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曆1205年。
這一年,位於東玄域最東方的乾元帝國,正麵臨著滅國之危。
名不見經傳的彈丸小國,東桑帝國,突然間對乾元帝國發起了進攻,勢如破竹,攻到了東南行省。
接下來,東桑帝國的軍隊隻要再突破魔獸山脈的天然防線,北上,攻陷青城,那帝都就觸手可及了。
乾元帝都,王城。
王上聽到戰報,麵色蒼白如紙,拳頭緊握,眼睛裏布滿血絲,聲音沙啞不死心問道道:“確定不是敵軍散播的謠言?”
“殿下,節哀吧。”
禁軍統領錢禹風聲音悲愴說道。
王上搖搖頭,一股難以言喻的痛苦湧上心頭。
帝都元帥遭難,近半赤焰軍被屠。
這對乾元帝國來說,絕對是毀滅性的打擊,接下來,誰還能夠救得了乾元!
許久後,王上壓製住心中的悲傷,握拳鄭重道:“錢統領聽令!”
“末將在!”
錢禹風跪拜行禮,答道。
王上繼續道:“派遣金烏軍團,前往東南行省,全權聽從淩辰指揮!”
“淩辰?”
錢禹風聽後,眼睛瞪圓了。
乾元帝國的三大軍團,分別是赤焰軍團,銀龍軍團,金烏軍團。論實力,赤焰軍團最強,論規模,銀龍軍團最大,但論靈術師數量,金烏軍團是最多的。
沒有別的原因,金烏軍團就是帝國禁軍,負責守衛王城安寧,保護王室周全。
和平時期,金烏軍團就是擺設,哪裏戰鬥,就分批前往聽從調遣。一旦以金烏軍團的名義出動,那就是帝國危難之時。
隻是,錢禹風不明白,為何要派遣金烏軍團聽淩辰那個小毛孩子調遣!
“怎麼,你有意見?”
王上冷冷問道。
錢禹風反應過來,連忙搖頭,道:“沒,沒有。”
待到錢禹風離開後,王上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
乾元王上不是傻子,能在國家危難時接受,並將治理得井井有條的人,實力手段和見識可見一斑,遠非普通人能相比的。
將金烏軍團的統帥權利,交給淩辰,這看上去的確像是一個昏庸到極致的決定。
尤其是赤焰軍團遭伏,銀龍軍團重創的時期,如果金烏軍團再遭受不測,那乾元帝國和砧板上的魚肉沒什麼區別。
“預言,會是真的嗎?”
王上回憶起在半年前,與那個紫發蒙著麵紗的女人交談的場景,眉宇間帶著幾分焦慮。
他在賭,賭在了沒有什麼根據的預言上。
但現在的他,真的毫無辦法,不然接下來,乾元帝國隻能滅亡了。
“淩辰,你究竟隱藏了什麼!”
王上自言自語呢喃說道。
……
遠在萬裏的西蘭域,光明城。
這裏是光明聖教的聖地,在這一天,數以萬計的教徒,在光明城外歌頌著光明女神的美好。
宏偉的大殿裏,高大的光明女神像,屹立在上方。
一名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白色樸素長袍的中年男子,盤坐在光明女神神像前,閉著眼睛,似是沉思,又似假寐。
“教皇大人,今天是聖祭,請您出場吧。”
大殿前,一名身材矮小的紅袍老者恭敬說道。
“不急!”
教皇睜開眼睛,淡淡說道。
紅袍老者神色難堪道:“可,都已經半天了,那些光明女神的信徒還在守候著呢。”
“那就讓他們繼續守候!”
教皇冷冷說道,一股無形的煞氣迎麵而來。
紅袍老者麵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打顫,能當上紅衣主教,他的實力可是靈聖級別,但在教皇一個眼神下,就已經感受到無比恐怖的力量衝擊。
“黑暗教廷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教皇淡淡問道。
紅袍老者恭敬道:“根據內探說法,她已經派遣三名懲戒者前往乾元帝國,現在已經快要到了吧。”
教皇露出不屑之色道:“動作挺快的,派遣三名懲戒者,也不怕我突然襲擊。”
“教皇冕下,千萬不可啊!”
紅袍老者,膽戰心驚說道。
黑暗教廷沒有教皇,那個女人雖然是最高掌權人,一直未曾以教皇身份居位,但這並不代表她的實力就差了。
如果光明聖教真想啃這塊硬骨頭,恐怕也要崩幾塊牙齒。
“那個女人怎麼樣了?”教皇有些不耐煩的樣子,皺眉問道。
話問的很籠統,但紅袍老者知道教皇問的誰,謹慎道:“占星術士大人……呃不,那個星憐已經被壓入戒院聽候審判,您看是不是……”
“再壓幾天,七天後動刑!”
教皇冷漠說道。
紅袍老者心驚道:“這,教皇大人,有些不妥吧,星憐可是聖教的占星術師,對聖教意義非凡,如果……”
“哪有那麼多如果!”
教皇冷冷瞥了他一眼,語氣極為不耐煩說道。
星憐為占星術士,但教皇清楚,這個女人從頭至尾就沒有為光明聖教做過一點貢獻,仿佛光明聖教不過是她利用的踏板罷了。
如果遺留下來,不知道會對光明聖教造成多大危害。
紅袍老者不屈不撓道:“請教皇冕下三思,星憐是聖女大人的姐姐,如果您這樣處決,是不是會……”
提到了聖女,教皇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想了想道:“那就先押送在戒院,等事後再做打算。”
“是。”紅袍麵帶欣喜,連連點頭。
“那個三眼蜥蜴怎麼樣了?”
教皇繼續問道。
紅衣主教連忙道:“已經在東玄域,並且已經對乾元帝國打起來了,接下來,攻破乾元帝都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依仗著自己遠古龍族血統,就想先別人一步,這如意算盤未免打的太響了。”
教皇淡淡說道,言語中充滿了不屑,盡管對方是除了他們四個靈帝外最強的存在,但仍然無法讓教皇引起關注。
“那教皇大人,我們是不是也該派……”紅衣主教沉思問道。
教皇冷冷道:“自然也派,和黑暗教廷規模差不多,最好能夠抵抗住,不然可就沒意思了。”
“那為什麼這麼多勢力都對淩辰這麼關注?”
紅袍老者問道,不明白這個緣由,他就如同百爪撓心般好奇。
“不該知道的,就別問!”教皇冷冷說道,殺氣森湧。
“是!”
紅袍老者顫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