道。
“曾經一人一劍,獨守山門,千萬高手如雲,均敗於你劍下!”
“天王曆一千三百萬年,你隻身一人,殺入西嶽大宙,那一戰,西嶽高手悉數隕落,如入無人之境,整個大宙都臣服在你腳下!”
“而你,是最有希望繼承天王遺誌之人,也是最適合接班天王總殿的人!”
“天王曆,兩千三百萬年!”
“你唐玄策,一人獨對天皇一脈五大絕世高手,屠盡山河萬裏,追殺敵寇至東嶽大宙,逆亂時空,血染蒼穹!”
“鎮壓了曾經整整一個時代!”
“那個時代,你唐玄策名動整個仙界!”
“但後來你,沒落了!”
“世間再無唐玄策!”
“也再無第一高手!”瓊台仙子如數家珍。
唐玄策聽著那一個個輝煌的事跡,整個人落寞到了極點,眼神之中露出恍惚之色。
那是曾經的他嗎?
那個桀驁不馴,那個染指天下的唐玄策?
那個人,聽著好陌生!
他的境界一落再落,一跌再跌,最後跌到了巨擘的程度。
跌落到了合道境!
曾經那個偉岸無比,動搖天下,堪稱無敵的唐玄策,在過去了數千萬年後,已經徹底被世人遺忘了。
“世間再無唐玄策!”唐玄策歎息了一聲,看著起伏的潮水。
“這或許就是人生吧。”唐玄策眼神之中滿是死寂。
人生如潮,漲落有時。
而他該收場了,也該落寞了。
“隻是可惜了,我唐玄策一生到頭來,送行的就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
這個高手顯然是在譏諷。
虎落平陽被犬欺,遊龍困淺灘!
沒有人知道唐玄策為何在巔峰時期忽然落寞了,忽然境界跌落了,一再跌落。
居然跌落到了合道境來。
那是一種悲涼,一種悲哀。
“他到底經曆了什麼?”王城蹙眉道。
這些所謂的高手,曾經在他眼中,不過是螞蟻都不如的存在。
但是,現在,他卻要死在這些人手裏了。
“講個規矩可以嗎?”唐玄策忽然仰頭開口道。
“別牽連那兩個年輕人他們了。”
“不過萍水相逢一場罷了。”唐玄策悠悠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