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辰看著穆清怡呆滯的模樣,百思不得其解,天知道這神經大條的師姐,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到穆清怡傻掉的樣子,藍穎嘟嘴道:“怎麼了清怡,你不會討厭我不願意和我一個房間吧。”
穆清怡回過神來,連忙擺手道:“怎麼會,藍穎學姐這麼可愛。再說,就咱們兩個是女生,我們不一個房間,那我和誰一個房間呢。”
藍穎若有所思道:“不一定哦,萬一你想和人家淩辰一起怎麼辦?那我豈不是電燈泡了!”
穆清怡麵色通紅,連忙道:“穎姐,你多想了,誰會和這種呆頭呆腦的小鬼頭一個房間!會嫁不出去的!”
淩辰無語,你辯解就辯解吧,為毛順便把他給貶一頓呢?他哪裏呆了!
“嘿嘿,那就好,省的我覺得自己成了電燈泡,走吧,天熱死了,回房間休息,今晚上大幹一場,吼吼。”
藍穎說著,挽住穆清怡的手臂,帶著她前往房間。
淩辰趙岩蘇樂三人對視。
剩下兩個房間,就由他們三個大老爺們分配。如此一來,就必然有兩人需要在一間房了。
“那個,我晚上打呼嚕,聲音大,怕吵到你們,我就一個人一間房了,不介意吧。”趙岩撓了撓頭,憨厚笑道。
表麵上他雖然很憨直,但實際上他是個心思敏銳的人。
趙岩知道淩辰和蘇樂他們兩人認識,而且看起來應該還不錯的樣子。他一個學長與淩辰蘇樂兩人並不熟悉,相互之間僅限於認識,於是他幹脆主動退出了,這樣誰也不尷尬。
“這……”
淩辰和蘇樂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瞳中,看出來不願意的神色。
開玩笑,誰會和這種家夥一個房間!
“哈,就這樣了,早點休息吧,養精蓄銳,晚上就要大戰了。”
趙岩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去了最左邊的一間房,獨留下兩人在風中淩亂。
淩辰心裏很悲催,哪怕和趙岩一個房間,他也不願意和蘇樂一個房間。
這家夥撲克臉一張,看誰都不順眼,待在一個房間裏,難受死了,萬一打起來怎麼辦。
蘇樂同樣的心思,看到這個惡胚子,沒來的一陣惱火。
“咳,蘇學長,裏麵請吧。”淩辰嘴角強行扯出尷尬笑容說道。
“嗯,走吧。”
蘇樂也想偽裝出笑容,但他臉冷慣了,根本笑不出來,氣氛有向冰點的趨勢發展。
打開房門,一瞬間,兩人都石化了,麵部表情變了,畫風驟改!僵直站在了那。
房間裏居然隻有一張床!
一張床!
隻有一張床!
接下來怎麼辦?同床共枕嗎?!
一想起兩個男人同在一個被窩,耳鬢廝磨的場麵,淩辰和蘇樂兩人齊齊打了一個冷顫。
這是一部畫風很正的小說,絕對不能容忍點滴基情!
淩辰微微一笑,打了一個哈哈道:“沒想到隻有一張床,蘇學長,我走了一天的路,已經累的不行了,不如床就讓給我睡吧。”
開玩笑,淩辰的字典裏就沒有謙讓這個詞,蘇樂又不是美女,憑什麼讓他!
蘇樂板著臉,空氣溫度驟降,道:“我也是走了一天的路,身為學弟,要有尊敬學長的良好品德,這床位不如給我吧!”
“不不,學長謙讓一下學弟,不更襯學長胸襟寬廣嗎。”
“今天就先不謙讓了,床位給我!”
“不給,我霸占了!”
“小子,想打架嗎?”
“誰怕你,來就來啊!”
“……”
夕陽西下,天邊已是黃昏,淩辰打著嗬欠出門。
在區區一個床位的爭奪問題上,塑料兄弟情終於撕破臉皮了,差點扭打在了一起。
打架是不可能的了,旅館人這麼多,兩人因為床位打起來,會被人笑話的,到時候也會給五行學院抹黑。
兩人一個是七級靈者一個是五級靈師,淩辰底牌不斷,蘇樂等級壓製。真正實力上孰強孰弱,不比比試試,誰也不清楚。
但是,場地有限,自然不能動手腳。
於是,蘇樂和淩辰決定用更公平的方式來判決。
幸好,兩個都是火係靈術師,而且都擅長控火方麵,自認為實力絕佳。如此一來,他們就可以十分幹脆的用剪刀石頭布來決定床位歸屬了!
結果很悲催,淩辰出剪刀,蘇樂出石頭。
淩辰哭了,蘇樂笑了,並正大光明的躺在了床上,用睥睨的眼神看著淩辰。
淩辰暗暗咬牙,拳頭緊握,眼瞳裏充滿了怒火,然後怒不可遏的從空間戒指裏拿出了睡袋,鋪在了地板上。
他淩辰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
然而,淩辰接著就後悔了,大熱天的,睡睡袋真不是人受的。
現在他有些渴望成為冰係靈術師了,能夠肆無忌憚的在炎炎夏日,用冰塊將自己堆積。
休息了一陣,淩辰就起來了,地麵上也挺熱乎的,燥熱的慌。
淩辰萬般無奈下,悄悄溜出了房門,打算趁著天色暗了,出去透透風。反正有醒神丹在,他又不用睡覺,不差這點時間。
羅格鎮景色還是不錯的,尤其是在此時,晝夜交替的時段。
霞光鋪展西天,吐露一抹殘紅,淡淡的星光開始閃爍。
晚風攜帶著一絲涼意,讓受熱氣煎熬一天的淩辰,倍感舒爽,連讓蘇樂搶去床位的痛苦都減少了許多。
淩辰望著暗藍的天空,三兩步躍起,宛如一匹敏捷的豹子順子欄杆,攀爬上了旅館屋頂,坦然坐下,然後又火燒屁股般迅速跳了起來。
“嘶,這屋頂咋這麼燙呢?”
淩辰拍了拍褲子,燙的哎呀咧嘴說道。
現在的天氣太炎熱,屋頂經過一天的灼燒,溫度十分可觀,和那烙鐵一樣,哪怕淩辰是火係靈術師,也耐不住這般高溫。
突然間,淩辰感受到了一股涼意,並非普通的涼,而是徹骨的寒冷。
察覺到危險,淩辰目光驟然銳利起來,手輕撫空間戒指,看向屋脊上坐著的白發少年。
他七級靈者的實力,竟然察覺不到這位少年何時到來。
少年大約十三四歲的年紀,模樣普通,身材也不高,最為明顯的標誌是一頭黑白相間的頭發。
他麵無表情坐在房頂上,望著遙遠的北方,從口袋裏拿出肉包子,一口一個,嚼都不嚼就咽了下去,速度驚人。
淩辰神色卻越發冰冷了,他看得出來這名少年很強,甚至強的有些詭異。