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在頑抗到底呢?應該說是太陽國人輕敵了。
雖然從一開始,三人用炸彈的爆炸聲驚擾了太陽國人的美夢,然後三個人又一起拋炸彈,但也就炸死了二十幾個太陽國人。
但後來蜂擁而至的太陽國人,看見這三個俠客裝扮的人,那是成心要捉活她們的。
要不然,真是應了宋小喬的那句話,白癡比去送死要強。
而現在,尤紅花與宋小喬都對著黎美望,而且是絕望的望。
黎美看著兩人求生的眼神,朝著兩人悲哀地說:“我們值了!”
因為他們看見了這三個孤單的獵物,是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他們手心的。
所以他們會把滾燙的槍口,朝著兩個移動的目標,稍微偏一點的地方開火,因為他們實在想知道,這三個人這麼大膽地闖進來,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黎美看著眼前這樣的情形,知道這樣硬突圍的話,真的是在尋死。
因為你再敏捷的跳躍是躲不過,一百多顆子彈同時瞄準的結果。
尤紅花與宋小喬連續跳躍了幾下,感覺是在毫無意義地表演,連忙回頭朝著黎美望。
黎美看著兩人,可憐巴巴望著自己的眼睛,揪心死了。
因為她不想在這麼多人的麵前,把五彩血光彩虹這樣的招數使用出來。
所以,她隻能大方地站起來,朝著太陽國人很無奈地看。
太陽國人看著三位俠客裝扮的人,突然靜下來等死的樣子,把一百多名太陽國浪人搞得糾結起來。
想想人家才區區三位大俠,自己卻用一百多人的武裝來應付她們,好意思嗎?所以,他們也隻是端著槍瞄準的樣子,連槍栓都懶得拉。
這樣,本來轟轟烈烈激戰的場麵,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
而且,還寂靜得可怕。
這時候,在黎美的耳朵裏,又傳來那種經久不衰的轟鳴聲,何況這種聲音從自己進入大溶洞裏,就沒有停止過它的吵鬧。
她,馬上對著尤紅花與宋小喬問:“二位姐姐,這種一直沒有中斷的怪聲,是什麼聲音呀?”
宋小喬聽了說:“黎美,這種聲音我聽過,好向是發電機的聲音?”
尤紅花聽了說:“傻逼,本來就是發電機的聲音,要不然‘洋鬼樓’裏的燈怎麼會那麼亮?”
黎美“哦”一聲,對著兩人說:“原來太陽國人借助這樣得天獨厚的地形與水源,在大溶洞中建了一個小型發電廠,專門給‘洋鬼樓’裏供電照明呢?”
宋小喬聽了,對著黎美驕橫地叫:“他媽的黎美,你這個時候才說這樣的話,你早一分鍾說出來,我把那顆手雷省下來,我們還有逃出去的希望呀?”
尤紅花聽了朝著宋小喬笑,非常幽默地說:“小喬呀,你看你這‘催死鬼’的勁頭,我們現在已經是這樣了,臨死的時候,你還不給黎美留下一個好印象呀,何必呢?”
黎美聽了感動地說:“紅花姐,這才叫患難見真情,你看看宋小喬這小妮子的嘴臉,從行動一開始,就沒有要與我們生死與共的樣子,我們就不要怪罪她了。”
宋小喬聽了委屈死了,朝著兩人不滿地說:“二位姊妹,現在都到了快死的時刻,我也就不瞞二位了,我是有組織的人;這次這麼大的行動,我都沒有來得及請示我們的組織,我個人死是小事情,但違反組織的原則,我是擔當不起的?”
黎美聽了“哈哈”笑起來,對著宋小喬挖苦道:“小喬呀,我不管你是什麼組織、什麼身份,當我爹求我,把你安插到麻埠街來,我就大概猜出你是什麼身份?”
宋小喬聽了淡淡地問:“什麼身份呀?”
黎美看著宋小喬萎靡的樣子,突然厭煩地對著她叫:“宋小喬,你看你現在的德興,你說出這樣的話,我都懷疑你,配不配做那個組織的人?”
沒想到宋小喬“哈哈”一笑道:“黎美姐,難得你這麼高尚,人將之死,其言也善,我隻不過感觸一下罷了,我並沒有背叛我的組織呀?”
黎美聽了“哼”一聲,對著宋小喬露出高傲的叫:“宋小喬,今天老娘還就讓你活著回去,讓你自己看看你自己,今天所作所為的表現?”
說完,黎美把手中僅有的一顆手雷,使出全身的力氣朝著,距離自己大約三百米的水力發電機投去。
這一投,把這顆手雷的美麗綻放到了極點。
因為,隨著這顆手雷從黎美的手中離去,緊接著一道五彩血光彩虹映射起來;而這個手雷,在這道五彩血光彩虹的映照下,是那樣的具有靈氣。
而且,這顆手雷向是長了翅膀,不僅能夠躲避大溶洞裏奇型異色的大石頭,還能躲避著伸出來的石崖,讓尤紅花與宋小喬看了,驚訝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
而一旁的太陽國人,也惶恐地怪叫。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
頓時,原先可以自行發出光亮的大溶洞,此刻竟然完全地黑透起來,讓三個人彼此都看不清對方。
那你想想這個時候的太陽國人,槍口還能找到三位俠客的蹤影嗎?接著,就聽見槍聲大作,子彈向雨點般的落下,不時聽見有太陽國人“哇哇”的慘叫聲。
這也許是包圍圈圍得太緊了,讓太陽國人的飛彈,把自己的同伴傷到了。
到了這個時候才讓人明白,原來大溶洞裏可以自然發出的光亮,不過是太陽國人把電燈隱藏在石縫中;但這個發電機一停工,自然發光的電燈就不亮了。
此刻,黎美快速拉起尤紅花與宋小喬的手,說一聲“起”,三位俠客並沒有在雨點般的子彈中穿來穿去,而是一下子飛躍到大溶洞的上空,輕飄飄地飛走了……。
等出了大溶洞,看見臭蛋帶著十幾位兄弟趕過來,三人連忙與臭蛋的人彙合在一起,在臭蛋的帶領下,在茂密的樹林裏拚命地狂奔。
宋小喬跑著跑著,突然放聲地哭叫起來。
尤紅花見了不解地問:“宋小喬,你這是咋的啦?”
宋小喬流著眼淚說:“紅花姐,看來我是要給少主寫檢討了,在關鍵的時刻,我總是掉鏈子。”
黎美聽了笑出聲音來,拍著宋小喬俏臉蛋說:“我看小喬姐,少主那裏你就不要寫檢討了,你還是想著,怎麼去跟你的組織去檢討吧?”
宋小喬聽了,忍不住跑過來挎著黎美的胳膊說:“黎美呀,人家雖然參加組織這麼長時間,但真刀真槍這樣幹,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還不許人家在關鍵的時候,害怕害怕呀?”
黎美聽了搖頭,尤紅花跟著也搖頭。
宋小喬見了不放心地問:“你們這樣搖頭,是幾個意思嘛?”
祝玉嬌想好了主意,把參加這次行動的人召集在一起,對著眾人解釋這次行動保密的重要性,然後對著龔雲兮問:“雲兮,我想帶著這九張圖去找少主,你去不去?”
龔雲兮搖著頭說:“我這幾天都有大手術,根本沒辦法抽開身,你去見見少主也好,要不然少主挺孤單的。”
說完,朝著祝玉嬌壞壞的笑。
祝玉嬌看著龔雲兮的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爾後溫情地反問道:“雲兮呀,為什麼笑得這樣齷齪?”
龔雲兮沒有回答祝玉嬌的問話,而是跌敗地說:“你去可以呀,可不要傷了身體,這都幹熬了這些天,做事要拿捏好分寸呢?”
眾人聽了一起笑,祝玉嬌看著眾人的笑聲中,有著渲染的味道,連忙對著雲兮問:“那我去省城,要不要跟黎美說一聲呀?”
龔雲兮聽了,就知道祝玉嬌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雖然說三個人當初說好了,沒有大小區分,但祝玉嬌畢竟長黎美兩歲,怎麼去一趟省城,還問要不要跟黎美打一聲招呼?龔雲兮雖然心裏這麼想,但考慮到黎美在麻埠街的威望,就對著眾人問:“那大家說說,我們祝主任去省城,要不要知應黎美一聲呀?”
眾人聽到這樣的問題,都把頭低下來。
祝玉嬌看著大家猶豫不決的樣子,馬上抬高聲音說:“那大家沒意見,我就去省城見少主啦!”
誰料到這個時候,風雲凱騎著高頭大馬趕過來,下了馬邁著大步跑上來,氣喘籲籲地說:“黎美說了,玉嬌姐如果去省城,千萬不要帶著地圖去,讓雲兮拷貝三份出來,一份有宋小喬交給黎嘯春,一份由我交給我爹風士飆,還有一份讓臭蛋收藏起來,然後讓雲兮把膠卷毀了。”
眾人聽了麵麵相視,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了,而且還帶來重要指示,真是靈光到了極點。
祝玉嬌聽了,感覺氣餒到了極點,朝著風雲凱瘋狂的叫:“雲凱呀,你說我是麻埠街的代理主任呢,還是黎美是麻埠街的代理主任呀?”
沒想到風雲凱又說:“黎美說了,玉嬌姐可以去省城,但要空著手去,把這次行動完成的細節,完整地告訴辛少主。”
祝玉嬌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看著眾人都信服的樣子,隻能“吧嗒”一下嘴皮子,去準備自己去省城的包裹了。
祝玉嬌離開後,風雲凱從龔雲兮的手裏接過九張地圖,對著龔雲兮說:“雲兮姐,你趕快去辦這樣的事情,臭蛋已經在來這裏的路上,這幾天你的安全都由他負責。”
龔雲兮聽了詫異地問:“有必要這樣,搞得草木皆兵嗎?”
風雲凱苦笑一聲,朝著龔雲兮囑咐道:“雲兮,聽黎美的話,總是沒錯的。”
說完,卷好地圖騎上馬,一溜煙離開了。
這時候,祝玉嬌收拾好包裹後,把包裹朝著車子後排一甩,馬上發動著車子,加大馬力朝著省城趕去。
當路過衡山鎮“洋鬼樓”的時候,看到“洋鬼樓”安靜的外表,祝玉嬌還在替渡邊一雄擔心,那台被炸了的發電機是不是修好了。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在自己轎車的正前方,一位衣著破爛的拾荒老人,正在路邊撿著破爛。
由於自己把注意力與眼神都用在了“洋鬼樓”上,隻聽“啪”的一聲撞擊聲,接著聽見“啊”的一聲慘叫,這位拾荒的老人就躺在了地上。
祝玉嬌見了連忙停下車,打開車門跑下來,對著這個拾荒的老人緊張地問:“大娘,你沒事吧?”
這個拾荒的老人表現出痛苦的樣子,對著祝玉嬌氣憤地叫:“姑娘,有你這麼開車的嗎,開車不看路,還朝著別的地方望,你是成心要撞死我嗎?”
祝玉嬌無話可說,隻能一個勁地賠不是……。
許久,老太太的火氣沒有那麼大了,被祝玉嬌攙扶起來的時候,對著祝玉嬌說:“要不,你把我送到衡山鎮的醫院裏瞧瞧,如果沒有大礙,你給我一點小錢,你就去辦自己的事情去吧?”
祝玉嬌聽了,感覺自己好幸運,終於碰見一個明事理的老人,要是碰見一個不講理的人,自己這下可就慘了。
所以她想都沒想,就把老人攙扶在後排坐下,把車子掉個頭,朝著衡山鎮的醫院趕去。
到了衡山鎮的醫院,祝玉嬌剛打開車門,嚇到老太太揪著祝玉嬌不放,生怕祝玉嬌要逃跑的樣子。
等祝玉嬌把老太太送進醫生的麵前,經過醫生把老太太周身檢查一遍後,欣慰地對著祝玉嬌說:“你真幸運,竟然沒有碰著老太太,具體的補償事情,你們可以私聊。”
說完,又去忙別的病人去了。
祝玉嬌聽說,大方地從衣兜裏掏出一疊錢,朝老太太的手裏塞。
老太太接過錢,竟然對著祝玉嬌點頭感謝,然後麻利地離開了。
這樣,祝玉嬌經過這麼一鬧騰,完全沒有了原先,要去省城那種強烈的願望,打開車門跳上車,小心翼翼開車起來。
等車子過了衡山鎮,剛行出不遠的地方,竟然發現前麵一個中年女人,朝著自己招手攔車。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在這窮鄉僻野的地方,敢上路招手攔車的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加之,今天的祝玉嬌心情確實不爽,所以就一踩油門要衝過去。
可以這個攔車的主,也不是一個凡角色,看見祝玉嬌的車子想溜,馬上朝馬路的中央一站,祝玉嬌的車子就不得不停下來。
想想這原本是馬車行駛的道路,一個大活人朝馬路中間一站,你跑得再快的車子,也不可能從人家的頭頂上飛過去吧?祝玉嬌很生氣,對著這位攔車的女人叫:“我說這位姐,有你這麼攔車的嗎?”
沒想到這位打扮時髦的女人聽了,笑嘻嘻對著祝玉嬌說:“玉嬌,我隻是給你提個醒,你的包裹讓太陽國人給順過去了,至於你帶不帶我去省城,那都不是事?”
祝玉嬌聽了,先是“呀”地一聲對著這個女人望,接著回頭朝著自己車子的後排看,並發出來更加驚訝的怪聲來。
由美子微笑地點頭,關心地問:“玉嬌,沒有什麼損失吧?”
祝玉嬌紅著臉說:“雖然隻是丟掉了幾件換洗的衣服,但對我來說,精神上丟掉的東西太多,一個搞情報的人,竟然被太陽國的特工糟蹋得沒有還手之力。”
由美子接話道:“玉嬌呀,可不能這麼想,你這麼快就知道我是由美子,也算不錯了。”
祝玉嬌沒說話,用熱情的手勢讓由美子上車,把車子發動起來後難為情地說:“由美子,不要安慰我了,就你這樣的長相,幾乎就是蔡曉碟的翻版,何況你又喊我玉嬌,我再認不出來,那真是糊塗了。”
接著,兩個人在車上都很少說話,好長時間過去,祝玉嬌才問:“由美子,你是去找少主的嗎?”
“是呀,少主讓我去一趟省城,不知道有什麼事呢?”
由美子輕輕地說。
祝玉嬌把車子駛過一個坑窪後,裝作很隨便的樣子問:“是魏小刀找到你的嗎,不是說你已經出嫁了嗎?”
由美子搖頭說:“我沒出家呢,現在漢口的一家紅十字醫院工作,魏小刀沒有找到我,是黎美讓黎嘯春找到我的。”
祝玉嬌驚訝地叫了一聲,然後稀罕地說:“黎美這丫還真神了,在漢口那麼遠都能把你找回來,既然你在紅十字醫院工作,現在麻埠街有現成的醫院,你為什麼不到麻埠街的醫院來工作呢?”
由美子聽了臉色暗淡下來,好半天才說:“玉嬌呀,現在我哥渡邊一雄重新掌控著‘大和茶苗株式會社’,我留在麻埠街會讓少主很難做的,何況我也沒臉見少主的父母呢?”
祝玉嬌感到由美子說的是實話,但也不好勸說什麼,雖然兩人都知道對方去省城找辛史的目的,但誰都沒有把這層窗戶紙給捅破。
到了省城,祝玉嬌先去省黨部去見蔡曉碟,分開的時候,祝玉嬌還特別對著由美子說:“由美子呢,我現在要去見蔡曉碟,今天晚上你就去見少主,明天晚上我去見他,我們可說好了呀。”
由美子聽了,整個臉一下子紅透起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祝玉嬌見了大方地說:“由美子,這有什麼好難為情的,我們都是給少主生下娃的人,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好歹你跟我們三人差不多,沒有想著去算計誰,也沒有想著要獨占少主的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