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澤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他渾身繚繞著金色的電弧,眸子之中時不時的流露出精芒,讓他看起來更加的神威凜凜。
但是洛塵的回答還是讓他有些詫異,他這句話一出口,本意是讓對方知難而退,因為瓦輕聲已經將發生的細節告訴他了。
在他看來,要麼你實力足夠強大,要麼你夠聰明。
但是說到實力,顯然公子無雙一群人是不具備的,因為對方沒有一位道一境界之上的人,而且還帶著一群拖油瓶。
這就像是一群不專業的農民要去打仗一樣可笑。
在生死邊緣,動不動就要殺伐滔天的的星空古路上,根本難以支撐。
而且即便有戰力強悍之人,都怕是極其危險,因為這條古路上,隕落的神靈不在少數。
聰明?
這群人顯然根本不識抬舉,也不懂得進退。
否則也不會鬧出進門和坐下這等笑話,這個時候也不會輕易開口去接他的話了。
但是既然接了,對方也如此不識抬舉,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這個時候,洛塵看向了大師兄。
而大師兄直接站了起來。
“請賜教!”大師兄此刻直接緩步走了出來,然後看向了仙界的各大驕陽。
見到不是洛無極親自下場,仙界的眾人頓時偷偷的長出了一口氣。
否則這所謂的切磋,怕是隻能是去送死的。
而洪澤眉頭則是一皺,世俗這邊走出來的這位才陽實五層而已,而仙界的驕陽已經逼近道一了。
“這實力如此不對等,切磋怕是隻能鬧出笑話吧?”洪澤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要麼公子無雙下場,要麼就是洛塵親自下場。
這派一個手下出場算什麼意思?
隻是洪澤這句話一出口,讓仙界那邊的人頓時又暗恨上了。
好不容易洛無極沒有下場,怎麼還死揪著不放?
非要逼出洛無極出手才高興?
但此刻洛塵倒是看向了仙界所有人忽然開口道。
“不礙事,反正他們贏不了。”
“贏不了?”瓦輕聲冷笑一聲,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怒火,仿佛自己智商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
陽實五層,對戰半步道一,贏不了?
這話何其荒唐?
一個正常人怎麼能夠說出如此愚蠢和愚昧的話?
莫說是陽實五層,就是半步道一,也不一定能夠贏得了仙界的這些驕陽。
但是這話落入仙界眾人耳中,他們卻聽出了不一樣的意思。
贏不了?
怎麼會贏不了?
那就是他們放水,或者說洛無極這句話意思很明顯。
那就是在威脅他們!
你們敢贏一個試試?
而大師兄目光已經看向了仙界眾人。
“誰來?”
這幅姿態,在仙界眾人看來沒什麼。
但是在瓦輕聲和洪澤看來,卻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甚至可以說是不知死活了。
“甚慰,甚慰啊!”瓦輕聲忽然開口道。
“想不到我葬仙星也有如此英雄氣概的人物!”
他這句話明顯就是諷刺了。
就是洪澤都忍不住冷笑一聲。
先是說贏不了,此刻這姿態又如此狂妄。
這樣一群人確定是見過世麵?
確定是來自葬仙星,然後要走這條星空古路?
這樣的囂張,即便是曾經的神靈都沒有達到過。
但是同樣的,對方既然如此不知死活,不知進退,那麼等一下對方如果被下重手,甚至被當麵格殺了,洪澤也決定視而不見,絕對不會出手阻攔。
因為莫說是仙界那些驕傲的驕陽天才,就是他都有些忍不了對方這囂張的姿態了。
但仙界眾人的反應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個時候,誰都不想上去和大師兄一戰。
所以麵麵相覷,看向了四周所有人,互相推諉。
直到最後,目光落在了衡越天萬法宗那位驕陽身上,他叫古爍今!
人如其名,在衡越天威名赫赫,有著震古爍今之意,而且這不是他的本名,這是衡越天不少人對他的一種敬稱,彰顯著他的地位與強大。
震古爍今!
古爍今是最合適的人選,因為他是唯一一個與世俗洛塵這邊一群人衝突不大之人。
而古爍今內心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無奈的在內心偷偷歎了一口氣,然後站了起來。
而古爍今站起來之後,洪澤等人則是露出了期待之色。
既然是驕陽,又來自仙界,那份傲氣擺在那裏,加上大師兄等人的囂張姿態,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了。
“請。”古爍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後立在那裏,並沒有主動出擊。
反倒是大師兄躍躍欲試,直接悍然出手了。
因為他想要了解自己和這些天驕的差距。
地煞七十二式,直接被他施展出來了,大師兄進入陰間得到了莫大的好處,配合他本身的魔氣,體內的力量幾乎是爆炸性的增長,如今與過去已經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所以施展這地煞七十二式已經爐火純青,甚至在洛塵的指點下,已經達到了另外一種推陳出新的境界。
此刻他施展的地煞七十二式,已經與當年完全不一樣了,行雲流水間,不帶一絲煙火氣,甚至若是不仔細辨認,都認不出這是地煞七十二式了。
但是古爍今來自萬法宗,號稱知曉天地萬法,這地煞七十二式一出,古爍今一眼就看出來了。
“半部天罡地煞?”
天罡三十六式和地煞七十二式其實原本是一部功法,這功法功參造化,共有一百零八式!
“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這功法對於古爍今而言,仙界之人怕是會以為這是葬仙星的本土術法。
但是古爍今既然來自萬法宗,自然知道的要多些,這天罡地煞功法,曾經和仙界有莫大的關聯。
“轟隆!”
山河流轉,烈焰從厚重的大地噴薄,大雨傾盆而下,這術法一出,已經有了半步合一的姿態。
而古爍今雖然心懼洛塵,但是麵對這地煞七十二式,他抬手一引。
這一引,如同鯨吞蠶食一般,又如狂風吹拂燭火一般。
輕描淡寫,不帶一絲煙火氣,直接將其瞬間磨滅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