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意猶未盡

察覺到這一幕的辛史嘴角露出笑意,不足十六歲的頂尖高手這可比他當年還強上幾分。

很快,辛史和龍新月都停下了動作,而金家眾人還有些意猶未盡,這兩人的交手在他們看來可比影視劇裏的那些武打戲要精彩多了。

辛萌周身逸散出的淺淡白氣被她收回,剛踏足頂尖一些力量她還不能如意的掌控。而這時辛史走了過來,“丫頭,如今你終於算是勉強踏入高手的行列了,讓我放心不少。”

“哥,你覺得我需要花幾年時間才能趕上你?”辛萌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希冀的問道。

辛史搖頭失笑道:“傻丫頭,你追不上我的,永遠不行。而且你也不需要那麼強的實力,等你踏足超凡這世上便沒幾人是你的對手了。你一個女孩子武力太強的話,怕是以後都沒人敢娶你了。”

“為什麼?”辛萌疑惑,同樣的武學為什麼就會產生兩種不同的結果呢?特別是辛史那種肯定的語氣讓她有幾分不服氣。

“因為你在進步我同樣也沒落下啊,傻丫頭!”辛史揉了揉辛萌的腦袋,這種動作讓他覺得異常舒服。

辛萌不滿的嘟起了嘴,向金語蘭抱怨道:“語蘭姐,你該管管我哥了,總是七分真三分謊,現在連對我這個親妹妹都不肯說實話,以後保管會背著你偷偷幹壞事。”辛萌咬牙切齒,在“壞事”這兩個字上咬的特別重。

在一旁聽著的黎美龍新月不由得露出笑意,這小鬼可還真不客氣,為了逼她哥哥說實話連這話都說得出來。誰知,金語蘭的回答更絕。

“他從來都不在我麵前說謊,因為他知道他瞞不了我。所以,小萌你說的壞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辛萌被這一句話嗆得啞口無言,最終隻得恨恨的酸諷道:“你們兩個一丘之貉狼狽為奸,果然是般配的很!哼!”說罷故作氣憤的走開了。

眾人失笑,這丫頭不嚴肅的時候其實還是蠻可愛的。

“辛史,我們到那邊走走吧。”

“嗯。”辛史點頭。

龍新月和黎美自覺朝另一邊走去,把空間留給兩人。

“權杖的事那老家夥跟我說了,有些玄乎,但可能在你這種人眼裏也許真的就能發生。”金語蘭輕語。

“說來聽聽。”辛史心中一動,他想起了那天金語蘭身體出現的異狀,當時他就有著懷疑,隻是卻來不及檢驗。

金語蘭便把金起白的話和她在古籍上看到的記載內容一一複述給辛史聽,聽得辛史直直的看著她,像是要看出一朵花來。

被這樣肆無忌憚的盯著,金語蘭羞惱,冷冷的瞪了辛史一眼,微怒道:“怎麼?現在連你也覺得我是個香饃饃了,有了覬覦之心?”

辛史搖頭失笑,道:“不不不,你這樣想我就未免讓我太過不堪了。我隻是想看看古代的國母到底和尋常的女子有哪些不同。”

“看出什麼了?”金語蘭冷語。

“嗯。更漂亮,更有威儀,很迷人。”辛史給出了個中肯的回答。

“哼!油腔滑調。”夜色中,金語蘭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金語蘭臉色難看,語氣深沉。即便是她在金家地位再高,但終歸不是主事人,損失了這麼重要的東西,金起白也免不了要訓她一頓。

狼餘更是戰戰兢兢,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述說,不敢有絲毫遺漏。這次再見金語蘭,他明顯地感受到了對方給他更深重的壓迫感,不同於高手的那種實力壓迫,而是源於上位者的威嚴流露,就仿佛是麵對古代的皇者一樣,讓人情不自禁的生出發自內心的敬畏。

“從金陵到鬆江?我什麼時候下達過這樣的命令了?”

“不是,....小姐,你....”狼餘原本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忽然想到什麼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嘴中喃喃道:“難道...”

“說清楚!”金語蘭冷冷道。在這種事情上居然出現了那麼大的紕漏,她很氣憤。

“是這樣的....”說著狼餘將事情的經過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倒是好算計!”聽完狼餘的訴說,金語蘭瞬間想明白了一切,隻是此刻她的語氣更冷。沒想到她一手創立的基地竟然會出現內鬼,這讓她心中瞬間出現了鐵血手段,畢竟在金陵的那處地下研究所涉及的東西實在是太過重要了。

“這次我不罰你,不過你別認為這是我的仁慈,若下次再出現問題,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許是和輝煌權杖有了緊密聯係的緣故,此刻的金語蘭讓狼餘分外恐懼和畏懼,在金語蘭的冷聲警告下他竟然出現了顫栗。

“哼!下去吧!”

狼餘躬著身子離開了,直到走出花園之後他才驚覺自己的後背衣衫完全濕透。

“要我幫你嗎?鬆江的話由翔龍會出麵應該會輕鬆一些。”

狼餘和金語蘭之間的談話並沒有避諱辛史,因此在旁邊的辛史將事情聽得很分明,也大致了解一些因果。

“嗯。”金語蘭點頭。她金家雖說勢力遍及全國,但對一地一市的掌控力其實遠不夠精細,在鬆江有翔龍會幫忙那是再好不過。

“放心,對方顯然別有目的,可以說你們也是遭受了無妄之災。隻要他們在鬆江一日,我們便有希望將納米軟甲追回。”辛史安慰道。

“謝謝了!”金語蘭輕聲道。

“見外!”辛史哼了一聲,臉上滿是笑意。

.....

漆黑的街道中,一個滿臉染血的男子帶著驚恐的表情亡命的奔逃,看其年紀不過二十歲,本應是待在象牙塔內作著美夢的大學生,但此刻卻完全成了隨時都會喪命的可憐人。

後方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遠遠的吊著,步伐看上去很緩慢,但其與前方奔逃的男子之間的距離卻在不斷縮短。

“噗通——”

狼狽逃竄的年輕人沒看清腳下的路,被一根半倒的電線杆絆了下,一頭栽向了前方。而當他顧不得傷勢再爬起的時候,麵具男子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求求你繞過我吧,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就繞過我這條賤命吧!”嚴力哭喪著臉,頭不斷碰著地,希望能祈求麵前這個惡魔饒過他。

“情分?”麵具男嗤笑出聲,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露出一張熟悉的臉——藍新宇。“你當初向那些人出賣我家裏地址時怎麼不想想我們之間還有著情分,現在來跟我講這些,是不是太可笑了啊!嚴力!”

“啊.....”嚴力發出慘嚎聲,臉色瞬間慘白。他的左耳剛才被藍新宇甩出的刀片生生的剜了下來,血流如注,他的臉上出現了一道血痕,看著像是厲鬼一樣。

“求求你,求求你,饒過我吧,”嚴力顧不上疼痛,跪著爬到藍新宇麵前,哀求道。忽然,他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出現亮色,急忙道:“藍新宇,你別殺我,我還有利用價值,真的,我還有利用價值,我有你想知道的東西!”

“哦?”藍新宇臉上露出笑意,停下了再割嚴力一隻耳朵的打算。“說來聽聽,若是我很感興趣的話,說不定我一高興還真的就放過你這條賤命。”

嚴力略微鬆了口氣,以為抓住了希望。站起身小聲地在藍新宇耳邊說道,藍新宇先是嫌惡嚴力靠近自己,但當他聽著嚴力的說話內容之後,臉上露出越來越燦爛的笑容。而當他笑容最燦爛,嚴力以為自己逃過一劫時,“噗”一聲刀器入體的聲音傳來。嚴力瞪大了眼睛,身體逐漸僵直,眼中還帶著不可置信的神采,似乎不敢相信藍新宇出爾反爾。

“蠢貨!”藍新宇嘴角帶著冷峭之色,手將已逐漸喪失生機的嚴力推開,屍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從嚴力的胸腹中流出,浸濕了地麵一大片。

“做了這麼些年朋友,居然會相信我是會信守承諾的人,真不知道你這些年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

“嘿!不過你給我提供的這條信息倒真是價值不菲,讓我喜出望外。看來接下來的事會是很精彩了。”藍新宇肆無忌憚的笑著,在這夜色中像是一隻惡魔,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鬆江的其他各處同樣有著血腥案件發生。

“裝什麼清高,還不是給別人做情婦,我們彼此而已,別擺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我背後的勢力可遠比你依附的江氏要強的多。”在青龍中取得了一定地位之後,藍新宇最恨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尤其是曾經和他處在同一階別的人。所以當從嚴力口中得知白曉柔已經成為江氏內定的主母之後,他心中的不忿與怨恨便被激發了出來。

未來的主母被這樣侮辱,季青自然要站出來,同時一股屬於巔峰一流的氣場也緩緩朝藍新宇壓去。

“嘿....”

藍新宇擺擺手,季青強大的氣場就這樣被他風輕雲淡的化解,口中笑道:“白曉柔,你養的這條狗有些不太聽話啊!要不要我幫你教訓教訓,以免以後給你惹上不必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